用稀有饲养员的能力，他能花十分之一的资源，养出和别人一样强的宠物；养得多了，既能自己用，也能卖给其他职业者赚钱；再靠影饲者的能力，不管是自己养的还是卖出去的宠物，只要它们杀怪，他就能躺着分经验、涨属性！
别人得冒着生命危险在副本里厮杀，他只需要把宠物喂饱，就能坐享其成。这哪里是“没用的职业”？这分明是藏在尘埃里的宝藏！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静了一瞬，连带着那些兴奋的议论声都低了下去。
林羽抬头望去，只见第一排的苏清月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得像纸，她的眉心处，正浮着一枚半透明的鳞片印记，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字：【职业：饲鱼者（稀有）】。
“饲鱼者？”有人低低地笑出了声，“这职业是养观赏鱼的吗？”
“可惜了，稀有品质，偏偏觉醒个没用的……”
“她爸可是传奇魔法师啊，怎么女儿就觉醒这职业？”
苏清月的指尖死死绞着裙摆，指节都泛白了，眼圈也一点点红了。她父亲是叱咤战场的魔法师，她从小就梦想着能像父亲一样冲锋陷阵，可现在……
“嗨。”几位校领导和教导主任也叹息一声。
没想到被寄予厚望的苏清月竟然觉醒了饲鱼者这个生活职业，真让人失望啊。
“都安静！”赵校长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苏清月同学！饲鱼者怎么了？海洋裂隙这些年越来越活跃，水系宠物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对抗深海异族的利器！还有林羽同学！”校长的目光扫过来，落在林羽身上，“饲养员是前线职业者的后盾，好好干，将来给我养出能咬碎深渊族骨头的宠物来！”
被点到名，林羽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苏清月也慢慢抬起头，虽然眼眶还是红的，但眼神里多了点什么。她的目光越过人群，和林羽的视线短暂相撞，像是在看一个同病相怜的陌生人。
就在这时，林羽的意识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叮咚”声：
【检测到职业觉醒，符合初始宠物领取条件，是否领取初始宠物蛋？】
“领取。”林羽在心里默念。
下一秒，一枚拳头大小、蛋壳布满浅棕色斑点的蛋凭空出现在他掌心，触感温润，还带着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蛋的表面有一行细小的文字：【普通宠物蛋：可孵化出犬科或猫科基础宠物】。
他看着蛋上的纹路，又瞥了眼不远处独自站着的苏清月，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对“有用”的定义，或许太狭隘了。
至少他知道，自己这两个职业，能养出一片天。而那个看似无用的饲鱼者，谁又敢说，未来不能养出翻江倒海的存在？
“别看现在只是普通蛋。”林羽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蛋壳，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等我用饲养员的能力好好培育，再让影饲者的能力跟着你一起成长……”
他能想象到，未来会有无数宠物从自己手中走出，奔赴各个战场。而他，就站在这些宠物的影子里，悄无声息地积累着力量，直到足以撑起一片天。
体育场的金色祭坛余温未散，两百多名学生全部觉醒完毕。教导主任拿着统计册，脸色凝重地递给赵校长：“校长，今年的数据太差了——战斗职业仅137人，其中稀有品质5人，史诗级0；辅助职业26人，过半是普通品质；剩下41人全是生活职业，包括1个稀有饲养员和1个稀有饲鱼者……”
赵校长捏着名单，指节泛白：“往年好歹能出两三个史诗级战斗职业，今年连个能扛事的都没有。”他抬头望向操场，声音带着难掩的疲惫，“安东省外族大比下个月就开始了，隔壁三中觉醒了两个史诗级法师，咱们学校怕是连选拔赛都保不住。”
几位校领导也唉声叹气：“是啊，上次大比输给奥兰比亚族，已经让咱们临海丢尽了脸，今年再拿不出成绩……”
“好了。”赵校长打断他们，深吸一口气，扬声对学生们宣布，“下午三点，所有职业者到东城门集合，参加一级裂隙副本试炼！记住，组队自愿，生死自负！”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试炼来得这么快？”
“一阶裂隙副本？应该是打腐土蠕虫吧？听说那玩意儿虽然弱，但黏液腐蚀性挺强的！”
林羽攥着怀里的宠物蛋，指尖都在发烫。他刚从负责登记的老师那里领到了这个月的“职业者补助”——除了一些基础信用点，还有一小袋宠物专用饲料。更重要的是，饲养员职业每月能从官方领取三只基础宠物蛋的福利，刚才他特意多问了一句，老师说只要能顺利完成这次试炼，下个月的份额可以提前申请领取。
“太好了……”林羽低声自语。三只蛋，加上自己手里这只，凭着饲养员降低90%消耗的能力，养起来几乎不花什么钱。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几张皱巴巴的信用点，那是爷爷拾荒攒了半个月才攒下的，原本只够买半瓶最普通的止咳药。但现在，有了职业者补助，或许能给爷爷换盒好点的药了。
他不再犹豫，转身就往家赶。路过操场边缘的香樟树时，一阵刻意压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
“苏清月居然想跟我们组队？她一个饲鱼者，带着水系宠物去打陆地裂隙的腐土蠕虫？搞笑呢？”
“就是，本来咱们队刚好五个人，带个拖油瓶干嘛？她那宠物蛋一看就是普通品质的水泡鱼，能干嘛？净化腐土？”
“算了算了，跟她说一声吧，让她自己找别人去，别耽误我们试炼。”
林羽的脚步顿住了。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苏清月正独自站在香樟树下，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泛着水光的宠物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显然是听到了那些话，却只是咬着唇，没回头，也没辩解，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的白裙上，那些光斑像是碎掉的星星，看着有点刺眼。
林羽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被嘲笑“饲养员没用”时的滋味，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