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养兄的骨灰盒,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沈薇穿着真丝睡裙,倚在魏枭怀里逗弄一只巨型杜宾犬。
看到我怀里的骨灰盒,瞬间红了眼眶。
“阿枭,姐姐怀里抱的不会是骨灰盒吧。她明知道这几天是我们的好日子,还带这种晦气东西回来恶心我……”
“在她心里,就没有人能比得上她那个养兄!”
这句话又让魏枭想到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脸色瞬间沉下来,眼底翻腾着怒意。
无心与他们辩驳,我低着头往地下室走,那只杜宾却突然朝我扑来。
我本能地护住骨灰盒,还是被它撞倒在地。
盒子脱手飞出,盖子摔开,骨灰撒了一地。
“哎呀!”沈薇惊叫一声,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宝贝你怎么这么调皮?快帮姐姐把地舔干净。”
那狗竟真的低头舔食骨灰!
“住手!”我疯了一样扑过去,被魏枭一把拽住。
“沈晚秋,你发什么疯?”
我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它将养兄的骨灰一点点舔食殆尽。
最后一点灰烬被狗舌头卷走时,我彻底崩溃了。
抄起墙角的扫把,狠狠朝狗头砸去。
杜宾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兽性大发。
尖锐的犬齿狠狠咬住我的小腿,撕下一大块血肉。
伤口深可见骨,我疼得浑身发抖,抬眼却看见魏枭正轻声细语哄着沈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别着急薇薇,我这就带你们去宠物医院,绝不让你的宝贝出一点问题。”
说完,他们带着狗从我身上跨过扬长而去,还特意交代保安不准任何人管我。
楼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金丝雀。
“啧啧,你们看沈晚秋那副贱样,和条狗有什么区别?”
“听说她为了那个养兄连魏总的孩子都打掉了,该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谁知道呢?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兄妹,搞在一起真是恶心!”
我置若罔闻,拖着血肉模糊的左腿,一步一瘸地往地下室挪。
鲜血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地下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我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无声流泪。
养兄的骨灰被狗吃了,是我没用,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能留住。
眼泪流干了,喉咙也哭哑了,不知何时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一声巨响猛然把我吵醒。
3
刺目的灯光照进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指缝间看见魏枭搂着沈薇站在门口。
男人的目光落在我受伤的腿上,眼神暗了暗。
但很快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让我浑身发冷的话。
“薇薇胆小,没有人守门会睡不着。”
“你把薇薇的狗打伤了,它要在医院静养一周。”
“那这几天就由你去给薇薇守门。”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冰冷的金属项圈套上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