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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点点沉下,比被万根银针齐刺还要疼上百倍不止。
慕子宴明知道我爹娘最在意家中女儿的名声,居然让一群男画师看光我的身子,还要当众绘图羞辱我,他这是想逼我绝望自裁啊!
我咬紧下唇。
不、不!我还没有沉冤得雪,我绝不能死。
魏卿云轻喝一声。
来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扒光那贱妇的衣裳,把十八名男画师请进来!
几名仆从一拥而上,把我身上的衣裳撕了个粉碎,
我拼命护住身体,却被慕子宴强行掰头看着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
贱人,快看镜子里的你,比春华楼里的下等红倌还下贱。
当年你的奸夫送你画,你藏在枕头下夜夜珍藏。
比对待我送你的定情玉佩还要宝贝。
既然你喜欢,我就给你画个够!
当年——
当年我和慕子宴是京城里最恩爱的一对,他对我极好。
为了照顾我安胎,慕子宴甚至直接罢官回家,前途也不要。
直到我意外小产,我的庶妹魏卿云在我的枕头下找到一张画。
和画一起找到的,还有我贴身荷包里的藏红花。
魏卿云诬陷我是为了和奸夫私奔,故意打掉腹中的孩儿,慕子宴怒咆着信以为真。
从那以后,慕子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用尽各种法子羞辱我,更是为了升官把我送给老太监随意亵玩。
我和从前无数次被折磨一样,蜷缩着身子说着冤枉。
那十八名男画师已经被魏卿云请进了镜子殿,他们把我团团围住,看我的眼充满了戏谑和贪婪。
不愧是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儿,魏大小姐不仅模样俊,这身材更是一等一的骚。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画图了,有这样绝代的美人入画,一定能卖出好价钱!
我颤抖着遮挡住身体。
魏卿云却掩嘴轻笑道:
这贱妇腰肢柔软得很,九千岁可一定要玩尽兴。
妙啊~
住手,不要画了!
我哭着挣扎,却改变不了丝毫,
我的精神几乎要崩溃。
我凄厉的哭声成了他们的兴奋剂。
老太监折辱我的法子越来越混账,那群画师画的也越来越起劲。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
慕大人招待的不错,咱家下次还来~
老太监走后,慕子宴一拳砸进镜子里,镜子烂了个窟窿,他的手上也破了个血洞。
慕子宴厌恶地解开身上的披风,往我身上一扔,
不知廉耻的贱妇。
我抬头,空洞地望着慕子宴愤怒的模样,他手上的血洞还会愈合,可我心里的窟窿再也合不上了。
沉冤难以昭雪,我再也不像从前一般渴望洗清冤屈了。
比起在折磨中绝望的等待清白,不如离开这里,重新生活。
我握紧项链里藏着的那颗假死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