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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也非常心疼我。
她把我揽在怀里,不停地安慰我:那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成天正事不做,跟着小姑娘跑,我们枝枝受苦了!
枝枝乖,下次碰上这个人,就直接用师母教你的办法打他,就对着他的眼睛打,知道不知道
打残了也不怕,老师跟师母都给你撑腰,反正不是我们枝枝的错!
我重重点头。
不止如此,师母还用将这件事散播到了小区里,只要流浪汉出现,就让大家就用石头攻击他,让他滚出这一带,不要来骚扰我。
呸!他长得这么丑,肯定没安好心!那脸上的疤,啧啧啧,看了我晚上都要做噩梦,还敢尾随小姑娘,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傅老师这么体面的人,亲自去赶人,换成别人家,可做不到这个程度!
傅老师是实在人啊,对枝枝那丫头真没话说!
大概是四年级以后,流浪汉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终于睡了个好觉。
好,都是重点!
徐舟猛地站起身,椅子刮擦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音。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你想表达什么表达傅老师一家对你这么好,你却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回报他们吗
表达他们不仅收留你,还帮你赶走流浪汉,你却这么丧心病狂杀人全家的吗
孟枝,傅老师真是看错你了!他当年在班上怎么说你的,说你成绩好,品行好,说你是学习的榜样。
你呢!你睁开眼睛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什么乖乖女,什么好学生,你就是个杀人魔!社会的败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中的时候,傅老师负责教我们化学。
他每次上课前,都会不吝啬夸赞我的词句,说我是学习的榜样,说我是他最骄傲的学生。
不仅如此,他还让我做了三年的化学课代表。
师母常常借着课代表的由头给我送好吃的,冬天的晚自习,更是叫我去办公室烤火,美名其曰帮忙改作业,生怕我吃一点苦。
我跟着他的话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恶劣地勾起嘴角:你提醒我了,徐警官。
早知道有今天,我当时就该去实验室偷点化学药材,弄死他们。
还让他们白白多活了这么久。
你他妈!他捏紧了拳头,看起来像是要冲上来让我吃一顿好打。
一旁的警官虽然也很愤怒,但还是连忙拉他:徐哥,消消气,审问不能动私刑。
反正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这女的再怎么狡辩也狡辩不了,法律一定会制裁她!
我没有想要狡辩。我平静地陈述道:我认罪。
徐舟吼道:那你为什么还不交代你的作案动机
还是说,什么动机也没有你就是良心泯灭,他们养了一头白眼狼!
我打断他:不,徐警官。我有罪。但是,他们也不无辜。
徐舟错愕,他刚想说什么,另一个警官连忙又拉他:徐哥,冷静。我看她并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你不觉得,她从头到尾都冷静过了头吗
而且,杀了人就报警,抓她还这么顺利,也没有要销毁证据的倾向。
我看,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作案,八成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我捧腹大笑,几乎快笑出泪花。
隐情,是啊,隐情!我重新对向徐舟:老同学,你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吗
他很不耐烦:你不是傅老从A市孤儿院领养的吗
不,我平静的说到:我的出生地,在谷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