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修真小说 > 特别嗲的一首歌 > 第204章  叫什么叔叔,叫姐夫
“……”
徐斯礼说的话是:“你那位同事,年长几岁就是不一样,有眼色得很。”
时知渺淡淡漠漠:“毕竟徐总的气场,不是一般人扛得住。”
徐斯礼不介意她的冷嘲热讽:“想吃什么?”
时知渺皱眉:“我没有答应跟你一起吃饭。”
“你放了我鸽子,就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徐斯礼理直气壮。
时知渺再度重申:“我们医院的阮医生,今天有去徐氏。”
“我又不想见她,我想见的是你。”徐斯礼示弱卖惨的招数已经是手到擒来。
“我现在想见你一面多不容易,得绞尽脑汁找各种找借口,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你还亲手扼杀了,不该补偿我吗?”
……胡搅蛮缠!
时知渺不为所动,甚至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你想见我很容易,只需要给我发信息,说你同意离婚,我们民政局见,我保证,哪怕天上下刀子我都随叫随到。”
徐斯礼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发笑,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他微微低下头,额前几缕碎发垂落,柔和了他过于锋利的眉眼:“走吧,就当是给我一个贿赂项目核心成员的机会。”
本就生得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相,此刻刻意放软了姿态,轻声细语地说话,比任何一个性格标签是“温润如玉”的人都要蛊惑人心。
时知渺的心跳似乎漏跳了半拍,然后才听清他说的话,皱眉:“别说得好像你多需要这个项目似的。”
“我倒不是需要这个项目,”徐斯礼直起身,双手随意地插回西裤口袋里,恢复那副慵懒公子哥的模样。
“我是看好这个项目,喜欢这个项目——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问题?以为我是故意刁难你们?”
时知渺不太理解他的话:“你喜欢这个项目?”
徐斯礼:“显而易见,它可以推动医学进步,可以帮到更多医生和病人,我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很愿意做些好事,所以我喜欢这个项目。”
时知渺不禁抬头去看他。
……应该是真心话。
毕竟是青梅竹马,她有些时候看不懂徐斯礼,但有些时候又能凭着这从小到大的熟识,看懂他一些。
他这会儿是真心实意的。
时知渺抿了下唇,他这番话,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刻意营造的深情款款,甚至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
却比他那些甜言蜜语更……触动她。
她这么认真地投入这个项目,连不需要她了解的细节也掌握得一清二楚,就是希望这个项目成功可以帮助更多的病人。
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理念竟然意外地重合了……
时知渺心底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下意识地别开脸,声音也低了些:
“我只负责宣讲部分,决策权并不在我手里,而且徐氏未必没有机会,起码我们的阮医生就很看好徐总的专业性。”
徐斯礼:“但你们那位大主任,明显是倾向博源银行。他应该有决策权吧?”
当然。
大主任也是医院高层之一,又是心外科的负责人,自然是有投票权。
“所以啊,”徐斯礼拖长了调子,一副“我很忧心”的样子,“我有失去这个项目的危机感。”
“只能想办法‘收买’能接触到这个项目的内部人士时医生,多替我美言几句。”
时知渺不吃这一套:“我们医院的医生都签过反商业贿赂承诺书,违背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谁跟她扯这些了?
徐斯礼简直被她气乐,他明明是将公私混为一谈,借机撩拨她,她却一本正经地跟他谈法律条款??
时医生有时候聪明得叫人赞叹,有时候又迟钝得让他生气。
徐斯礼决定换个更直接的策略:“从过年到现在,你好几个月没去月芽家的小饭馆了,你还答应人家有空会常去,人家不知道怎么眼巴巴地等着你呢。咱们就现在去吧。”
时知渺依旧拒绝:“改天我自己回去。”
徐斯礼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我说时医生,你是不是怕跟我单独相处?”
“我怕?”
“怕跟我相处会心软,就舍不得离婚了。”
时知渺被他这话刺得呼吸一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有时候真想像徐大少爷这样没脸没皮地活一次。”
徐斯礼闷笑两声,倒也不恼。
恰在这时,泊车员将他的车开了过来。
徐斯礼见她虽然冷着脸,但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便当机立断,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走吧,别让月牙等急了。”
时知渺挣了一下没挣开,被他半拉半拽地到了车边,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车子开到熟悉的老城街巷,时知渺下了车,没等徐斯礼,独自走向那家烟火气十足的小饭馆。
刚一进门,就被月牙发现了,小姑娘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起来:“时姐姐!”
时知渺笑道:“月牙又长高了。”
月牙一边高兴,一边朝里面喊:“妈妈,妈妈!时姐姐来了!还有徐叔叔!”
徐斯礼啧了一声:“怎么叫她姐姐叫我叔叔?这不是乱辈分了吗?改,要么叫她阿姨,要么叫姐夫。”
月牙也是个小机灵鬼,马上就改口:“姐夫!”
徐斯礼看她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有一种小姑娘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但已经注定会荣华富贵一辈子的既视感……
月牙妈赶忙从后厨出来:“徐先生,时医生,快坐快坐。”
小饭馆里有零星两三桌客人,每桌都是点三四道家常菜,但味道一看就不错。
他们在角落的餐桌坐下,月牙妈有些不好意思:“徐先生和时医生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好准备准备,今天的菜剩得都不多了。”
时知渺神色温和:“我们就是路过,顺便进来吃个饭,不用麻烦,有什么做什么就可以。”
徐斯礼从月牙手里接过茶壶,给自己和时知渺各倒了一杯:“有没有什么水果?咱们时医生吃什么菜不太在乎,但必得饭后水果。”
“……”时知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的小腿胫骨一下。
徐斯礼立刻嘶了一声,控诉地看向时知渺:“干嘛踢我啊,我又没造谣你,陈述事实也不行啊?”
他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样,哪还有半点徐氏太子爷在会议室里指点江山、咄咄逼人的影子?
时知渺就觉得他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