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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舟被调城西后,不再混日子,一门心思扑在那个烂摊子上。
偶尔在家里聚会碰见,他也只是客客气气地喊我声大嫂,眼神再无波澜。
听说,沈月然找过他,被他拒绝了。
他一个人,活成了苦行僧。
沈月然没了沈氏,也没有了陆宴舟,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折腾着想找我几次麻烦,都被陆斯年的人挡了回去。
后来,听说她嫁了个大她二十多岁的老板,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希望每个人,都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安安稳稳地过去了,挺好的。
直到那天。
我和陆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他把工作全推了,神秘地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车子往西,一路开进了郊区的山里,最后停在栋别墅前。
这是哪儿我觉得很奇怪。
我们的新家。他牵着我的手,推开了门。
门一开,我愣住了。
整个别墅,都是我最喜欢的风格。
客厅墙上挂满了照片,从领证时那张我们俩都板着脸的合影,到后来出去玩时笑得傻乎乎的抓拍。
照片上的我们,一次比一次真实的微笑。
喜欢吗他从后面抱住我,下巴轻轻搁在我头顶。
喜欢。我靠在他怀里,鼻子有点酸:太喜欢了。
瓷瓷,他亲了亲我的头发: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该我说谢谢才对,我说,是你,把我从过去的那些事里,一点点拉出来的。
我们就这么看着外面的太阳一点点落下,把天边烧成一片橘红色。
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可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
他走到阳台,我模糊地听到他说话的动静,语气严肃
没一会儿,他就走了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我问。
公司发生了点事,我得立刻回去一趟。他看着我,眼睛里满是遗憾:对不起,瓷器,不能陪你了。
没能力,工作要紧。我嘴上这么说,催他快走:我就在这儿等你。
好。他低头在我额头亲额,等我回来。
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这感觉......太熟悉了。
就像上辈子一样,那场大火之前也一样烧起来。
我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别瞎想。
可一个小时后,电话响了。
是陆宴舟打来的。
他的声音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瓷瓷!我哥出了事了!他去公司路上颤抖,遇上连环车祸了!
我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手里的手机什么时候掉下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