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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护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拆纱布了。
剩下的日子,乔笙每天变着花样做各种清淡的吃食送来医院,悉心照料着秦聿珩。
秦聿珩也很配合医生,吃药打针从不含糊。
所有人都期待着,他重见光明的那一天。
......
一个月后。
秦父秦母全都飞来了瑞士,和乔笙一起守着秦聿珩拆线。
纱布缓缓绕开,露出深邃的五官。
秦聿珩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仿佛盛着光。
眼珠微微转动,看过父母,看过医生。
最后,定定地落在乔笙身上。
他颤着声:我,能看见了......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胸腔莫名怦怦跳了起来。
乔笙很欣慰,抬手捂住了发酸的眼眶。
这双眼睛,终于不再是从前那样副暗淡空洞的样子。
......
半个月后,乔笙和秦聿珩一起回国。
休整了一晚上,一大早她就把秦聿珩喊了起来。
已经半个月了,秦聿珩还是不太习惯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她那张明媚的脸。
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
他竟然娶到了她,他的眼睛竟然复明了。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格外虚幻。
每当对上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时,心脏都忍不住怦怦直跳。
一小时后,秦聿珩牵着乔笙的手,拿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走出民政局时,整个人都是晕乎的。
他定定地看着乔笙,你真的确定......
乔笙笑着打断了他,确不确定的,证都领了,回家吧。
秦聿珩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其实顾氏现在的困境,都是我吩咐人做的。
就在前天,顾氏破产,顾裴西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结束了生命。
如果你......
听到顾裴西的死讯,乔笙心底一片平静。
没有心疼,没有惋惜,更没有幸灾乐祸。
她仰起头,冲秦聿珩微笑。
不管什么结果,那都是他应得的。
不管他是活着还是去世了,我都不会因为他的任何事而怪你。
他早已从我的心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牵住他的大手,十指相扣。
以后,我们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自从那次从秦母那儿拿回项链后,她就明白了一切。
秦聿珩大学时喜欢的是她;
秦聿珩连夜开车从南城赶往北城去参加颁奖典礼,要见的也是她;
甚至她当护工那段时间照顾的失明的那个人,也是秦聿珩。
或许这就是缘分。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暗暗发生着,渐渐的,形成了他们之间的羁绊。
她曾问过秦聿珩为什么从三年前开始就接连往乔家下聘。
他是这么说的。
因为我听说,你在那边过得并不好。
你的未婚夫待你不好。
那时她才明白,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她离开。
所以他才没有和她领证,只是为了方便她可以没有顾虑地随时离开。
过马路时,乔笙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一开始她或许只是想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
可现在,以及将来,她会试着好好去爱他。
像他爱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