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麻烦你,把石膏,在他膝盖的位置,给我凿开一个小口。”
江建国命令道。
“什么?”
医生大惊失色,“不行!这绝对不行!病人刚刚做完手术,伤口绝不能见水,会感染的!”
江建国没有看他,只是转头,看着苏婉清,用一种无比郑重,也无比温柔的声音问道:“婉清,信我吗?”
苏婉清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是一片她无法理解,却又让她无条件信服的深渊。
她流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医生,按他说的做。”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决绝。
医生拗不过他们,只能叹着气,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在小苏明膝盖上方的石膏上,凿开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口子。
江建国屏住呼吸,将手心那几滴凝聚了他无尽希望和滔天怒火的、最精纯的灵泉之水,顺着那个小口,一滴不漏地滴了进去。
泉水,顺着皮肤,渗入肌理,带着一股常人无法察觉的、磅礴的生命气息,涌向了那断裂的、破碎的骨骼。
做完这一切,江建国才缓缓直起身。
他对苏婉清说道:“你和秀兰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回。”
他转过身,向外走去。
当他走到病房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背对着苏婉清,用一种冰冷到足以让空气冻结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婉清,你记住。”
“从今天起,任何一个,敢动你和你儿子一根头发的人。”
“我会让他,用他全家老小的命......”
“来偿。”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阿武和王大力,像两尊门神,静静地等候着。
江建国走到他们面前,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再无半分温情,只剩下无尽的、如同实质般的黑暗和杀机。
他对阿武说道:“我要你,动用秦家所有的力量,封锁全城!把今天早上,在轧钢厂附近巷子口,那个撞了人的、骑自行车的男人,给我挖出来!”
“是!”
阿武重重点头。
然后,江建国又看向王大力。
“大力,车,你继续开着。”
“我要你,带上几个人。从现在起,在医院周围,给我盯着。”
“盯住每一个,试图接近这间病房的陌生人。”
他顿了顿,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让魔鬼都为之战栗的、残忍的弧度。
“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可疑的‘老鼠’......”
“不要声张,不要报警。”
“跟上他。”
“然后......”
“找个没人的地方。”
“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