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尼十分笃定地道:“若是有人认亲,她就不会赖在尼庵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那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去哪儿?”
女尼摇头:“她那时候惹了众怒,没人关心她去哪儿。”
池宴清问了半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那请问,你可知道,还有谁了解玄妙的身世与来历?”
女尼仔细想了想:“尼庵里的人这两年已经全都走的走,散的散,尽数不在庵中了。
你若是要打听关于玄妙的身世,估计要颇费一番周折。因为我也不太清楚庵中姐妹各自的下落,需要多方打听。”
池宴清急于回京赴任,肯定是没有时间留在这里。
衙役为了讨好,一口应承下:“此事大人只管交给小人来办。我对这安平县比较熟悉,等有了结果,再写成公文,送逞顺天府,您意下如何?”
也只能如此。
池宴清仔细交代他需要打听的细节之处,思及自己回京就要离开顺天府,到锦衣卫走马上任,便叮嘱道:“若有消息,最好直接送去清贵侯府。”
衙役连声应下,记在心里。
池宴清则立即打马返回上京,直奔白府算账。
虽说并未查证白静姝的身世,但也算是有所收获。
对付她白静姝与白家,已经足够。
白府。
三嫁一娶,全都好日将近,可谓四喜临门。
白家大爷因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
白家如今又捉襟见肘,这几桩喜事,就算是嫁女,样样都花销不小。
尤其是白静姝,嫁的乃是侯府,虽说嫁妆白陈氏早就给置办齐全了,但方方面面也不能寒酸。
楚家私下里给白静初的聘金相当可观,正好能解燃眉之急。白家大爷不声不响,打算一半贴补给白静姝做压箱银子,一半留给白景安娶亲。
至于白静初,自然是净身出门。
如今白静姝的嫁妆,已然是万事俱备,只不过自从青墨出事之后,她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得力的丫鬟。
日后嫁进侯府,肯定是要有陪嫁的丫鬟婆子的,否则身边就连一个忠心的人都没有。
白陈氏从府上挑选半天。
原本是个令人趋之若鹜的美差,如今白静姝狗憎人嫌,即便将来能跟着进侯府,府上竟然也无人愿意陪嫁。
白陈氏数天之前就找牙婆子,帮白静姝买两个机灵的丫鬟。
不过,白静姝的要求很令牙婆子为难。
她眼馋静初身边的宿月与枕风,要求一定要给她寻一个懂拳脚功夫的丫鬟。
日后在侯府,才能立得住脚,不被别人欺负。
一般人家的女儿极少有喜欢舞刀弄枪的,有功夫的一般也不会沦落到卖身为奴。
所以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音讯。
今日,终于有牙婆子兴高采烈地进府,身后跟着位高挑纤细的姑娘,献宝一般介绍给白陈氏。
“这位姑娘以前是江湖卖艺的,自幼学了一身俊秀的拳脚功夫。前些日子她父亲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时候吐了血,请医买药花光了所有积蓄,结果还是不治身亡了。
姑娘实在无处可去,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打算卖身谋一个安身之地。我就立即将她给带到府上来了,看您是否满意。”
姑娘太阳穴鼓胀,眸中精光四射,落落大方地立在牙婆子身后,身姿飒爽。一瞧就是练家子。
白陈氏只瞧了一眼,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