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霁,北风入骨。京城外,边军传来急报——西北关口突发兵变,主帅叛逃,朝廷形势危急。
圣上龙颜震怒,御前急召顾家军备战。
顾府震动,整个将门风云变色。
“老太君,陛下传旨,命顾云崇三日内点兵赴西北。”传旨太监手持诏书,语气森冷,“若再推诿,便以抗命论处。”
老太君强撑着气色,颤声回礼:“谨遵圣命。”
沈月棠立于一侧,目光深远。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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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顾府议事堂灯火通明。顾家核心人物齐聚,老太君、顾云崇、谢云琛皆在。
谢云琛率先开口:“兵权调度、粮草后援、军备清点,我已安排妥当。”
顾云崇低眉沉思:“兵变突至,敌军随时可能借机而入,我们不能乱。”
沈月棠忽然开口:“西北兵变,叛军主将韩庭洛曾是沈家旧部——我能调动他曾留下的暗线,拿下情报。”
一石激起千层浪。
顾云崇目光凌厉:“你当真?”
沈月棠不卑不亢:“沈家虽亡,余脉未绝。我要还沈家一个清白,也要救顾家一劫。”
老太君拍案:“此言当真?”
“自然。”沈月棠从袖中取出一枚残旧印章,正是沈家密令之印。
谢云琛目光变幻:“你这是要插手军务?”
“不。”她缓缓起身,“我要救一国安危。”
她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凛冽:“今日我身在顾府,但沈府灭门之仇未雪,若能借此兵乱将真凶连根拔起,便是我沈月棠之功。”
她这一番话,说得顾云崇一时间沉默。许久,他方才点头:“你若真能拿到韩庭洛叛军布防图,我亲自领兵出征。”
老太君却语气一转:“若你失败呢?”
“失败——”沈月棠冷笑,“我愿以命抵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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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沈月棠乔装离府,带着法医系统与三名暗哨潜入韩庭洛旧宅。
韩庭洛旧宅,位于京西偏僻之地,数年无人打理,残垣断壁,荒草丛生。
沈月棠穿行其间,手持系统扫描仪,沿地势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地下暗室前。
“就是这里。”她低声说。
【系统提示:发现隐藏密室,正在解锁信息中……】
密室中,一张破旧案台上残留着军机密件残页,隐约可见“密调兵令”、“密通外敌”几个关键字眼。
而角落里,一枚沾血的顾氏家徽赫然醒目!
沈月棠心头一震:“果然,顾家有人,与韩庭洛暗通款曲。”
她正欲收起证据,忽觉背后一阵破风袭来!
沈月棠迅速侧身,手中银针飞出,竟击中来人手腕,对方便应声退后,却未现身。
黑暗中,一道低哑男声传来:“沈家余孽,真是贼心不死。”
“那你可得看清楚,是谁先杀人灭口。”沈月棠冷冷应道,“若你再不现身,我不介意——点了你一身的‘虎蹬麻’毒针。”
空气顿时安静片刻。
随后,一个黑衣男子缓缓走出,脸戴半面银具,眼神冷冽。他正是“皇城影卫”中的叛逃者之一,原名不详,曾为许封效命。
“你查得太多了。”
沈月棠冷笑:“你动手的那一刻起,我便知我查对了。”
说罢,她猛地一脚踢倒案台,银针雨般飞出,逼得对方连退三步,而她趁机启动系统“影像封存”功能,已将现场证据与对话全数保留。
“你逃不了。”那人话音落下,瞬身遁走,消失在夜色中。
沈月棠靠着墙喘息,咬牙:“可我活着……就能带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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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府再起波澜。
沈月棠将一枚顾氏家徽扔在顾云崇案前,冷声道:“你如何解释,这枚家徽,为何出现在叛军旧部的密室中?”
顾云崇脸色阴沉:“这不是我府中之物。”
谢云琛冷眼旁观:“可这徽上花纹,是顾氏第二房私制印记。”
老太君颤声道:“你是说,顾府中人通敌?”
“我没说是你们。”沈月棠淡淡地道,“我只问,谁会愿意背上这笔血债?”
顾云崇猛地拍案而起:“你到底想让什么?”
“我要你亲自出征。”沈月棠目光凌厉,“出征之日,便是清算之始——你若能守住西北,那我信你;你若失守,我自会揭开全部真相,让朝堂清明。”
顾云崇与她四目相对,半晌,冷声道:“你真敢这么赌?”
“我沈月棠,从不赌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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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临。
谢云琛在走廊尽头拦住沈月棠,低声问:“你这次,是不是赌得太狠了?”
沈月棠顿住,微微一笑:“只有将棋盘掀翻,才知道谁是真正的执子人。”
“那你我呢?”谢云琛轻声,“在这棋盘上,算什么?”
沈月棠转身,目光坦然:“你若是敌人,我不手软;你若是盟友,我不负你。”
谢云琛看着她,眸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浮现:“你……会信我吗?”
“你若能杀许封,我便信。”
她说完这句,转身离去,只留夜风微凉。
而谢云琛,站在原地良久,手中攥紧一枚暗金令牌,终于低声道:
“许封,不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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