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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门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我的妻子,璨儿。
她瘦了,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现在一片平坦。
我的心猛地一揪。
孩子......孩子呢我声音嘶哑。
璨儿的脸上没有为人母的喜悦,眼神冷冰。
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慢悠悠地走到我床边。
我挣扎着想看清孩子的脸。
那是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头发稀疏,还是那种......一言难尽的金色。
像一坨风干的便便。
马肯克就顶着这么一头标志性的金毛。
一个荒唐又恶毒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
璨儿,你......
她没等我问完,直接把孩子怼到我面前。
看清楚,孩子很健康。
你也猜到了吧,不是你的。
是马肯克的。
我一直在等她亲口讲诉这件事。
所有声音、所有疼痛,瞬间都消失了。
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我胸口。
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签了吧,房子车子都归我,公司股份你一分也别想要。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马肯克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探了进来,
哎呀,弟弟,你醒了
他走到床边,亲昵地从璨儿怀里接过孩子,颠了颠。
对不住了,感情的事,很难说的。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炫耀和施舍。
抢了你的老婆,你不会怪我吧
我没说话,胸口喘不过气。
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弟弟,我知道你命大。
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那个火箭,你还造不造了
我眼里的血色,瞬间褪去。
胸腔震动,牵扯着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
不......不造了......
累了,随你们便吧。
马肯克的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他拍了拍我的脸,说: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