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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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她心底所想一般,凤麒又继续开口道:当然,如果你还不起这笔庞大的数目,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以身偿债喽。
别担心,你还不足以勾起我对你的欲望。像是故意要讽刺她一般,凤麒慢慢敛住痞意,勾起一抹邪笑。
我说的以身偿债,是要你这个将军的女儿给本少爷做丫头,每天的工钱是十两,什么时候偿还完毕,本少爷就什么时候放你自由。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我......给你做丫头
她好歹也是将门之女,自幼锦衣玉食的被人侍候着,五岁起便同爹爹学功夫,十四岁参军,十八岁当上副将,二十岁被升为将军。
从小到大倍受瞩目,就连当今皇上也对她礼遇三分。
可前这痞子居然要她堂堂将军给他做......丫头
但念一想,她的那些下属如今还被压着,上次老爹带去的那些人也多少传闻,这男人喜怒无常。
万一他真的动了气,或是一个心情不好,把她的兄弟都给宰了喂鲨鱼,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内心挣扎许久,满脑子来回衡量着利弊大小,一时间倒忽略了自己此时此刻,正坐在那家伙的腿上。
两人的姿态,在外人眼里,看上去极为暧昧,而凤麒,更是趁此机会,对她上下齐动手,吃尽豆腐。
当段九银回过神时,才发现这该死的恶痞,那双不规矩的手,已经摸向她的屁股。
她脸儿一红,恨恨瞪向他的俊脸,两人如此近距离相视,他那张貌比潘安、胜过宋玉的俊容,一下子全望进了她的眼底。
段九银只觉心头狠狠一跳,一股奇怪的感觉,滋生心头。
这人名名邪恶到极点,而且还尽情展示着流氓之气,可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却让人捕捉不到半点痞意。
黑眸内闪着她看不懂的精光,带着挑衅、带着戏谑,同时,也带着一种她说不出来的睿智。
是她看错了吗
一个海盗流氓,怎么可能会给她带来这种感觉
如何,小辣椒,你考虑好了吗只是瞬间的工夫,凤麒再次恢复成那一脸欠扁的笑容。
好,只要你放了我的人,我......我答应做你的丫头还债!
结果,段九银由于形式所迫,被逼着签下了一份卖身契,欠债整三十万两,以身抵债,直到三十万两偿还完毕,她才可以重获自由。
自己带来的那三十几人,果真被凤麒命人给放了,并且他还专门准备了一艘足以容纳五十几人的船只,把他们打发掉了。
那边,段九银和几个部下正在道别,凤麒也不担心她会逃跑,反正他是海上之王,不但擅于海战,对这一代的海域地形更是熟悉。
那群人若是想趁机使什么花样,就掂量一下他们到底有几两重。
段九银和部下陈韶正在小声的交待着什么,凤麒只摇着扇子,站在豪华大船上优雅的笑着。
陪在他身边的越风忍不住摇了摇头,麒少,其实你早就已经准备要把那些人放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去为难那位段姑娘
面对越风的询问,凤麒仍旧是一脸从容,那根小辣椒可是第一个有胆子向本少爷挥拳的女人,若不好好折磨一番就放了,岂不无趣。
他肆意的看着那修长挺拨的背影,明明是个女孩子,可全身上下,却带着让人不容小觑的英气。
他阅遍天下女子,什么样的天姿国色没见过,可惟独这个姓段的小辣椒,倒是勾起了他几分兴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得玩,他为何不玩
凤麒从来不否认自己的人性在某些时候其实是很恶劣的。
比如遇到了段九银之后,潜藏在他体几的恶毒因子便全部爆发出来。
说起来他和段九银之间的确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个为朝庭效力,一个在海上独自称王,本来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命运却硬生生将他们扭到了一块。
之前他的确想过捉弄一番就把她们给放了,但每次接触到她挑衅的眼神,不驯的姿态,明明都已经身为阶下囚了,却还是摆出一副骄傲自负的样子,就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脸上的那抹自傲抹去,看她还能嚣张到何时。
所以,在段九银如他所愿的当了他的奴才之后,凤麒便没有一刻停止过捉弄和欺负她的念头。
桌子擦得不干净,重擦!
茶泡味道很差,重泡!
床铺得不好,重铺......
慵懒的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塌内,手中捧著书,桌边放着茶,凤麒只睁着四分之三的黑眸,声调清冷,带着几分戏谑,不断的支配着那个手忙脚忙的女人。
虽是一身粗布衣裳,忙得灰头土脸,可偏偏那眼神仍旧倔强,态度也十分高傲。
那段九银在他百般折腾下,居然还能如此震定,这可真让凤麒有些意外了。
见她忙前忙后,无论他怎么刻意捉弄,她都一声不吭的执行命令,心底的斗志竟然被狠狠激起。
本少爷有些乏了,过来给我按按腿。
为了欺负她,他可是连侍候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丫头宝儿都给撤了。
那边段九银怔了片刻,本想反抗,可心底却明知道这人是想故意折腾她,与其顶撞,不如顺了他的意。
垂着头走到他面前,虽然与这海盗头子打过几次交道,可直到现在,她也摸不透这人的心思。
时而幼稚刁蛮、时而精明果断,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眼前虎皮塌上的男子,身着一袭月白锦袍,五官俊美张扬,衣袍下,露出两条穿着银白色软绸亵裤的长腿,姿态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放纵,难怪船上那些侍寝的女人无不迷他迷得神魂颠倒。
段九银半弯下身要给他捶腿,可他却故意躲开,并用手中的书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脸上露出暧昧的坏笑,本少爷习惯别人跪着捶。
虽然奴才跪着侍奉主子是人之常情,可段九银自幼性子刚强,从小又在军中长大,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却从未跪过一个海盗头子。
她胸口憋闷着一口恶气,死死咬着银牙,像是做了很大一番心理挣扎,最终慢慢屈膝,跪倒在虎皮塌前。
地上虽铺着厚重的地毯,可这股屈辱,却撕扯着她所有的尊严。
那一瞬间,凤麒似乎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隐忍,虽然捉弄官家人是他一直以来的嗜好,可这一次,他却并未从中得到想象中的快乐,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心疼。
她弯起双拳,轻轻的在他腿上敲击着,力道适中,拿捏得体,倒让他慢慢的舒服起来。
微微闭着双眸,手中的书暂且丢至一边,享受着她的侍候,空气中弥漫着麝香的味道,诺大的寝室,此时也静得出奇。
你堂堂女儿之身,为何要选择参军
不知过了多久,他拉开话题,似乎对她本人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