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看见陈永年,陈小云瞬间僵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往常家里人下馆子,她和我都要留在家里,今天我却带着她下馆子。
肯定要挨打了!
感受到她的恐惧,我有些心疼。
这个孩子也是动不动就被陈家人拳打脚踢。
身上的伤不比原主少,甚至因为身子骨柔弱,比原主还凄惨。
不知是经常被虐待还是先天不足,已经六岁了,还不会说话。
我蹲下身安慰她:
「小云,你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你在这里等着妈妈就行。」
陈小云却紧紧拉住我的手,使劲摇头不让我过去。
陈永年已经气势汹汹朝我们冲过来了。
「乔微微,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把养殖场半价卖了!」陈永年冲过来就准备打我。
我豁然站起身,身体仿佛受到什么鼓舞,血液沸腾起来。
把握好距离,用尽全力一脚踹在陈永年胸膛。
「啊!」
陈永年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硬生生挨了一脚,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威胁:
「乔微微,看我不打死你!」
「打死我,就凭你!」我不屑地看着他。
陈永年当场怔在原地。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乔微微,你找死!」下一瞬,反应过来的陈永年猛地朝我们扑过来。
我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碰到我的瞬间,他豁然停住,额头起了层薄汗。
我刚刚踹他的角度和力道很刁钻。
陈永年的肋骨应该断裂了,此刻他气血攻心加上用劲往前冲,
应该动到断裂的肋骨,肋骨错位了。
但这并不够我解气,我又一把抓住陈永年的手,
一个过肩摔把人扔在地上,接着抡起拳头一拳一拳往他脸上砸。
「哐哐哐!」
他伸手挡脸,我就抬脚往他身上踢,一脚一脚地踹。
「陈永年,记住你是怎么打我的!」当初他就是这么踢原主的。
直到他哀嚎着连连求饶。
我也累的虚脱。
看到旁边的牛粪,我拎着他的脑袋使劲往牛粪里埋。
陈永年想呼救,只能「呜呜呜」叫着。
直到我完全没力气了,看了眼不远不近围过来的工人,
点了两个让他们把陈永年拖去医院。
我没管他们震惊的反应,带着陈小云跟去医院。
路上,过路的人看到被敷了一脸牛粪的陈永年,都嫌弃地避开。
但我没想到,就在进医院大门的时候,还碰到陈永年的爸妈和陈小军。
陈父头上包了纱布,脸色黑沉沉的,
陈母龇牙咧嘴,微佝偻着身体,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我仔细听了一下,是在骂我。
陈永年扒拉开遮住眼睛的牛粪,看到陈父陈母,就下意识地跑过去。
陈母出于本能,一脚把人踹翻在地。
她像一只发疯的母鸡,看到满身敷满牛粪的人冲向自己,
张牙舞爪地冲过去,对着陈永年一顿拳打脚踢。
最后看到花池边松动的板砖,竟然捡起来就往陈永年身上砸:
「哪里来的王八犊子,满身敷了粪还敢往老娘身上栽,打死你个王八犊子!」
陈永年叫唤不出声,硬生生挨了几砖头。
我心情极好地地站在人群里看他们上演「母慈子孝」,
直到陈永年口吐鲜血,陈父才出面阻止。
不知谁报了警,警察赶来,把陈永年送去医院,陈父陈母也被带到警察局去了。
半小时后。
我带着陈小云进医院,问了陈永年的情况,医生说正在抢救。
说着,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你是他什么人」
我笑:「我是他老婆。」
医生嫌弃得不行。
我给陈永年交了相关费用。
陈永年打原主时,警察认为陈永年打了她还送她去医院,
就不是恶意伤害,所以只是家庭内部纠纷。
现在我也给陈永年交了相关费用,
以后我们的家庭纠纷就不用麻烦警察了。
接着我就带着陈小云在医院做了各项检查,
还办理了住院,然后关机。
原主和陈小云都是被家暴的,受的伤大同小异,
又是母女,就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
陈小云不哭不闹,估计第一次见到这么强悍的「妈妈」,整个人都还是惊讶状态。
我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她:
「小云,别害怕,以后妈妈保护你,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陈小云后知后觉,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呜呜」地哭着。
隔壁床摔断腿住院的大姐好奇地问我们为什么母女一起住院,我毫不避讳地解释:
「被家暴了。」
撸起袖子,露出身上的伤,还有陈小云身上的伤,大家都骂陈永年畜生。
陈永年这个畜生,我发誓,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7
半个月后,我和陈小云出院了。
在这半个月里,我要求用最好的药,还买了最贵的营养品。
四百万,我一分也不会给陈家人。
半个月时间,我身上的伤好了,蜡黄的皮肤也变得紧致白皙。
陈小云更是,从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变成雪白圆润的糯米团子,
穿着新买的漂亮衣裙,让人爱不释手。
在这期间,我还带她做了关于声带的检查,
医生说声带没问题,又看了心理医生。
结论是心理上的问题,要多加引导,不要受到刺激。
我自然不会让她再受到刺激。
出院就带着陈小云回到陈家,刚到门口,陈小云的身体本能地颤抖起来。
我耐心地安慰她:
「你放心,妈妈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半个月时间,陈父陈母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头上也冒出白头发。
突然看到我和陈小云,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还是陈小军率先认出来。
不仅我变漂亮了,就连赔钱货妹妹陈小云也变得跟仙女一样。
他不服气地冲过来要打我:
「你这个臭女人,竟然敢给这个赔钱货买新衣服。」
在他认知里,变漂亮就是因为穿了新衣服。
我也不客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接着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陈小军被扇懵了。
上一次被打,我的身体虚弱,使不上劲,
修养半个月,浑身是劲,一巴掌下去,陈小军摇摇晃晃,满脸不可置信。
原主舍不打陈小军,一来是自己亲生的,舍不得打,
二来有陈家护着不敢打,
三来儿子很壮实,原主身体虚弱,想打也打不过。
但我不是原主,对陈小军没有感情,也不怕陈家人。
下手就无比顺畅。
我转动手腕,陈小军下意识地往后缩。
他大概也想起上次被打,虽然没有这次痛,但我可是敢下手,轮番扇他的。
他开始害怕。
我眼神如同鹰隼般盯着陈小军:
「你再敢没礼貌,一口一个臭女人,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喊,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你要是背着我打小云,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呜呜!」陈小军捂着脸哭着往陈家老两口身后缩。
陈父陈母这才反应过来,发疯般冲过来:
「乔微微,你是乔微微!你快把卖猪牛羊的钱交出来!」
住院这半个月我也没闲着,我找人打听了。
半个月前,陈父陈母被抓到派出所,打电话给陈永年让他来救自己却打不通,
是养殖场的工人给他们打电话,才知道陈永年被我打得住院了,
养殖场的猪牛羊还被我卖了。
再后来,又知道陈永年就是那个满脸敷了牛粪被陈母拍板砖住进抢救室。
警察自然是放了他们。
儿子要抢救就要花钱,养殖场的猪牛羊被卖了,我还失踪了。
他们报警,警察联系李老板,李老板把从我这里拍到的相关证件给警察看,
养殖场确实注册的是陈永年的信息,而我和陈永年确实是夫妻。
养殖场属于夫妻共有财产,我有权处置,
老两口又没有主心骨,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所以看到我,心中火海翻涌,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再次上下打量我,发现我焕然一新,乔母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
尤其想到自己还躺在医院的儿子,她一股血液直冲脑门。
拿起门边的竹竿就冲着我砸来。
我快速避开,一把抓住竹竿另外一端:
「你这个死老太婆,你还想打我」
陈母使劲拽却怎么也拽不开,气恼得不行:
「你把养殖场猪牛羊都卖了,还把我儿子打伤了,现在还在住院,我打死你!」
我使劲拽了下竹竿,陈母不服气地往回拽,
她正用力,我一下松开手,惯性使然,陈母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一下子跌倒在门口的粪坑里。
「哎哟!救命!老头子救我,呜呜......」
陈家除了养殖场,住的地方还有三头猪是专门用粮食养来自己吃的,门口的粪坑都是猪屎粪,她在里面使劲扑腾,越搅越往下坠。
其实粪坑不深,顶多齐腰,但她是坐里面的,就挣不脱。
陈父嫌弃得不行,伸竹竿去捞人。
我嫌臭,带着陈小云回屋,路过陈小军身边,
我目光沉沉地看了陈小军一眼,吓得陈小军赶紧让路给我们过。
晚饭。
我是不做的。
反正原主在家任劳任怨,最后还是背负懒鬼婆娘的罪名,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
做了我和陈小云的,吃了饭就回屋睡觉。
半夜,我被砸们声吵醒。
陈小云在我怀里抖了一下。
我拍拍她的背脊安慰:
「没事,不用怕。」
打开门,就看到脸上还裹着纱布的男人,
胳膊肘也掉在脖子上,腿上似乎也还有纱布。
总之,看起来像一个木乃伊。
如果不是原主对他本能的生理恐惧,我一时半会认不出人。
「乔微微,你还敢回来你竟然敢打我,还推我妈,你是不是活腻了」
陈永年恶狠狠地骂道,
「赶紧把四百万拿出来,否则我打死你扔了喂狗!」
8
我打着哈欠走过去安慰因为害怕颤抖的陈小云。
陈永年见状,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不管身上的伤,
右手拿着一个啤酒瓶就冲过来往我身上砸。
「......妈妈!」恐惧之下,陈小云一把抱住我,竟然喊出了声。
我心中一喜,没有挣脱她。
为了躲开陈永年砸来的啤酒瓶,顺势往床上一倒,抬脚就往陈永年身上踹。
我如今力气大得出奇,加上陈永年身上有旧伤,瞬间被踹退好几步。
「儿子!」
「永年!」
陈父陈母原本想让陈永年回来替他们教训我,没想到反而被踹了。
我拍拍陈小云的手:「
小云别怕,你先松手。」
陈小云确定我不会受伤,才松手。
我捡起陈永年掉在地上的啤酒瓶,一步步走过去。
大概我的眼神太过阴森恐怖,
陈家三口觉得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
陈母拦在陈永年面前:
「乔微微,你想做什么」
我一把拽开她,把人推倒在门背后,抡起酒瓶就往陈永年头上砸。
「你敢打永年......」陈父话没说完,就听见哐一声,
瓶渣四溅,陈永年头上也是鲜血飞溅。
陈父此刻想也不想,就要来打我。
以往原主和陈永年动手,都是陈永年单方面殴打原主,
根本轮不到他「自降身份打儿媳妇」,但如今,他儿子老婆被吃得死死的,
他根本顾不上思考地冲过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
最坏的就是这个老登,总是装出一副德高望重的仁义模样,实际一肚子坏水。
既然他不要脸,我就不给他留脸了。
「哐哐哐」,我攥紧拳头往他身上一通乱砸。
这个活靶子砸起来很有感觉,我爱不释手。
「嗷!」陈父只觉得脑浆晃动,四肢百骸都快散架了。
我停下来之前,顺势往哭喊着的陈母身上砸了几拳。
「记住今天这个感觉,以后每天给你们松松皮。」我转动着手腕说道。
这话,也是陈家人给原主的原话。
陈家三口瑟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滚出去!」我呵斥。
以后我要每天虐他们三百遍。
一家三口滚出去了,我看着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陈小军,喝了声:「滚!」
陈小军连滚带爬地滚了。
陈小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直到门口响起嘈杂声,听声音来人还不少。
9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三个不够打,一群,可以练练手活动胫骨。
「砰砰砰!」
门都快被砸下来了。
我捡起地上的半个啤酒瓶砸回去:
「谁他娘的这么没教养,这么砸一个女人的房门,欠揍的!」
门口一片寂静。
我把陈小云安排在屋里,还给她寻了个可以看到外面场景的位置,
让她看着,我才开门出去。
院子里围了二三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陈永年和陈父受伤的地方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
估计是等不及去医院,想要先处理我。
「乔微微,你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动手打公爹!」
最先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脸严肃。
这是陈家家族中比较有威望的,
谁家有个大小事都要请他出面,算是比较有面的人了。
我随陈永年,喊他五叔。
「五叔,你见过谁家公爹大晚上进儿媳妇房间的」
陈五叔一愣。
陈父见她颠倒黑白,赶紧说:
「我那是去教训她!」
我哂笑:「五叔,谁家公爹大晚上进儿媳妇的房间教训儿媳妇
哦,当然,还有婆婆,丈夫,一家三口打儿媳妇,这难道是你们老陈家的传统!」
陈永年冲过来:「臭婆娘,那是你做错了事,你把八百万的猪牛羊四百万卖了,
还把老子打住院了,我不打死你是你运气好!」
我对陈五叔笑:
「五叔,听见了吧没打死我,是我运气好。」
说完,不给陈五叔反应的机会,我一拳砸在陈永年胸口。
还没接上的肋骨再次错位。
我拍拍手:「放心,我会给你交医药费的。」
陈五叔黑着脸呵斥:
「乔微微,永年都伤这么重了,你还敢下这么重的手!你这是谋杀!」
我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
「NoNoNo,五叔,你不懂法,这叫家庭矛盾纠纷。
你要是实在不知道,就去找警察问问。」
原主在报警之前,我不是没请过家族中长辈来调解,
但大家来了,主要是调解原主,说什么哪对夫妻过日子不吵吵闹闹,
床头打架床尾和,家庭矛盾就别闹得大家都知道,丢人。
我将这话原封不动还回去,陈五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陈母抱着受伤倒地的陈永年边哭边骂我,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我拿起水缸里的水瓢舀了一瓢大粪过来。
「乔微微,你要做什么」陈五叔大喝。
我笑:「家庭矛盾纠纷,你们别多管闲事!
谁多管闲事,我就泼谁!」
我只是作势要泼,所有人就纷纷让开去。
没人阻拦,我一把拽住哭喊咒骂的陈母的头发,就把大粪往她身上倒。
陈母顾不上儿子,「呕呕呕」地吐。
见我把水瓢扔了,其他人才上前,准备抓住我。
我兴奋得不行。
这些人都是陈家三口的帮凶,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半个月不练,我感觉骨骼就像生锈的机械,
需要上润滑油,这些人就来给我锻炼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刚扣押住我的手臂,就被我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
接着又是一脚踹翻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跌倒撞倒另外一个。
四周响起哄笑声。
其他人见状,很显然觉得丢了面子,皱着眉要来抓我。
一时间十几个人往前围过来。
大多数是想看热闹,毕竟在他们心目中,
一个女人也掀不起风浪,大家都觉得刚刚只是巧合。
但我根本管不了这些,我动手时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
就连陈五叔,也挨了几拳。
不到半个小时,陈家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一群人,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气势汹汹朝他们招招手:
「都起来啊!教训我啊!多管闲事啊!起来啊!」
「不了不了!」
众人狼狈逃走。
我扭头看向瑟瑟发抖的陈家三口,不屑地吹了声口哨,
回屋后,发现陈小云眼巴巴地看着她,眼里星光盛放。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小云,你想不想跟我这样厉害」
陈小云忙不迭点头。
她在慌乱之下喊了声「妈妈」,后续想发音又发不出来了。
我让她先不要着急,慢慢来。
我带着陈小云睡了一个回笼觉,起来的时候陈家三代人已经不在家。
大约是进医院了。
我出门漱口,邻居偷偷窥视我一眼,大概想到昨晚上看到的残暴画面,
我刚扭头看过去,对方就赶紧把头缩回来。
那人慌乱间往回躲,不知道踩到什么,似乎摔倒了。
中间隔着一堵墙,我只看到她的脑袋一下子消失,且传来一阵哀嚎声。
看到她那模样,我只觉得好笑。
以前陈家欺负原主时,这些人就在一旁看笑话,如今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本事嘛!
端着洗漱用品回屋。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我从窗户里看过去,是穿公安制服的人。
10
我打开门。
警察出示证件:「我们接到举报,你殴打公婆和你的丈夫还有孩子,
现在人就在医院,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故作无辜:「警察同志,误会了吧!
就是一点家庭矛盾纠纷,怎么有人这么无聊去举报是谁举报的」
警察一脸不耐烦:「我劝你不要反抗,否则就是妨碍执法,到了派出所,一切都会了然。」
「行。」我二话不说,带上陈小云跟着他们坐上警车。
审讯室。
我面对审讯员和记录员,一问一答。
审讯员:「你是否殴打公婆和孩子丈夫。」
我:「没有。」
审讯员:「你最好实话实说,对方有人证物证。」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
审讯员见我坐姿随意,松弛感十足,
而且柔柔弱弱的,真不像能以一敌几十的。
「那你公婆孩子还有丈夫身上的伤怎么解释」
我特别诚恳地说:
「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就是我们的家庭游戏,打是亲骂是爱,以前也经常这样。
你不信的话翻翻以前的记录,家庭矛盾,也是增加感情的助推器,
而且我也给他们交了住院费医疗费。」
审讯员......
他当然知道以前的记录,不过以前,报警的都是我。
而当初陈家就是这样解释的,打是亲骂是爱,
而警方判定,就是家庭矛盾纠纷,协调解决。
我有惊无险地回家了。
陈家三口恨得不行。
开始几次,他们还不服气,想打回来,打不过就要钱。
我不给就要一半,我说钱没了。
他们就去报警,结果一查,钱真没了。
有一些给他们交住院费,其他的都被我花了。
而这些钱都是我和陈永年的夫妻共有财产,
我花钱,又是花在家庭成员身上,法律也管不着。
陈家吃了瘪,而且三天两头就要被我当成沙包打,美其名曰给他们松松皮。
最后陈永年什么都不要,只想离婚。
我不同意:「离婚就是死,也只能死在这栋房子里!」
这是陈家对原主的原话,如今如数奉还。
我还遣散了养殖场的人,赶一家四口去养猪。
我就带着陈小云在旁边打沙包,顺便监控,打不动沙包了,就抓陈家人练手。
「哎哟!好痛!小云,我是你哥哥,亲哥,你轻一点,呜呜!」陈小军哭喊着。
「哎哟!好痛!祖宗,你是我亲祖宗,求求你手下留情。」
鼻青脸肿的陈永年哭嚎着。
我和陈小云姿势整齐划一,猛地往前砸拳,把陈永年和陈小军砸翻在地。
养殖场上空响起阵阵哀嚎声。
陈父陈母心疼得不行,互相看看对方青紫红肿的猪头脸,默默转过身去。
陈永年跪在地上求离婚,我抓起他的衣领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身上:「想离婚是不是」
陈永年嘴里流着血点头:
「只要能离婚,让他做什么都行。」
「去自首,带上你的父母,把你们对我做过的所有事,
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如果交代不清,就算你坐三五年出来,我依旧提你来练沙包!」
原主是死在他手上的,这笔账,必须算!
「自首,我去自首!」陈永年忙不迭点头。
陈永年去自首,承认家暴「乔微微」,不仅打我,
还有烟头烫我,而且只打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用女儿威胁不让我报警,后来我挨不住报警了,就家暴女儿。
而他父母,都是帮凶,不仅包庇他,还上手帮忙。
我每次报警,陈家都没被处理,是因为背后有人,那人职位还不低。
这一次,那人被爆出收受陈家好处包庇陈家,
而陈家被我整治期间,那人因为其他人正被调查才不敢出手。
陈家自首,那人也一同被查出收受贿赂的其他证据。
当初我带着陈小云住院,医院有记录,身上的伤也有照片为证,一切真相大白。
我还在陈永年入狱之前,同他签了离婚协议,两个孩子也和陈家断绝了关系。
陈父陈母也被判刑,不想陈家断了香火,但这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们做主。
我带着两个孩子去改了名字,都跟我姓乔。
乔小军先前只是对我感到害怕,所以听我的。
现在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我并没有因此对他特别宽容,反而更加严厉。
乔小军也没有怨言。
乔小云慢慢会讲话了,还练得一手好拳。
我无痛当妈,又成立了专门对付家暴男的公司,拯救很多被家暴的姐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