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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了楼下。
许炎一见帽子叔叔,立刻戏精附体,扑上去哭诉:
帽子同志,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女人吞了我妈的遗产,还叫保安赶我,我连亲妈的最后一程都送不了啊!
帽子叔叔皱眉看了他一眼,转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面无表情地递上身份证和房产证:他半夜砸门扰民,还试图强闯民宅。
这是我的房子,产权清晰,与遗产无关。
许炎跳起来:放屁!这房子是我妈的!
帽子叔叔翻了翻房产证,语气冷淡:
登记名字是这位女士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房子是遗产
许炎噎住了,支支吾吾道:那、那钱呢她至少吞了二十万!
帽子叔叔合上本子:遗产纠纷不归我们管,建议你们走法律程序。
但你现在涉嫌寻衅滋事和私闯民宅,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许炎傻眼了:什么我回自己家也算私闯!
房产证上没你的名字,再闹就按妨碍公务处理。帽子叔叔面无表情。
最终,许炎被铐上警车时还在骂骂咧咧: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连续几天的平静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许炎被帽子叔叔带走后,再没来闹过。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终于认清了现实,放弃了那笔根本不存在的二十万。
可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傍晚,我拎着菜推开家门,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自己晃开了一条缝。
我浑身一僵,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购物袋。
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抽屉被粗暴地拉开,柜门砰地撞在墙上。
伴随着许炎不耐烦的咒骂:妈的,藏哪儿了。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
客厅像被飓风扫过,沙发垫被撕开,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连婆婆的遗像都被扔在了墙角。
许炎背对着我,正把电视柜的抽屉整个抽出来,倒扣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我声音发抖,却强撑着厉声质问。
他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哟,回来了
这是我家!你私闯民宅,我可以再报警抓你!我死死盯着他。
他咧嘴笑了,一步步逼近我:
你报啊,等帽子叔叔来了,我就说你偷了妈的存折,我是来找证据的!
你胡说八道!我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墙壁。
他忽然提高嗓门,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
今天你要么把钱交出来,要么我就搬空你这儿!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可还没解锁,他就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
手机飞出去老远,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到卧室门口吼道:打开!
我眼前发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只能机械地服从。
他粗暴地翻找着,把衣服全扔在地上,连床垫都掀了起来。
钱呢!钱呢!
他越来越暴躁,突然转身掐住我的脖子:你他妈到底藏哪儿了!
窒息感瞬间涌上来,我拼命抓挠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他歇斯底里的吼声。
然后,世界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