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妙儿被关在囚车里,衣衫褴褛,发丝散乱。
囚车缓缓驶过江城最繁华的街道,路人的唾骂声如潮水般涌来。
贱妇！活该！
呸！不要脸的东西！
烂菜叶、臭鸡蛋砸在她身上,黏腻的蛋液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蜷缩在囚车角落,浑身发抖,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许世站在高台上,冷眼旁观。
他抬手示意,囚车停下。
林妙儿。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林妙儿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恨意：
许世！你不得好死！
许世冷笑,挥手道：
继续。
囚车再次启动,最终停在了城门口。
许世命人将她拖下来,绑在木桩上。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今日,我便让你‘享受’个够。
林妙儿瞳孔骤缩,惊恐地挣扎：
你要干什么！
许世退后一步,对周围的乞丐们说道：
谁若能让她哭喊求饶,赏银十两。
乞丐们一拥而上,林妙儿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许世转身离去,身后是她的哭嚎与咒骂。
夜幕降临,许世独自来到那间破败的小院。
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屋内的一切都保持着陆雪晴离开时的模样。
他缓缓走到角落,那里曾放着她的古琴。
指尖抚过空荡荡的桌面,他的眼眶微微发热。
雪晴......
他低声呢喃,仿佛这样就能唤回她的身影。
他想起她半夜为许母熬药的身影,想起她为许珺缝补衣裙的温柔,想起她为他挡风遮雨的点点滴滴。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是我辜负了你......
他跪倒在地,泪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连数日,许世未曾归家。
许珺担心不已,终于寻到了这间破屋。
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惊恐地发现许世瘫坐在墙角,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半幅衣袖。
哥！
她扑上去,撕下衣角死死按住他的伤口,声音颤抖：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丢下我！
许世目光涣散,喃喃道：
珺儿......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许珺泪如雨下,紧紧抱住他：
哥,我们去找陆姐姐！我们把她找回来！她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许世苦笑,眼中满是悔恨：
她不会回来了......她恨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厮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
公子！塞北来的消息！
许世猛地抬头,眼中的死灰瞬间被点燃。
他颤抖着接过信,撕开封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公子,我们找到陆姑娘了,只不过她要和塞北侯成婚。
短短一行字,却如利刃剜心。
许世攥紧信纸,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不......我不信......
他嘶哑道：
她一定还在恨我......我要去找她......亲自向她赎罪......
许珺按住他：
哥,你的伤......
许世推开她,踉跄着站起身,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哪怕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窗外,寒风呼啸,仿佛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