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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笼,后脑传来钝痛。
我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喉咙干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下一秒,我猛地僵住了。
一条粗糙的金属链子紧紧勒着我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
另一端钉在身后的水泥墙上。
我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稍微一动就火辣辣地疼。
抬头,苏婉就坐在我面前,翘着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晃着。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连衣裙,红唇如血。
你疯了。
我嘶哑地挤出几个字,喉咙像是被刀割过。
她轻笑一声,抿了一口酒,语气轻飘飘的:
疯的是你,林默,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偏要跑。
我猛地挣了一下,铁链哗啦作响,脖子被勒得生疼:放开我!
她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接着走到我面前,俯身捏住我的下巴:你以为你还有选择
我死死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你休想再让我替你干那种事!
她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手指收紧,逼得我仰起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后她松开手,朝身后示意了一下:让他学学规矩。
阴影里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肌肉虬结,脸上横着一道疤。
他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咔咔作响,咧嘴一笑:
老板,打哪儿
别打脸,还得靠他赚钱呢。苏婉坐回椅子上,懒洋洋地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大汉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我腹部。
剧痛炸开的瞬间,我弓起身子,干呕出声,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铁链勒着脖子,连蜷缩都做不到。
第二拳接踵而至,肋骨仿佛断裂,呼吸都被碾碎。
听话吗苏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
我咬紧牙关,血沫从嘴角溢出来,却仍挤出一个字:不。
她叹了口气:继续。
第三拳落下时,黑暗再次吞噬了我。
意识像被潮水推上岸的浮木,一点点聚拢。
我的眼皮沉重如铅,但身体却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
一双肥腻的手正贪婪地在我胸口游走。
湿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带着令人作呕的廉价香水味。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对上了一张肥肉横生的脸。
那是个中年女人,皮肤泛着油光,嘴唇涂得猩红。
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她骑在我身上,臃肿的身体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
见我醒了,她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口水从嘴角溢出:
小帅哥,别怕,姐姐疼你。
我浑身一颤,药效残留的麻痹感还未完全褪去,但求生的本能已经炸开。
我咬紧牙关,猛地一扭腰,用尽全力将她掀翻。
她惊叫一声,像一滩烂肉般滚到地上,肥硕的身躯砸出沉闷的响声。
你敢推我!
她瞪大眼睛,脸上的横肉气得发抖,随即又露出扭曲的笑:
够烈!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