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07
我起身,这副身躯确实是我的。
我没死
我跑向镜子,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我这是重生了」
「你如果是一个弱者,给你重生千千万万次,也是死局。」
我回头,看见了苏玉墨。
「苏玉墨,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以前是大离公主,长孙月,现在是北夷王的亲妹妹,北夷长公主苏映雪。」
「所以,就是我没死」
「当然了,去阎王爷那叫你太难了,还不如从土坑里把你刨出来。」
说着,苏玉墨开始坐下来跟我算账。
「你算得真准,就说大离狗皇帝会临阵倒戈。还好我们提前部署了作战计划,在大离部队来之前,就已经召集北夷的能人异士组成了秘密组织。」
「当然了,现在他们组成了皇家护卫。」
「你夫君呢」
「狗男人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
「还好你及时点醒了我,女人不应该纠结跟女人争男人的那点破事,女人应该跟男人抢天下,抢权利,抢自由。」
「那我......」
「对,说跑题了,你那脸,都让狗皇帝扎烂了,我给你刨出来,又是抢救又是易容的。」
「这刚打完仗,百废待兴的,处处都需要花钱,上一届北夷王花天酒地,这国库早就空虚了,救你,花的我棺材本都进去了！」
「我欠你一命,救我的钱,我肯定给你赚回来。」
「其实也不用,我把骨笛卖了。」
......
「伤口撒盐是吧等我好了连你一起杀了。」
苏玉墨起身,走到我的身前,温柔的触碰我的刘海。
她低头从袖口拿出一个镶嵌这绿松石和南红玛瑙的黄金手指。
「傻丫头,我怎么敢卖！都是我的错,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如果没有你,我们苏家恐怕都死绝了。」
「我现在已经是北夷的王了,今后就由我来庇佑你,你就做我的小公主,狗皇帝的仇,我帮你报！」
说着,她在我缺失的拇指上戴上了黄金手指。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知晓你从前的身份。」
08
在囚笼里被苏玉墨几近勒死的情况下,我怎么也想不到会跟她成为知己。
听宫女说,那日我被大离皇帝捅晕,割下脸皮。
他将我同前任北夷王用粪土填埋,和大离将士踩在尸体之上助兴。
大离皇帝命令三支队伍搜刮北夷王城的钱财珠宝,屠戮满城。
更是将苏玉墨一支队伍逼入绝境。
还好,我们提前想到这个情形,利用密道躲过一劫。
苏玉墨集结城外十万大军,将大离逼退。
进入皇城,不见我的身影,只见泥土中我的玉牌。
她不相信我会死,又怕铲子会伤到我的身体,自己在那里用手刨土,指甲都刨断了。
得知这一切,我不顾一切的跑过去。
「手,拿出来！」
「哎呀,干嘛呀！」
我看见上面全是腐肉的手指,没有一片指甲,瞬间心疼的痛哭流涕。
「你是不是傻啊！你用铲子啊,我又不是纸糊的。」
「我舍不得啊！你才傻,明明聪明的要死,却因为了男人,变得蠢笨如猪,还好你没事,不然,不然我自己当皇帝,我,我都没有军师。」
我和苏玉墨紧紧抱在一起,我们发誓今生一定会好好守护彼此,一定要大离皇帝付出代价。
「大离盛产鱼米,北夷气候干燥,我们应该多派人手去改良适应我们气候的稻田。」
「这是为何」
「如果不培育适合我们自己是种子,总会受制于人。」
「同样,我们的狐裘,熊胆,虎骨,在大离也是稀缺,而这种资源,他除非占领此地,否则永远要跟我们有贸易往来。」
「而我们,刚好可以以此牵制他们,打仗并非要兵戎相见,贸易战也是战。」
自此之后,我每天都认真练剑,增强自己的自身武力值。
苏玉墨上任以后,在我的指点之下,成功培育出适合北夷的稻田。
粮食产量产量上升,购买粮食的价格也打了下来。
本来女子称帝,朝野上下质疑声一片,这次的粮食盛产,乃是民生大计,无论百姓还是官员都连连称赞,歌颂苏玉墨为盛世女帝。
我们拒绝大离的粮食贸易,大离的经济有了不小的波动。
大离皇帝战败后,不思进取,夜夜笙歌,骄奢淫逸。
大离粮食不得出口,反而更高的价格卖给大离百姓,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
大臣们纷纷上奏,请皇帝控制价格,否则民心不稳。
皇帝却充耳不闻,天天收集跟我相似的女子,在宫里纸醉金迷。
09
「阿月,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陛下,人家是小月月。」
此刻,大离皇宫,二十多个与我相似的女子,跟大离皇帝玩捉迷藏。
大离皇后气愤至极,来到寝殿。
大离皇帝眼睛蒙着丝绢,在地上匍匐,摸上了皇后的大腿。
「陛下,你在干什么」
皇后一巴掌扇到大离皇帝的脸上。
大离皇帝摘下丝绢道：「你怎么来了」
「别妨碍我找小美人儿！」
「陛下,皇后娘娘好凶啊,臣妾好怕啊。」
「小小月别怕,我这就把这个泼妇赶出去！」
「陛下,阿月公主已经身陨,你还需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毕竟你是大离皇帝,大臣和百姓需要您啊！」
「以臣妾看,这些女子非但不能让陛下止痛,还会霍乱朝纲,让陛下不思进取！」
大离皇帝放下怀中美人,走上前来,抓住皇后的脖颈。
「疯女人,你再胡言乱语,我就给你扔出去喂狗,你以为我为什么娶你还不是看在你家族的势力」
皇后被抓的喘不过气,双眼猩红。
宫中太监下跪：「陛下三思啊,切勿伤到皇后娘娘的凤体！」
「来人,皇后失心疯,尽会胡言乱语,即日起,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自己的寝殿半步。」
皇家护卫进来：「皇后娘娘,得罪了！」
皇后娘娘挣扎,但是还是被护卫夹住,难以动弹。
「陈苑,你个疯子,大离千秋基业,恐要断在你一人之手！」
大离皇帝摆摆手,「真是聒噪。」
「小月月,本王要吃你喂的葡萄,你喂的最甜。」
大离皇后触怒龙颜被禁足,皇后母族更是被罢免了在朝中的一切实权。
树倒猢狲散,一时间,大离皇后成为人人可欺的对象。
皇帝后宫的小月月一时风头无两。
「陛下,听闻北夷的狐裘甚是好看,我之前看皇后有好多件狐裘大氅,臣妾也想要。」
「朕这就下令去北夷,给你买！」
「我要那最贵的千年雪狐,我穿了定然比皇后美！」
不久,我北夷就传来大离要从这进购大批狐裘的消息,而且特殊强调要千年雪狐。
「传令下去,告诉大离,想要千年雪狐,拿三万两黄金和大离皇后来换。」
10
大离朝堂,大臣们乱做一团。
皇帝迟迟不上朝,最后还是坐着轿辇,带着美人来的。
「陛下三思啊,国不可一日无母啊！」
「这个皇后废了,我再立一个便是！」
「陛下,皇后一脉开国之处立下汗马功劳,陛下这样赶尽杀绝,会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寒心进谏说让公主和亲,可曾想过寒了朕的心啊」
「我看你们这些老东西,也是中看不中用,回去种地吧。」
紧接着,大离皇帝竟目中无人的行起苟且之事。
大离皇后同三万两黄金绑在车马之上,千里迢迢送到北夷。
小月月的肚子大了,吵着要自己的孩子当太子。
大离皇帝当即废了太子陈玉,立小月月腹中孩子为太子。
无论男女,皆有效。
但小月月还是不满意,怕陈玉东山再起,对自己的孩子造成威胁。
于是,在陈玉为大离皇后求情时,大离皇帝对陈玉施了刮骨之刑。
陈玉万万想不到,自己敬重爱戴的父亲,竟亲手让自己变成废人。
「父王不是最看中孩儿,也最疼爱母亲,这是为何啊」
「看中如若不是你母亲未婚先孕,我的阿月怎么会与我心存芥蒂,又怎么会死在异国他乡」
「看在父子亲情,我留你一命,如今,我已经与阿月有了自己的孩子,从此以后,你就是庶民。」
「父王,她不是阿月姨姨,你怎可闭目视听。」
「再敢妄言,杀了你。」
大离和北夷之间路途遥远,陈玉已是残废,只能眼看着母亲去往敌国。
在此途中,大离皇后差一点被护送的护卫凌辱。
幸被我和苏玉墨及时救下。
可这皇后根本不领情。
「你们既有心折辱我,又何必救我,我是不会承你们的情的,你也休想借我做任何背叛大离的事情！」
「皇后娘娘好风骨,可比你们那个懦弱皇帝强多了。」
「不许你们侮辱陛下,若不是你们杀了阿月公主,陛下怎么会疯魔」
我不禁冷笑。
「我们杀了阿月公主他告诉你的」
我缓缓像她走近,蒙住脸颊,卸下我的黄金手指。
「梅姐姐,你仔细悄悄,看看我到底是谁」
11
容貌易变,眼神却骗不了人。
大离皇后望向我,眼神从愤恨,到错愕,到疑惑,再到难以置信。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这小拇指,我上次来,阿月的手......」
她摸着我的脸,泣不成声。
「可这怎么可能呢你......你是阿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把我身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离皇后,我的梅姐姐。
「我万万没想到,枕边之人竟是如此,更不知你们之间感情的羁绊,是我害了你,阿月。」
「梅姐姐,你也是被他蒙蔽了,我们都被他害了。切莫为一个狗男人伤了姐妹情谊。」
「目前最要紧的,是救出玉儿。」
「玉儿,他怎么了」
「我在大离的暗线来报,玉儿被大离皇帝废了太子之位,是施了刮骨之刑。」
「他怎可如此,那是他的亲骨肉。」
「梅姐姐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将他救下,过几天,你们母子就可以团聚了。」
经此一事,我们收拢了大离皇后的心,自然也就带走了大离四成的拥护者。
北夷加大了对大离的关税,并对其他小国降税甚至免税。
大离的对外经济越来越难做,内循环经济也不好,出现了严重的资金流断裂。
边塞军队更是粮草短缺,将士士气一跌再跌,常有人来犯。
战地八百里加急,大离皇帝竟然传令不抵抗。
民间传,大离皇帝宫内有一位祸国妖妃。
大臣也纷纷上奏,谏言妖妃不能留,妖子不能生。
大离皇帝力排众议,给小月月安排了封后大典。
朝堂上。
「众爱卿,朕知道你们心急如焚,朕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了,只是皇后即将临盆,没有什么比这还重要。」
「可是陛下,我们已经接连失去三座城池了,战乱不断,瘟疫四起,哀鸿遍野,陛下,您不能做事不理。」
「朕立下战功赫赫,力挽狂澜收复失地的时候你们都忘了」
「丢了,我再拿回来便是。」
「北夷对我们加税,我们也加就是了,没有粮食我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陛下,北夷已经培育出适合当地气候的粮草,而且十分高产,不再需要我们的供应。」
「而且,他们的作物价格更低廉,反而影响了我们的贸易出口。」
「一个产年干旱之地,也能盛产作物,真是一派胡言。」
「你们要是都跟朕唱反调,就都辞官去吧！」
不久,妖妃产子,大离皇帝大摆宴席,宴请多国前来庆祝皇子满月。
我以北夷公主苏映雪的身份待姐姐苏玉墨前来赴宴。
12
宴会前夕,我在大离皇帝的必经之路,上演了一次英雄救美。
我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在花园放风筝。
风筝挂在了枝头,我便上去去拿,不慎从树上掉落,摔进皇帝怀里。
看似怀里,实则心里。
我无非是把和他的初遇再次重现罢了,你不是喜欢收集周边吗,那就收个朱砂痣吧。
第二天满月宴,我便直接坐在了大离皇帝的身边。
多国使臣多次错把我认成大离的新皇后,气的小月月面色十分难看。
此后,我便天天夹在大离皇上和小月月之间,逗孩子。
小月月对我十分不满,一日在御花园遇见,讽刺道。
「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成天在别国皇帝身侧,还要不要脸了」
我走到她身侧,在耳边吹风。
「当然不要脸了,不止身侧。」
「哦,对了,他说你生完之后,身材不行。」
小月月气的耳根子通红,对我上来就是一巴掌。
正巧大离皇帝来了,我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捂着脸,哭着说：「姐姐,我只是羡慕你貌美,你为何要打我难道连实话也不能说了吗」
「你胡说八道,你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那我说的是什么」
小月月羞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离皇帝抱起地上的我,一脸厌恶的对小月月说：「皇后身后疯病,就应该在寝殿好生休养。」
「你们这些奴才,还不看好你们的主子,看不住,提头来见。」
此后,皇后被禁足。
大离皇帝与我夜夜笙歌。
我最喜欢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黑灯时就送来花柳病婢子扮作我,和皇帝玩耍。
不久后,皇帝染病,我买通御医瞒着他,说只是风寒。
他对我的爱越加疯魔。
他常说,我看起来像一位故人。
于是当晚,我就让那婢子易容成长孙月的模样。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纱幔被风阵阵吹起,露出故人绝美的面庞。
13
「阿月,是你吗」
「阿月,我好后悔,我杀了你以后每天都很想你。」
「我恨不得随你去了,但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能原谅我吗」
「阿苑,我没有脸皮了,阿苑,我好痛。」
「阿月,你可是在怪我」
「阿苑,我怎么会怪你都是皇后,她用巫蛊之术强夺了我的脸皮,导致我没办法投胎啊！」
「我这就去把那个贱人的脸皮割下来！」
「还有她的孩子,他带走了我下辈子的福报,你得把他筋脉都断了,我才有可能借着苏映雪的身体重新回到你身边。」
「可他毕竟是我的孩子。」
「你想想,为什么最近屡战屡败,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翌日,大离皇帝在皇家祭坛作法。
祭祀物,大离新任皇后和小太子。
「此女乃妖物,害亡故公主长孙月无法投胎。这妖物之子,更是害我大离国运,害我节节战败！」
「今日,朕将替天行道！」
小月月被绑在祭祀天柱之上,神情疯癫,仰天大笑。
「好你个替天行道,好你个情深意重。」
「我曾以为,遇到一个真心疼爱我之人,我以为我就是你的命中注定,今日我才明白,这只是你懦弱的说辞。」
「什么公主身陨他国,无非是你怕影响皇室清誉杀了公主。什么太子影响你气运,都是你胸中无沟壑,脑满肠肥一无是处,给自己找的推辞。」
「你自己不行,你把一切都推到女人和无知孩童的头上,你也配做人」
「大胆妖女,给我烧死她！」
一众大臣下跪。
「上天有好生之德,妖子产前方可扼杀。但这孩童已经降生,且并无传说中的毁天灭地之能,还请陛下网开一面,留下皇室血脉！」
「陛下,大离连年战事,国库空虚,人丁稀薄,还请三思啊！」
「你们,一个个......我自己来。」
说着,他一把火扔向天柱,大火迅速吞没小月月。
「陈苑,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母亲惨叫,小太子在襁褓中大哭。
大离皇帝拿起长剑,向小太子刺去。
一把飞剑击飞小太子前方的长剑,转而刺中大离皇帝的大腿。
大队伍人马包围住祭祀场,一个身带面具的玉面少郎君手持长枪策马而来。
「父皇失心疯,即日起,由我代理朝政,尔等可有异议」
玉面少将摘下面具。
「尔等恭迎新主。」
14
陈玉被施刮骨之刑后,我命人将其救下,在北夷疗伤。
奈何陈玉伤势太过严重,武功尽失。
陈玉本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但不曾想,陈苑对自己的骨肉也如此无情。
但陈玉比我想象中还要刚毅。
短短半年时间,竟然凭借超强的意志,重新站了起来。
在秘密调养和训练之下,现在比从前体质更好。
在我出入大离王城的这段时间,梅姐姐的家族后方势力和陈玉一起拉拢各方势力。
边境所报的外敌来犯,实际是陈玉在瓜分陈苑的势力。
祭祀当日,陈玉携兵马,控制住陈苑。
水到渠成,成为大离的新主。
「玉儿。你让他们把我放了,怎么对待父皇呢」
「比起当日父亲的所做所谓,玉儿还真是差远了。」、
「玉儿,父皇当时也是受人蒙蔽。」
「那就刺瞎双眼吧,父皇,做事要用心。」
陈玉继位,重整朝纲,减轻赋税,开仓放粮,接济难民。
苏玉墨和陈玉达成共识,合作共赢,签订休战协议。
未来五百年,两国谁也不会踏足对方领土半步。
又是一年上元节。
北夷邀大离皇帝陈玉和梅姐姐一同度此佳节。
陈玉传信说近来百废待兴,公事繁忙无法前来同乐。
唯有奉上薄礼,以表心意。
陈玉来到牢房；「父王,好久不见,儿臣送你去过节。」
「玉儿,当真原谅爹爹了」
如今的陈苑满头白发,面颊凹陷,双目失明,再没有当年的风采。
北夷王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南昌国,进献上等虎古兽两只,冰燃锦十车。」
「雄干国,进献夜明珠两颗,极寒玉床一张。」
「大离国,进献流水粟十顷,两脚羊陈氏一只。」
15
「士可杀不可辱！」
陈苑衣不蔽体,身披羊皮,浑身上下抽抽巴巴,花柳病多年不治,皮肤溃烂,伤口不停的溃烂、结痂,十分恶心。
「杀你我都怕得传染病。」
苏玉墨一脸鄙夷。
「映雪,他都在老头子一个了,泄愤也不带劲啊！多看他两眼都得跟他要钱。」
「苏映雪,你沉迷我的美色,爱而不得,你得不到我你就要毁掉我,好一个毒妇！」
我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他手中。
「看不见就好好想想,我是谁」
陈苑一顿,然后就要摸我脸,我后退及时躲开。
「阿月,是你吗」
「阿月,杀了那妖妇,你果然重生了！」
「妖妇哈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你杀了这世界最后一个真正爱你之人。」
我朝他扔去一双蜀锦的鞋子。
「她忙着你祭祀大典的各项事宜,上到流程,下到吃穿,前一天还在想你受伤的脚穿的鞋是否合脚,特意改制。」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却是祭品。」
「你胡说,她是妖妃,妖妃产妖子,祸乱朝纲！」
「好好好,她是妖妃,你是什么妖王」
「快来人,把妖王送进百兽园,记住,切不可伤妖王性命。」
至此,陈苑成为百兽园唯一散养的人。
每当被狮子老虎吃的即将归天,打虎队的人就会把他救出来活命。
围猎日,他也会成为猎物,供人玩乐。
大仇得报,我在北夷逍遥快乐的当我的公主。
苏玉墨给我找了一公主府的英俊面首,我再也想不起陈苑这号人。
在一个安静的下午,陈苑被虎王吃掉了脸皮,抢救无效身亡。
临死前他说：「阿月,原来你竟是这般疼。」
疼又能怎
向死而生,便是新生。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