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怎么能跟顾总比？”
贺行舟不退反进，又靠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突破了正常的社交安全范围。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顾总可是我心心念念……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了。上次在瑞士的金融峰会，顾总关于ai量化模型的那番见解，可是让我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啊。”
他刻意加重了“心心念念”和“念念不忘”的语调，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晚意的眼睛，试图捕捉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顾晚意心中冷笑。金融峰会？那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贺行舟这“念念不忘”的借口，找得实在牵强。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微微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距离，语气平淡无波：“贺少过誉了，一点浅见而已。倒是贺少旗下的对冲基金最近在东南亚动作频频，风头正劲，令人佩服。”
她四两拨千斤，将话题引回纯粹的商业领域，同时点出自己并非对他一无所知。
贺行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他喜欢她的聪明，更喜欢她的难搞。这样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顾总消息果然灵通。”贺行舟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眼神却依旧锁在她脸上，“不知道有没有荣幸，改天请顾总喝杯咖啡，深入探讨一下东南亚的市场？或者……顾总赏脸，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东，就在‘云顶’的私人包间，尝尝我们新请的米其林三星主厨的手艺？保证……不会让顾总失望。”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意味深长，眼神里的暗示几乎要溢出来。
顾晚意迎着他的目光，红唇微勾，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带着冰封千里的寒意：“贺少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公司最近在推进一个关键项目，实在抽不开身。”她抬手，优雅地看了一眼腕间价值不菲的钻表，“抱歉贺少，我还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失陪了。”
借口完美，态度坚决，拒绝得滴水不漏。
不等贺行舟再开口，顾晚意微微颔首，算是告别，随即踩着高跟鞋，身姿挺拔，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向电梯厅。背影窈窕，步伐坚定，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
贺行舟站在原地，没有阻拦。他转过身，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俏丽却疏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电梯门后。他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而专注的审视，以及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般的势在必得。
他指间把玩的打火机“啪”地一声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晚意……”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舌尖仿佛在品味着某种珍馐，“还是这么辣，这么难搞……不过，这样才够味。”他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充满侵略性的笑容，“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jan，把顾晚意顾总今天的消费记录调出来，挂我账上。另外，查一下她公司最近在接触的所有重要项目和潜在对手，尤其是……需要大笔资金或者需要打通某些关节的。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恭敬应下。
贺行舟收起手机，重新看向电梯的方向，眼神深邃。金融才女，科技新贵，冰山美人……多重身份叠加的顾晚意，像一座充满挑战和宝藏的山峰，彻底点燃了他的征服欲。他贺行舟看上的猎物，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电梯平稳下行。轿厢内，顾晚意看着镜面墙壁中自己清冷的面容，微微蹙了下眉。贺行舟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的眼神，让她感到一丝麻烦的气息。这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这次似乎……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