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风裹挟着砂砾,刮得人脸生疼。
谢绾清勒马停在军营外,望着熟悉的旌旗,眼眶发热。
三年前她随父出征时,这面“谢”字旗曾让敌军闻风丧胆。
“什么人?!”守营士兵厉声喝道。
谢绾清翻身下马,解下蒙面巾:“谢家绾清,求见赵副将。”
士兵看清她面容,惊得后退两步:“大、大小姐?!”
片刻后,中军帐内炸开了锅。
“小姐,您怎么来了?”
赵副将急得直搓手,“将军失踪后军中大乱,朝廷派来的监军处处掣肘,弟兄们都快撑不住了!”
谢绾清环视帐中诸将,都是父亲的老部下,此刻个个眼含热泪。
“我父亲如何失踪的?”她声音沙哑却沉稳。
“前些日子将军带一队精锐出关探查,本该三日内返回,却至今杳无音信。”
赵副将递上一封密信。
“这是将军临行前交给末将的,说若他十日内不归,就送往京城给您。”
谢绾清展开信笺,父亲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清儿,为父怀疑军中有奸细,此去凶险。若有不测,你务必保全自身。】
沈翌川突然开口:"谢将军最后出现的位置在哪?"
“黑水崖。”赵副将指向沙盘,“那里地形复杂,我们派了三批人去找,都……”
“我去。”谢绾清斩钉截铁。
“不行!”赵副将急道,“那里常有北戎游骑出没,太危险了!”
谢绾清已取下墙上佩剑:“我父亲能去的地方,我就能去。”
她转向沈翌川:“沈公子,此行凶险,你不必……”
“我随你同去。”
沈翌川解下腰间玉箫,轻轻一旋竟抽出一柄细剑,“救命之恩,当以命相报。”
当夜,一支轻骑悄然离营。
谢绾清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的镇北王府,正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王爷,查到了。”黑衣人呈上一叠供词,“江姑娘曾买通厨娘在桂花糕里下毒,又故意打翻茶盏栽赃王妃,寿礼也是她调包的。”
苏砚白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鲜血淋漓:“还有呢?”
“王妃离府前吃的馊饭,也是她授意的。”
"好一个江宁!”苏砚白怒极反笑,“把人带上来!”
江宁被拖进来时还穿着大红嫁衣。
今日正是太后逼他成亲的日子。
“王爷?”她故作惊慌,“吉时快到了,您这是……”
苏砚白将供词砸在她脸上:“解释!”
江宁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王爷,妾身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
“栽赃?现在绾清不在府中,你该不会还想说是她栽赃你的吧?”
江宁闻言,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王爷,我真的没有……”
苏砚白的眼眸里淬满了寒意:“看来我不用刑,你是不会承认的,来人,用鞭刑!”
“王爷,不要……”
眼看着鞭子就要抽下去,江宁突然环抱住胳膊:“是我,都是我……可是王爷,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这就是你伤害绾清的理由?”
“谁让那个贱人霸占着你?”
苏砚白掐住她脖子:“你果然是毒妇!”
江宁被掐得脸色发紫:“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拖下去。”苏砚白甩开她,“丢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