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大惊失色，慌乱地抓住我的衣袖："老公，你听我解释......"
我甩开她的手，眼底的寒意几乎凝结成冰："解释什么？解释你连女儿的学费都不给她交？”
“周蓉，你根本就不配做个母亲！”
“是湉湉自己不想读书，她厌恶去上学。”周蓉尖声辩解，“你不信问湉湉？”
我冷笑一声："我的女儿，我比谁都清楚。"
说完我便转身离去。
那个从小缠着我报各种兴趣班的小姑娘，那个为考上理想大学熬夜复习的乖学生，怎么可能突然厌学？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想起前几年，保姆汪姨住了进家中。
她做的的菜深受女儿的喜爱，我便将她留在了家中，照顾女儿的起居。
后来我旧病复发，不得不将公司暂交周蓉打理。
每次视频，周蓉都说女儿很好，还交了个好朋友——汪姨的外甥女。
我皱着眉头，回到了家中。
女儿瑟缩在沙发角落，唯唯诺诺地看着我，“爸爸，你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想要抱住我，我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然而女儿却惊呼出声，我意识到不对，将她的衣袖拂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青紫伤痕触目惊心。
"谁干的？"我的声音在发抖。
"是、是我不小心摔的......"湉湉躲进了我的怀里。
“对不起，是湉湉的错......”
女儿浑身颤抖，不停道歉，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让我心如刀绞。
她曾是个多么阳光自信的孩子啊。
看到一反常态的女儿，我的眼底划过一抹痛心。
都怪我，我缺失了太久，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女儿。
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女儿的身边。
我带着女儿，轻轻走回我的卧室。
“今晚爸爸陪着你......”
有我在身边，湉湉似乎放松了下来。
突然，房门被狠狠踹开——
"贱人！谁准你睡主卧的？"
女儿从梦中惊恐地坐起，单薄的身躯在月光下抖得像片落叶。
苏薇薇穿着湉湉的真丝睡裙闯进来，手里还晃着半瓶红酒。
然而看到我的瞬间，却顿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
“你是谁？”我的脸上划过一丝冷意，“为什么擅闯别人家的门？”
眼前的女孩愣了愣，“这是我爸妈的房子，我为什么要敲门？”
我冷眼看着她，“你爸妈？我可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的女儿，只有湉湉一个。你吵到她睡觉了。"
“我数到三，立马给我滚出去！”
女孩正准备开口骂我，汪姨便火速冲了上来，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先生，这是我外甥女，不好意思，她、她梦游呢！对不住对不住！”
说着连拉带拽地将还在挣扎的苏薇薇拖走。
我刚要关门，汪姨突然折返，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小姐睡前习惯要喝杯热牛奶，我给她拿来了。"
我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不要打扰小姐睡觉。”
眼下，我敏锐地察觉了，女儿好像格外抗拒这两人的接近。
“湉湉，要不要喝杯牛奶再睡？”
看到牛奶，湉湉突然崩溃大哭。
“爸爸，我不想喝......”
“爸爸，求求你，我不想喝东西，我讨厌我现在的样子。”
她声音细若游丝，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粗哑，曾经光洁的皮肤上布满痤疮。
“我不要喝......”女儿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看着那杯牛奶浑身发抖。
可是我记得女儿最喜欢喝这个......
“好，你不喜欢那就不喝。”
女儿似乎松了一口气，在我旁边安静地睡下。
等湉湉睡熟后，我拨通了化验科主任的电话："陈主任，我想做个检测，麻烦你派个人过来取样。”
然后，我调出监控，准备好好看看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结果我一看，却差点让我心口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