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活在诡异世界当庸医 > 第7章  该吃药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让房间内三人的心,同时悬了起来。
陈军最先朝着门外开口问道。
“谁!”
古宅内带路的老者阴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几位客人,我家郎君回来了,想要见见几位客人,还请开下门。”
房间里,陈军同高月对视了一眼,相互之间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这次事件的诡异,不是应该出现在冥婚的典礼上吗?
怎么现在还提前了?
高月伸手拉着沈欣起身朝着房间内退后了两步。
看似亲密的动作里,高月刻意将沈欣的身子推出了半个身位。
真要是发生危险的话,高月能够第一时间甩开沈欣的手,将人推出去。
看着两个女人退后的动作,陈军只能够硬着头皮,打开了房门。
三人进房间的时候,明明还不到中午。
打开门,屋外的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的一片,似乎马上就要天黑了。
佝偻老者脸上挂着笑,却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站在老者身后的男子,身穿双囍字长袍,肩上还背着十字红绸花,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圆顶硬礼帽。
陈军的目光穿过老者,看到新郎脸上的时候,整个人身体一僵硬,想要开口的话,也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新郎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等人一同进入到事件的瘦弱男人。
他不是连门都没进吗?
怎么这会就变成新郎了?
陈军浑身的肌肉紧绷,但凡有丝毫风吹草动,自己都第一个先冲出去。
被堵在屋子里肯定是死路一条。
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你好!”
新郎僵硬地开口,一道白霜化作雾气,飘散在空中。
见到陈军不自然的样子,高月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见到佝偻老者刻意退到旁边堵死了出门的路,陈军脸色十分难看道。
“这新郎咱们眼熟。”
随着陈军让开位置,退到了房门一侧。
高月和沈欣也终于看清楚了所谓的“新郎”。
灰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的身体都冒着一股寒气。
像是一具刚从冰库里面拉出来的干尸。
佝偻老者阴恻恻的开口道。
“郎君,说是几位的朋友,特意来叙叙旧。”
伴随着佝偻老者的话音落下,新郎的身体僵硬地开始有了进门的动作。
高月当即开口阻止道。
“天色太晚了,大家虽然是朋友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呆在一起,陈军你和新郎交情好,你们肯定有不少话题,去旁边房间聊聊吧。”
陈军的脸色当即一白,看着高月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交情?门口差点扁他一顿的交情吗?
这个女人是想要把自己当成靶子推出去!
明白了高月的想法,陈军连忙摆手拒绝。
“哎,明天都要结婚的人了,今晚肯定要好好休息,不多打扰了,我们也休息了。”
说着陈军伸手就要将门给重新关上。
“碰!”
老者枯瘦的手掌,拦在了房门之上。
陈军一身腱子肉,在老者枯瘦的手掌面前,竟然落了下风。
被关了一半的房门,纹丝不动的停了下来。
老者的目光阴恻恻的扫视了房间一圈,最后才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几位客人都是我家郎君的朋友,肯定会愿意和我家郎君聊一聊的是吧。”
让新郎进门?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他进了门会做什么。
不让新郎进门?眼前这看上去脚步虚浮,身体佝偻的老者这一关都过不去。
高月拉着沈欣已经朝着窗户的位置退了过去。
陈军也想退,可手推在房门上,自己就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真要发生什么的话,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场面一时间僵在了这里。
伴随着老者枯瘦手掌上的力道再重几分,将要强行推门而入的时候。
一个声音从新郎身后的位置上传了过来。
“阿翁,这么晚了在门口站着多不合适,赶紧进门喝口水呀。”
热情的安息从新郎的身后走了出来。
老者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安息围着目光呆滞、脸色灰白的新郎转了一圈后,忍不住摇头道。
“没想到啊朋友,你可就成了这家的上门女婿了,这么敢想敢干的吗?今晚咱们一定要好好交流交流。”
说着安息一只手揽在了新郎的肩膀之上。
新郎僵硬的身体,被安息强行拽着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
剩下陈军和佝偻老者面面相觑。
“老人家,新郎被带走了,您不看看吗?”
老者发青的脸色有些难看,先是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安息刚刚关上的房门,有些不自然道。
“郎君和朋友间的叙旧我就不打扰了,几位也早些休息。”
说完之后佝偻老者竟然是绕开了安息关门的房间,朝着前院的位置而去。
陈军想都没想,当即锁死了房门,一脸怒意的看向了高月,质问道。
“姓高的,你刚才什么意思?”
伴随着新郎与佝偻老者离开,高月的脸色重新恢复冷漠,面对陈军的质问,丝毫不在意的开口。
“怎么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了,就会冲女人发脾气?”
陈军脸色阴沉,语气更是开始不善起来。
“别扯那些,咱们聚在一起,是想着人多力量大,能多几分机会找出一条生路,要是你再敢这样把我当挡箭牌,那就一拍两散。”
高月没有反驳而是沉默了下来。
危机才刚刚开始,显然还没有到要翻脸的时候。
沈欣看到了安息出现又带着那古怪的新郎进了旁边房间,心里忍不住担心了起来道。
“大家先不要吵了,我们要不要去旁边看看医生怎么样了。”
陈军和高月在听到了这个建议之后,脸色都有些难看。
好不容易摆脱了上门的麻烦,哪有再去找麻烦的道理。
看着两人没有动作,沈欣忍不住甩开了高月的手,语气畏惧中带着几分坚定道。
“你们不去的话,我去看看。”
陈军立刻阻拦道。
“妹子,别犯傻,那是你男朋友好不容易给我们争取到的机会,忘了我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了?”
沈欣下意识地畏惧了,但想到了安息是因为自己才卷入的这次事件,依旧咬牙坚持。
眼看着沈欣执意要离开,陈军眼中闪过一丝不善的神色,高月站在沈欣身后微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
陈军让开了拦在门口的身形,重新推开房门沈欣声音有些发颤道。
“我就在门口看一眼。”
“看?看什么?”
没等沈欣反应过来,安息的声音就出现在了面前。
“啊!”
沈欣惊呼的同时身形控制不住的朝着后面摔了下去。
好在安息的速度够快,伸手揽住了沈欣的身体,才没让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陈军神色戒备地看向了门口的安息。
“老弟,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安息打量了一眼房间里的两人,随后拉着沈欣直接出了门。
“没什么,在后院找药房耽误了一会,新郎这边说是也想见见我这位朋友,先走一步了。”
沈欣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被安息一把拉到了刚刚关着新郎的房间。
等到房门被关上,看着房间内,站在茶桌旁边,就像是死尸一般僵硬的新郎。
沈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几分哭腔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息甩了甩自己被冻得有些冰凉的手,对着沈欣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别怕,我们这位倒霉的朋友已经死了,发僵发冷,从尸体的状况来推断,已经超过一天的时间了。”
沈欣的哭腔更重了,语气断断续续地抽泣道。
“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沈欣,安息无奈摇了摇头道。
“你就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我们从进门到现在,哪里会有一天的时间?就算是一分开就死了,这里的时间也异常,到现在最多也不过五六个小时,尸体不可能这么冰冷,除非,这宅子里面有冷库。”
“人死之后就被打扮成了这个样子,扔到了冷库里面,又或者是有什么和冷库有相同功效的东西。”
听着安息平静说着的沈欣忍不住蹲到了房间一角的位置上,双手环抱住了自己。
看着眼前平静的安息,沈欣只觉得哪里都不对。
“医生,你难道不怕吗?”
“一个死人,为什么要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息太过于平静的缘故,竟然让沈欣在这恐惧之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最后的救命木板。
沈欣被眼泪淹的有些发红的眼眶,看向了安息问道。
“他不是鬼吗?”
安息一脸疑惑地反问道。
“人的尸体都僵死在这里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是鬼了?”
沈欣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真的找不出一个反驳的理由,最终还是憋不住道。
“可是这是一个死人新郎,明天他还要结婚,这不诡异吗医生?”
沈欣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在和安息沟通了。
却不想从安息的口中,听到了另一句让沈欣感到窒息的话语。
“还好吧,毕竟后院里的新娘是个纸扎的,这俩结冥婚,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沈欣只后悔自己此刻的胆子为什么会这么大,为什么不能像是那些恐怖电影之中的懦弱女主一样,遇到危险直接昏过去就好了。
哪怕再也睁不开眼,也比这样折磨自己的神经要好。
看着越发把自己蜷成一团的沈欣,安息缓缓蹲下了身子。
“恐惧是人都会有的情绪,但首先你不能自己把它无限地放大,相信我我是医生,经过我的判断,他真的只是一具尸体。”
明明是无比诡异的话语,此刻落在沈欣耳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有了一丝安慰的效果。
沈欣弱弱地抬起头,小声抽泣着问道。
“所以我们不会遇上鬼是吗?”
安息十分平静地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丝毫不具备安慰情绪的回答。
“我不知道。”
“不过就算是真的有鬼也没关系,我是个医生,鬼也会需要我帮他看一看病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被安慰到一点,可沈欣却觉得自己还是多了一丝勇气,勉强压住哭腔,在安息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医生,谢谢你。”
安息的脸上又一次挂上了和煦的笑容。
“没事,我有事情需要你帮我一下,就算是调节心理的报酬了。”
…………
前院,紧挨着古宅大门口的位置上,有一间侧室。
以往的大户人家,都会有看门人住在这个房间内,方便看护家门。
此刻不足三平米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大木箱之外,在地面上显眼的位置被摆放了五盏油灯,其中四盏都是熄灭的。
只有一盏油灯火焰诡异地飘着,一道白烟似聚非聚,似散非散,房间内的光亮也因为这火焰的闪烁,而变得十分恍惚。
“借命还魂,命取活人,阴阳颠倒,命随魂迁……”
佝偻老者的身形缓缓站直了起来,一双泛黄的眸子盯着唯一一盏亮起的油灯,伴随着火焰倒影在老者的瞳孔之中。
油灯之上哪有什么火焰,只有一道惨死的冤魂,在无声的哀嚎,所谓白烟就是已经死去瘦弱男人的灵魂在不断的消散。
老者猛吸一口气,白烟化作一团被全数吸入腹中,原本发青的脸色,逐渐红润了几分。
“可惜了,只用这种借命的法子,要撑不下去了。”
“不过明天的婚事之后,应该就不需要用这个法子了。”
说话的老者声音忽然变得尖细了起来,像是刻意捏着嗓子一般。
就在老者要把地上已经燃尽的那盏油灯收起来的时候。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
老者满是疑惑,看向了房口的位置。
天都黑了,整个宅子里面,那几个活人有谁会敲自己的门?赶着找死吗?
安息端着手上的药碗,见敲门之后没动静扯着嗓子道。
“阿翁,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