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杨辰怀揣左慈的时空竹简,行至袁绍营外三十里。正是酉时三刻,残阳如血,将天边的云层染得通红。远处乌巢方向浓烟蔽日,恰似老天爷打翻了墨斗,又像一条黑色巨龙张牙舞爪直窜天际。杨辰望着那浓烟,心中正七上八下,暗自琢磨这变数是福是祸,忽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哒”
震得地面直颤,惊起林间一群寒鸦,“呱呱”
乱叫着扑棱棱飞起。
杨辰心头猛地一紧,抬眼一瞧,好家伙!只见一队袁绍的巡逻兵举着绣着斗大
“袁”
字的黑色大旗,如同一股黑色洪流,呼啦啦围了上来。打头的头领胯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那马前蹄高高扬起,一声嘶鸣,惊得杨辰胯下坐骑后腿直立,差点把他掀翻在地。
头领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满脸横肉,钢刀往杨辰的盐车上狠狠一敲,“哐当”
一声巨响,火星子直冒:“哪来的商人?可有通关文牒?”
那声音跟半空中打了个炸雷似的,震得人耳朵发麻,周围的亲兵们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杨辰心里
“咯噔”
一下,盐车里可藏着能窥探百里的望远镜,还有左慈给的神秘竹简。这要是被翻出来,别说脑袋搬家,怕是要被当成妖魔鬼怪,挫骨扬灰!可他面上还得强装镇定,那张脸绷得比城墙还硬,朝亲兵队长使了个眼色,那眼神就像暗夜里的信号弹。
亲兵队长也是个机灵鬼,立刻满脸堆笑,小碎步上前,那模样活像见了主人的哈巴狗,手里悄悄塞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军爷,小的们从渤海运盐来,这一路风餐露宿,跋山涉水,遭老罪了。文牒在后面的车上,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太阳都快落山喂王八了……”
说着还冲那头领挤眉弄眼,那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头领掂了掂银子,脸上的横肉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可警惕劲儿一点没松,把刀一横,刀刃寒光闪闪:“打开盐车检查!”
这话一出口,杨辰只觉背后的冷汗
“唰”
地就下来了,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浸湿了里衣,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他脑子里
“嗡嗡”
直响,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咳嗽几声,手指着远处,扯着嗓子喊:“军爷,那不是你们乌巢的方向吗?怎么冒烟了?这阵仗,莫不是着了天火?”
头领回头一看,西北方浓烟冲天,火舌卷着黑烟直窜云霄,半边天都映成了暗红色,空气中还隐隐飘来焦糊味。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跟见了鬼似的,活像吃了三只苍蝇,说话都不利索了:“不好!乌巢出事了!这要是让主公知道我们在这儿磨磨蹭蹭……”
说着把银子往怀里一揣,大手一挥,声如洪钟:“快!跟我回营禀报!”
话音未落,马鞭狠狠往马屁股上一抽,那马吃痛,撒开蹄子就跑,带队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足有一人多高,差点迷了杨辰的眼。
杨辰擦了把脸上混着尘土和汗水的脏东西,长出一口气,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好险!这波操作,简直是在阎王爷鼻子底下跳探戈!乌巢起火,难道袁绍自己烧了粮草?这事儿透着邪乎!”
他望着远去的巡逻兵,心里跟揣了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可没工夫多想,立刻大手一挥,下令道:“回营!快马加鞭,向明公禀报!再晚一步,黄瓜菜都凉透了!”
说罢,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身后百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密集得像爆豆,踏碎了黄昏的寂静,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这一去,又将在曹营掀起怎样的波澜?杨辰能否靠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曹操面前站稳脚跟?
说到杨辰在袁绍营外,险中求存,逃过巡逻兵搜查,快马加鞭往曹营赶。这一路,他马不停蹄,人不卸甲,胯下的战马都跑得口吐白沫。三日后,远远望见曹营,只见营中旌旗如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
“曹”
字大旗足有三丈高,被风鼓得像张大帆。战鼓时不时
“咚、咚”
敲响,震得地面都跟着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透着股大战将至的肃杀之气。
杨辰直奔中军大帐,那牛皮帐外,亲兵们手持长矛,盔甲锃亮,站得笔直,活像两排铁疙瘩。他掀起厚重的牛皮帘子一瞧,好家伙!帐内三十六盏牛油灯烧得噼啪作响,照得四周虎皮壁画上的猛兽仿佛要扑出来。曹操正皱着眉头在帐中踱步,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脸色比锅底还黑,嘴里不停地念叨:“乌巢……
乌巢……”
见杨辰归来,曹操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力道,差点没把杨辰的骨头捏碎。曹操急得胡子都抖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汝可探得袁绍虚实?乌巢为何起火?再不说清楚,小心某砍了你的脑袋!”
声音里满是焦虑,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滚烫的锅边团团转。
杨辰强忍着胳膊的疼痛,赶忙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道出,说到惊险处,连自己都捏了把汗。说完,又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左慈的竹简,双手呈上:“明公,乌巢乃袁绍粮草重地,这粮草就好比军队的命脉,没了粮草,士兵们就得饿肚子,战斗力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若能烧毁乌巢,袁军必乱!晚生以为,可趁此机会奇袭乌巢!”
说罢,眼睛紧紧盯着曹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曹操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拉出去砍了。
“荒唐!”
程昱一听,“噌”
地从席位上站起来,胡子气得根根倒竖,活像炸开的刺猬。他一拍案几,震得案上的青铜酒樽
“当啷”
作响:“乌巢虽起火,必有重兵把守,四周壕沟深达数丈,城墙坚固如铁。如何奇袭?难不成插上翅膀飞过去?还是学那崂山道士,穿墙而过?”
帐中其他谋士也纷纷摇头,议论声此起彼伏,就像一群聒噪的麻雀。
荀彧抚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杨先生,行军打仗,讲究的是知己知彼。乌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可贸然行动啊。”
郭嘉摇着羽扇,似笑非笑地看着杨辰,眼神里满是审视。
杨辰却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气,展开随身携带的地图,用手指在上面重重一点,大声说道:“晚生在途中发现一条隐秘小径,藏在深山老林之中,鲜有人知,可直通乌巢西侧!”
他又掏出改良后的指南针,那指针在烛光下泛着幽幽蓝光,稳稳指向南方,“明公可命一支轻骑,带足硫磺、火油,趁着夜色,沿此小径偷袭乌巢。有这改良‘司南’指引方向,夜间行军也如履平地!就像黑夜里掌了一盏明灯,再黑的路也迷不了道!”
曹操盯着地图,眼神越来越亮,就像饿狼瞧见了肥肉。他突然一拍案几,震得案上竹简都跳了起来,大声喝道:“好!某命张辽、许褚率五千骑,随汝奇袭乌巢!若成,汝就是首功,黄金百两,封官加爵!若败……”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杨辰,寒意十足,“军法处置,休怪某无情!”
杨辰赶忙跪地谢恩,心里却暗自盘算:这一去,吉凶难料。乌巢之中,究竟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那左慈的竹简,真能护他周全吗?更要紧的是,曹操生性多疑,此番让他领军,是真的信任,还是另有算计?且说杨辰领命后,正准备出帐点兵,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亲兵浑身浴血,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报!袁绍大军调动,先锋部队已向官渡逼近!”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帐内,再次陷入一片慌乱。曹操脸色大变,杨辰更是心头一紧,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将如何影响奇袭乌巢的计划?
说到杨辰在曹营,,曹操大手一挥,命张辽、许褚率五千骑,随他奇袭乌巢。且说这一日,正是月黑风高夜,老天爷像是打翻了墨汁,把整个天幕染得透黑。乌云压得极低,像厚厚的棉絮,把月亮捂得严严实实,只偶尔几道闪电划破天际,青光一闪而过,照亮杨辰一行人苍白如纸的脸,那模样,活像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
夜风
“呼呼”
地刮着,卷着砂砾打得人脸上生疼,吹得军旗
“哗哗”
作响,猎猎声混着远处传来的狼嚎,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杨辰手持改良后的指南针走在队伍最前方,那指南针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紧张到窒息的气氛。他的心跳声
“咚咚”
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
行至小径入口,杨辰突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他的动作极轻,却似惊雷般让五千将士瞬间屏住呼吸,连战马都默契地收住了嘶鸣。杨辰缓缓蹲下身子,耳朵紧紧贴着地面,那模样,活像一只警惕的猎犬。片刻后,他猛地起身,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沉声道:“等等!这里有马蹄印,恐有埋伏。”
说着,他又用手仔细触摸地面,指腹摩挲着湿润的泥土,“泥土湿润,马蹄印是新的,约有千骑!”
张辽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不自觉地按上剑柄,声音都带着一丝慌乱:“袁军早有防备?难道走漏了风声?这可如何是好!”
他身旁的许褚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粗重的喘息声在夜色中格外明显,手握着大刀的指节都泛白了。
杨辰眉头紧锁,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冷静。他盯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脑海中飞速思索,突然一拍大腿:“非也!此乃袁绍派去救援乌巢的兵马,必是探知乌巢起火,急着去救火!”
他眼中精光一闪,计上心来,“诸位!咱们可扮作袁绍的援军,骗开寨门!这就好比‘扮猪吃老虎’,披着羊皮的狼,瞅准时机咬他一口!”
说罢,他立刻下令士兵换上缴获的袁绍军服。那黑色的战甲在夜色中泛着冷光,“袁”
字大旗一展开,远远望去,还真像是自家援军到了。杨辰整了整衣领,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此番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咱们就是插入袁军心脏的一把尖刀,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五千将士齐声应诺,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杨辰一马当先,带队朝着乌巢方向走去。一路上,众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马蹄声被厚厚的棉布包裹着,只发出轻微的
“哒哒”
声。每走一步,杨辰的心就提得更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离乌巢还有三里地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队巡逻兵。杨辰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他强作镇定,大声喊道:“袁公命我等前来支援乌巢,速速放行!”
巡逻兵闻言,举着火把靠近,仔细打量着众人。杨辰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巡逻兵头领突然喊道:“既是援军,可有令牌?”
杨辰心中一紧,暗道不妙!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朗声道:“军情紧急,未来得及取令牌。若不信,可派人前去禀报!”
说罢,他身后的张辽、许褚等人手按兵器,随时准备动手。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那巡逻兵头领眼神狐疑,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乌巢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众人皆是一惊,杨辰心中却暗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许正是转机!可还没等他松口气,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人数众多!这突然出现的援军究竟是友是敌?杨辰等人能否顺利骗过巡逻兵,成功奇袭乌巢?
说到杨辰带队,乌巢,一路上险象环生,好不容易骗过巡逻兵。且说这乌巢寨门前,火把林立,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火光映得城墙砖石都泛着血红色。寨门守军瞧见杨辰这队
“援军”,个个喜笑颜开,扯着嗓子就喊:“是自家兄弟!快放行!可算盼到救兵了!”
那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却不知死神正张开血盆大口。
杨辰骑在马上,心脏
“砰砰”
直跳,表面却强装镇定,嘴角微微上扬。他暗暗握紧拳头,心中默念:“成败在此一举!”
待队伍行至寨门前,猛地一挥手,大喝一声:“动手!”
话音未落,张辽、许褚如猛虎下山,钢刀出鞘,寒光一闪,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守门士兵还没看清来人模样,脑袋已经搬了家,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城墙上,开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
“红梅”。
五千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寨中,喊杀声震天动地。此时的乌巢粮仓,早已被袁绍自己的败兵点燃,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热浪裹挟着火星扑面而来,烤得人脸生疼,头发都快被燎着了。火势
“噼里啪啦”
作响,就像无数恶鬼在咆哮,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将漆黑的夜空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杨辰望着冲天大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声下令:“往粮草堆里扔硫磺、火油!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那声音如同炸雷,却瞬间被火光和喊杀声吞没。士兵们一听令,纷纷掏出硫磺、火油,咬牙切齿地朝着粮草堆使劲儿扔去。“轰”
的一声巨响,仿佛平地惊雷,火势瞬间暴涨,火苗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蛇,贪婪地吞噬着粮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火海。
浓烟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直咳嗽。袁绍的粮草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双腿直打哆嗦,哪里还有半点抵抗之力,只能四散奔逃。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呼:“曹军来了!快跑啊!晚了就没命啦!”
那声音撕心裂肺,在夜空中回荡,说不出的凄厉,听得人头皮发麻。
正在官渡与曹操对峙的袁绍,听闻乌巢被焚的消息,顿时慌了手脚,手中的酒杯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脸色煞白,像见了鬼似的,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可能……
乌巢可是我军命脉啊!”
军心瞬间大乱,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便全乱了套,士兵们交头接耳,人人自危,战斗力直线下降。
曹操在阵前瞧得真切,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天助我也!袁绍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随即大手一挥,下令全军出击。曹军如猛虎下山,杀向袁军,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炼狱。
杨辰站在火海之中,望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升起一丝不安。这场大火虽然烧乱了袁绍的阵脚,可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出什么变数。正思忖间,一名亲兵浑身是血地冲了过来,大喊道:“先生!不好了!袁绍派出精锐死士,正朝乌巢杀来,领头的正是他的义子!”
杨辰心中一紧,暗道不妙!那袁绍义子武艺高强,心狠手辣,此番带着死士前来,怕是来者不善!自己这边刚经历一场恶战,将士们疲惫不堪,又该如何抵挡?且这大火越烧越旺,会不会烧出其他隐藏的危机?这场火焚乌巢之战,究竟是胜利的开端,还是更大危机的导火索?
说到杨辰火焚乌巢,,袁绍大军顿时乱了阵脚。且说曹操得知乌巢得手的消息,眼中精光一闪,大手狠狠一挥,声如惊雷:“全军出击!给我杀得袁绍片甲不留!”
号令一出,鼓声震天,曹军如出山猛虎,向着袁军扑杀而去。
袁军没了粮草,士气低落得就像霜打的茄子,哪里还能抵挡得住曹军的进攻?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士兵们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有的扔了兵器,跪地求饶;有的慌不择路,掉进黄河,被汹涌的河水瞬间吞没。这一战,直杀得昏天黑地,袁绍数十万大军死伤无数,黄河岸边,血水把河滩都染红了,漂浮的尸体顺着河水,漂出去几十里,当真是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官渡大胜,曹操大摆庆功宴。营帐内张灯结彩,三十六盏牛油灯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美酒佳肴摆满了案几,酒香四溢。曹操端起酒杯,大步走到杨辰面前,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帐顶都直颤:“此役全赖杨辰献计,某当重赏!封你为‘奋武校尉’!来,干了这杯!”
那声音里满是得意,就像打鸣的公鸡,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威风。
众人见状,纷纷举杯,向杨辰祝贺,一时间,营帐内全是阿谀奉承的声音:“杨校尉神机妙算,真乃天人也!”
“此等奇功,千古罕见!”
杨辰连忙起身,恭敬地接过酒杯,脸上堆满笑容,嘴上说着:“全赖明公信任,将士用命,杨某不敢居功。”
可他心里却暗暗得意,想着自己一个现代穿越者,在这乱世里也能混出个名堂,这一趟,总算是没白来!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曹操却突然放下酒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刀子,直直地盯着杨辰,慢悠悠地说道:“只是……”
这两个字一出口,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曹操顿了顿,接着说道:“汝如何得知乌巢小径?又如何改良司南?这等本事,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杨辰心中猛地一紧,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后背也凉飕飕的。他强作镇定,笑着说道:“明公,杨某自幼痴迷奇门遁甲之术,偶然间寻得古籍,从中悟得一二,这才侥幸立下功劳。”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生怕曹操不信。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曹操身旁的荀彧,轻轻摇着羽扇,似笑非笑地开口了:“杨校尉这等奇才,若是能将所学著成书册,流传后世,倒也是一桩美事。”
这话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听得杨辰心里直发毛。
还没等杨辰回话,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兵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报!袁绍残部在逃亡途中,与一伙神秘人马相遇,双方混战!那神秘人马……
自称是左慈门下!”
这消息一传出,曹操和荀彧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杨辰更是心中一震,左慈?他不是早已消失不见?这所谓的左慈门下,究竟是敌是友?他们的出现,又会给这局势带来怎样的变数?而曹操对自己的猜疑,又该如何化解?
说到杨辰助曹操,官渡大胜,曹操大摆庆功宴。且说这曹营之中,营帐张灯结彩,三十六盏牛油灯烧得噼啪作响,照得四周金壁辉煌。案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烤全羊的香气混着杜康酒的醇香,直往人鼻子里钻。乐师们奏着激昂的曲子,舞姬们甩着水袖翩翩起舞,好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曹操端着鎏金酒杯,红光满面,大步走到杨辰面前,朗笑之声震得帐顶簌簌落灰:“此役全赖杨辰献计,某当重赏!封你为‘奋武校尉’!来,干了这杯!这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奇谋之中定出豪杰’!”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举杯,高呼:“恭喜杨校尉!贺喜杨校尉!”
一时间,营帐内觥筹交错,夸赞之声此起彼伏。
杨辰连忙起身,恭敬接过酒杯,脸上堆满笑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表面的风光背后,保不准藏着多少算计。他笑着回道:“全赖明公雄才大略,将士们浴血奋战,杨某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不敢居功!”
话虽如此,可这庆功酒入喉,却比黄连还苦。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唯有曹操眼神依旧清亮如鹰。他突然放下酒杯,“当啷”
一声,惊得舞姬们的动作都僵在半空。曹操眯起眼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盯着杨辰:“只是……”
这两个字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汝如何得知乌巢小径?又如何改良司南?这等本事,可不像是常人能有的。莫不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话里话外的怀疑,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杨辰牢牢罩住。
话音未落,帐中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原本喧闹的营帐,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杨辰,那眼神,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是警惕。
杨辰心中
“咯噔”
一下,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酒水在杯中晃出细密的涟漪。他抬眼望去,只见曹操身后的荀彧,正慢悠悠地摇着羽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意味,仿佛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又像是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杨辰感觉喉咙发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这庆功宴,难道转眼间就成了
“鸿门宴”?他大脑飞速运转,左慈的秘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一旦被识破,那就是十死无生!可曹操何等精明,荀彧又是心思深沉之辈,这谎,该怎么圆?
他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明公,杨某自幼痴迷山川地理,平日里最爱研究古人留下的残卷。那日途经乌巢附近,偶然发现一条隐秘小径,又从古籍中悟得改良司南之法,这才侥幸立下功劳。”
这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曹操却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看得杨辰后背发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名亲兵浑身浴血地闯了进来:“报!袁绍残部在黎阳集结,还出现神秘道士做法!那道士……
自称是左慈传人!”
这消息如同一记惊雷,炸得众人脸色骤变。曹操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再次看向杨辰。而杨辰更是心头一颤,左慈传人?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自己与左慈的相遇本就疑点重重,如今这
“传人”
现世,又会将他推向怎样的绝境?面对曹操愈发怀疑的目光,他又该如何自处?这暗藏杀机的庆功宴,究竟会如何收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