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没留意到，在不建设处的阴影中，有人刚好目睹了刚才递裤子的一幕……
……
由于之前的插曲，方建设没了在外闲逛的心思，径直返回保卫处。
倒了杯茶，坐下后趁着空闲，他打开随身空间，随手打开了刚拿到的系统宝箱。
“恭喜您开启系统宝箱1！”
“恭喜您获得大补丸一瓶（100粒）！”
【大补丸】：
系统出品道具，服用后可强身健体、增强气血，无任何副作用，重复使用药效不变。
……
方建设没想到开宝箱还能得到药物，但看描述能强身健体，也算不错。
关键是它没有副作用，方建设的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从空间取出一颗。
药丸外观普通，像绿豆大小的黑色药丸。
含在嘴里尝了尝，酸甜适口，像小时候吃的“济公丹”。
吞下后没明显感觉，隐约觉得精神略好，之后就没什么变化了……
“这到底有什么用？难道就是提提精神？”
正在思索时，保卫处的门被推开。
众人抬头，见李副厂长大步走进来。
闲着的人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李副厂长好！”“副厂长您来了！”“快坐！”“喝茶！”
大家的热情劲儿十足，深谙职场之道。
不过环境嘈杂，方建设懒得凑热闹，虽起身但没挤上前。
李副厂长接受了众人的奉承后，才以领导的姿态抬手示意大家停止拍马。
他说道：“不必如此拘礼，请各位坐下听我说几件事情。"
众人立刻表现出恭敬倾听的样子。
李副厂长随后提到：“想必大家都已知晓，轧钢厂保卫处正在全面重组。
不仅人员进行了大换血，管理制度和职务设置也有了新安排。"
原保卫处仅设一名队长，重组后将改为一正两副的配置。
并且，过去队长由厂领导直接任命，重组后将通过竞争选拔产生。
李副厂长稍作停顿，环视众人后继续说道：“竞争选拔很简单。
正副队长作为领导岗位，必须具备基本的文化素养。
保卫处肩负工厂安全重任，队长需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我和厂长及其他领导已达成共识，选拔将考察个人的实战能力。"
他强调说：“当然，我们依然遵循国家政策，最终人选也会充分考虑保卫处全体成员的意见。"李副厂长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几名保卫员，也包括方建设。
成为保卫处这个特殊部门的领导者并非易事，这次重组提供了难得的机会，尤其是三位队长的职位，关乎谁能掌控保卫处的重要资源，因此李副厂长极为重视。
原本按照惯例，这三个队长的位置应该是内定的。
但李副厂长担心内定会让自身处于不利地位，因此他悄悄拉拢了一些盟友，最终以开会投票的形式确立了竞争性选拔机制。
虽然这种方式选出的人选可能不如内定人选那样听话可靠，但之后还能通过多种方式对他们进行引导和培养。
至少这样不会让杨厂长轻易占据优势。
李副厂长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唯一一个能争取到支持的一方，但至少在公平竞争的起点上，双方是平等的，他并不会吃亏。
他相信自己的权术手腕建设胜杨厂长。
即便只是来保卫处传达这个消息，他也带着深思熟虑的目的。
这种小事完全可以让别人代劳，他特意前来是为了展现亲民的形象，并表示对保卫处及成员的重视。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举动未必能得到太多好感，但提升一些印象分还是值得的。
离开后，李副厂长还表现得和蔼可亲，嘘寒问暖，直到事情办妥才告辞离去。
等他走后，保卫处的同事们顿时变得沉默，彼此投去审视的目光，有些人眼中甚至流露出敌意。
毕竟队长名额有限，竞争激烈，大家难免心生芥蒂。
气氛僵持时，忽然有人打破沉默。
“各位，咱们别再僵着了，我有些话想跟大家说说。"
打量一圈，开口的是个陌生面孔。
年纪轻轻，约莫二十多岁，板寸发型，眉宇间透着几分桀骜不驯，典型的刺儿头模样。
旁边有人认出了他，冷笑道：“王和平，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有话直说。"
被挤兑后，王和平脸色微沉，但并未发作，而是转向众人。
“我知道大家都对队长位置感兴趣，但刚才李副厂长说得明白，正副队长不是随便谁都能胜任的。
最基本的要求，得识字、会写字吧？”
他停顿片刻，“我虽不算什么人才，但也念过小学。
想必在座的有些朋友可能没上过学或不识字吧？我绝无轻视之意，只是希望你们能支持我。
此外，我也相信有些人并不想参与争抢，那么你们也可以选择支持我。"
他提高了声音，“若我有幸当选队长，定会让大家共享好处，有难同当！”
这王和平倒是个人物，李副厂长刚离开，他就开始公开拉票了。
他反应很快，立刻想到争取那些不识字者和不愿争夺者的支持。
毕竟，在这二十多人里，不识字的人还真不少。
谁让当时的教育水平建设不如后来呢，即使是在大城市，很多年轻人要么没上学，要么字都不认全。
李副厂长明确表示，队长竞选结果将综合考量“是否识字”“个人武力”及众人的意见。
在不符合基本条件的人被排除后，仍有不少人无意参与竞争。
若能争取这部分人的支持，定有益无害。
王和平一番话后，果然有几位无心竞选的同事开始私下讨论。
见势不妙，之前挑衅王和平的人立刻站出来发言：“各位，听我说！王和平是个满口谎言的人，千万别被他骗了！他所说的有福同享、有难他当，纯属哄人！此人最爱背后耍手段，选了他小心遭背叛！不如考虑我韩守业，我不吹牛，只承诺公平待人。
我在这一带也有一定名声，只要支持我，厂里厂外都能以我的名义办事！”
韩守业的话虽有夸张之嫌，但也透露出他并非普通人。
方建设推测，他与王和平类似，都是四九城里的街头混混。
他们虽出身普通，但因行事风格独特，在当地有一定影响力。
虽然与高干子弟圈层不同，但他们之间的威慑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韩守业一番，还真有几个同事心动了。
王和平哪里受得了韩守业踩着他的面子往上爬，立刻破口大骂：“姓韩的，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论过河拆桥，我王和平才是高手。"
“各位，千万别听他胡说！我向来说一不二，吐沫星子也是钉子！”
“姓王的，你嘴巴放干净点！再啰嗦，信不信我抽你！”
“呸！你骂我又怎样？想动手是不是？来啊，奉陪到底！”
看来这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还没说几句就准备动手了。
在这个讲究江湖义气的年代，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好在旁边有人及时劝住了。
不过方建设没兴趣掺和，觉得屋里太吵，索性出去透透气。
方建设对当队长这事有点想法，但并不急切。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随缘吧。
他懒得像王和平和韩守业那样拉帮结派，走一步看一步就行。
但有时候你不惹事，事可能找你。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下班时间。
方建设在厕所里思考了一下人生，肚子舒服了才走出来，朝停车棚走去。
找到自己的凤凰28自行车，骑到厂门口，看到路边荒地围了好多人。
偶尔还能听见有人催促。
“到底打不打啊？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是啊，要打快点，别磨蹭了！”
“光喊有什么用？男人就该动手！”
看这情形，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方建设一时兴起，想凑个热闹。
他没什么急事，就把车随手锁在路边，挤进了人群。
一眼扫去，不由惊讶。
左右两边站着的竟是保卫处的人，一边是王和平带着一帮人，另一边则是韩守业，脸上满是不服，身后也有不少支持者。
“姓韩的，大家都听见了，别在这儿啰嗦了，不用等几天后的选拔了，今天就分出胜负！”王和平说道。
“要打就打，谁怕谁？划下道来，我韩守业接着！”韩守业毫不示弱。
“好，那就一对一，在大家面前解决。
如果你赢了，我王和平立刻退出，把队长的位置让给你。
但如果你输了，从今天起，队长就是我的。"
果然如预料的那样，他们为争夺队长位置真的动手了。
看样子，他们已经等不及几天后的内部选拔，决定在这里一较高下。
这种直接对决的方式虽然不太妥当，但在那个年代却很常见。
换句话说，没什么问题是一顿架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顿。
即便这种方式有些粗暴，但当时的娱乐选择有限，这样简单的打斗也能吸引人们的注意。
王和平和韩守业也没多说，直接开打。
虽然他们的动作没有章法，更像是街头混混的争斗，不如现代的摔跤比赛那样精彩，但在那个缺乏娱乐的时代，这样的对抗依然引来了阵阵欢呼。
自古以来，看热闹的人总是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旁边不少人都觉得不过瘾，还在旁边瞎出主意。
“喂，直接偷袭他！”
“笨蛋，挣不开就踩他脚！”
“黑虎掏心有什么用？挠他痒痒窝！”
“干得好！就这样骑在他身上打！”
“哎哟，怎么把衣服都扯破了！还掀他的裤子！”
“露馅了！连内裤都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