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厅里,喧闹震动的电子音效与鼎沸人声逐渐远去被抛在身后,闪烁的灯光也渐渐消失。
林雾不知怎么地,就被贺景洲轻易蛊惑,晕乎乎跟着他上了车。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他只是拉着她,什么也没做,可这种若即若离的亲昵反而让空气愈发暧昧。
这种心照不宣的沉默最为煎熬,身旁清浅的呼吸像根细细的线吊在她心上,一寸寸收紧。
下车,进电梯,打开门。
贺景洲神色平淡地把felix关进房间。
然后不紧不慢地整理沙发,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沙发抱枕,放到一旁。
瞥见仍杵在原地的林雾,贺景洲疑惑歪头,懒洋洋开口。
“宝宝,怎么还不过来。”
沙发旁看起来是给她留出位置,实际林雾刚走上前,就被他握着手腕拉到腿上坐着了。
后腰被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温度隔着轻薄的针织毛衣烫进来,可预料中的亲吻却并未落下。
他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着急亲她,反而懒洋洋埋在她颈窝和发间,高挺鼻梁蹭过侧颈。
温热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林雾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发痒,经不住本能地往后躲了躲。
腰间那只手顺着往上,按住后背固定。
薄唇带着微凉触感,从锁骨游移到侧颈,又啄了啄她滚烫的耳垂,始终不进入正题。
若即若离的戏弄,好像饿了很久终于抓到只猎物,却忽然玩心大发,逗着捉了又放。
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样再三的捉弄,就像在游戏厅里打电玩时那样,他总故意把她的耐心寸寸消磨。
被逼急了,林雾想速战速决,干脆撑着他的肩膀,凑过去。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做,男生垂眸看她,薄唇勾起抹促狭的弧度,好整以暇地一点一点往后仰。
林雾急着去追。
直到双双倒在沙发,她直愣愣压在贺景洲身上,如瀑的黑发铺散。
“这么急啊。”散漫戏谑的轻笑声传来,掌心已经顺着衣摆探入,抚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仿佛等待这一刻已久,贺景洲欣然接受这份主动,满意地将人欺负个遍,贪婪索取。
昏暗客厅里,只亮着盏暖调柔和的落地灯,呼吸交缠在静谧空间格外清晰。
忽然,突兀的电话铃响起。
林雾鼻尖闷出细密汗珠,双颊透着艳丽殷红,抬手推他。
贺景洲根本懒得去管,奈何身下女生不太配合。
只好将流连在她腰间和纤薄后背的手撤出,扶着人坐起身来紧搂怀里。
埋在她颈窝缓了几秒后,另一只手才去拿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眼底的欲色褪去几分,眉眼冷淡。
修长的手指松松握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懒散开口。
“真把我这儿当医院了?”
助理:“......”
沉默几秒,助理硬着头皮转达:“周董事长说,虽然您交了女朋友,可是儿时的情谊也不该丢,应该多互相照顾。”
贺景洲懒洋洋嗯了声,“他的先进观念我会转达给贺女士,不出意外下周应该可以收到离婚协议。”
助理一听,吓得手机差点掉了,声音都颤抖,“大少爷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谁不知道周董事长爱妻如命,和贺女士青梅竹马长大,这要是真误会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得了。
急得直冒冷汗,助理赶紧求他,“董、董事长他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朋友间的关心而已。”
贺景洲慢条斯理地将林雾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摩挲她滚烫的耳垂,对着电话那头笑了下:
“哦,这么爱关心朋友,让他直接去和我妈解释吧。”
挂断后,眉眼不耐地将手机扔一旁。
林雾从只言片语中听不出什么,有点像父母矛盾。
察觉他心情似乎不太好,坐着没有说话。
下一秒,脸颊被轻轻掰过。
眼皮懒懒垂着,薄唇覆上来时还带着刚才的温度,有一下没一下地亲。
偶尔分开一会,看她几秒,再低头轻啄。
细密亲吻连绵不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唇齿间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