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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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川剧烈地摇头,额角重重磕在地上。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阿季,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弥补你!
我冷笑一声,转身欲走。
不,不是!
裴云川剧烈地摇头,额角重重磕在地上。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阿季,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弥补你!
我冷笑一声,转身欲走。
裴云川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侍卫,踉跄着扑过来,抓住我的裙摆。
别走......
他像个溺水的人,死死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娶你做夫人,我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实在不行,你打我泄愤!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趴在地上,像条濒死的狗,颤抖着去够我的脚尖。
傅怀宴再也看不下去,大步上前,一脚踹开裴云川。
他脱下外袍,轻轻披在我肩上,挡住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阿季,我们进屋。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让脏东西污了你的眼。
我点点头,任由他搂着我往里走。
身后,裴云川的哭喊声渐渐微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呢喃。
阿季......
......
裴云川被丢出王府那夜,京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踉跄着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浑身湿透,像条丧家之犬。
突然,一道黑影从巷子里扑出来,将他狠狠撞倒在地。
裴云川!
楚明萝披头散发,十指如钩掐住他的脖子。
你为了那个贱人休我我杀了你!
她手里寒光一闪,竟是半截锋利的瓷片。
裴云川侧头躲开,瓷片在他脸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疯妇!
他反手掐住楚明萝的咽喉,将她按在泥水里。
雨幕中,两人像野兽般撕打。
楚明萝突然诡异地笑起来。
你以为姐姐还会要你,她身子早就被傅怀宴践踏透了!
闭嘴!
裴云川目眦欲裂,手下力道骤然加重。
楚明萝的瞳孔放大。
她的身体抽搐两下,不动了。
裴云川呆坐在尸身旁,雨水冲刷着楚明萝死不瞑目的脸。
突然,远处传来巡夜官兵的呼喝。
他仓皇逃进暗巷,却撞上一队举着火把的衙役。
杀人了!
是宰相裴云川!
当朝宰相,杀个人原本是可以很快糊弄过去。
只可惜,傅怀宴早就做足了证据,要将他彻底搞垮。
裴云川勾结叛党的罪名很快落实,宰相府被贴上封条。
家产抄没,亲眷流放。
就像他前世对傅怀宴做的那样。
三个月后,北疆流放地。
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蜷缩在矿洞里,双腿已废,浑身溃烂。
狱卒将馊饭倒在他面前。
吃吧,裴大人。
其他囚犯一拥而上争抢。
裴云川拖着残躯爬过去,却被人一脚踹开。
滚远点!晦气!
夜深人静时,他熟睡呢喃,总会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阿季......
第二天清晨,狱卒发现角落里的囚犯已经僵硬。
他至死都保持着拥抱洞壁的姿势。
脸上凝固着诡异的微笑,冻僵的手指深深插在刻痕里,
像是要抠出那个永远得不到的名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