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生之万亿帝国 > 第308章 记忆闪回的关键人

深冬的上海裹着一层灰蒙蒙的雾,陈默站在天盛集团总部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三天前与威廉张的交锋像块淬了毒的玻璃,卡在喉咙里隐隐作痛,而此刻掌心的旧伤又开始发烫
——
那是被血兰花钢笔划出的血痕,结痂时总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陈总,董事会临时会议还有五分钟。”
秘书的敲门声打断思绪,陈默转身时,目光扫过办公桌上的钛合金芯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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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留的加密数据,昨晚用紫外线灯照出的
“渡鸦
-
威廉”
字样仍在视网膜上灼烧。他深吸一口气,西装内袋里的录音笔轻轻震动,那是今早收到的匿名音频,背景音里混着朵朵的笑声和老式座钟的滴答声。
头痛来得毫无征兆。
陈默踉跄着扶住桌角,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线突然被拽进记忆的漩涡。葬礼上的雨丝穿透视网膜,他看见前世的自己站在黑色雨伞下,西装第三颗纽扣松脱
——
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董事长徐江的黑色轿车停在殡仪馆门口,后视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那人穿着藏青色中山装,袖口别着枚菱形袖扣,正在灵堂角落与徐江低语。
袖扣!
记忆碎片突然锋利如刀。陈默猛地按住太阳穴,前世葬礼上那个神秘人佩戴的袖扣,正是瑞士银行匿名访客的同款
——
菱形纹路里嵌着细小的血兰花图案,此刻正随着头痛频率明灭。他踉跄着打开电脑,调取天盛集团历年监控档案,输入
“葬礼
+
袖扣
+
徐江”
的关键词,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青。
画面跳转的瞬间,陈默的呼吸骤停。
2018

11

18
日,葬礼现场监控画面里,徐江与审计委员会主席李明远站在消防通道拐角。李明远的左手始终插在西装裤袋里,右手指尖夹着支雪茄,菱形袖扣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更诡异的是,李明远胸前的工作证照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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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本该是方形的证件照边缘,却露出圆形相框的一角
——
那是瑞士银行
客户的标志。
“李主席真是好手段。”
陈默对着屏幕低语,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调出李明远的财务报表。审计委员会主席的工资卡流水干净得可疑,但境外账户的交易记录却在凌晨三点频繁跳动,收款方清一色是
“海王星贸易”——
那个与徐江堂兄关联的离岸公司。
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陈默的思路。来电显示是
“私人号码”,接通后只有电流声,三秒后传来一段经过变声处理的童谣:“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背景音里混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还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
那是前妻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陈总,您看起来不太舒服?”
李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默猛地转身,看见对方正倚在办公室门口,菱形袖扣在廊灯下泛着冷光。这位年逾五十的审计委员会主席保养得宜,金丝眼镜后藏着双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陈默桌上的钛合金芯片。
“老毛病了。”
陈默稳住声调,伸手关掉监控画面,却在低头瞬间看见李明远皮鞋尖沾着的白色粉末
——
那是瑞士银行地下密室的防潮剂,他上周潜入时曾在电梯间见过。
头痛再次袭来,这次伴随的是剧烈的呕吐感。陈默踉跄着冲进洗手间,冷水泼在脸上时,镜中的倒影突然分裂:左边是此刻的自己,右边是前世葬礼上的身影,重叠处是李明远递来的名片
——“审计委员会主席”
的烫金字样下,隐约可见
“渡鸦”
的水印。
“陈总需要帮忙吗?”
李明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关切。陈默抹掉脸上的水,注意到对方的脚步声停在离门一米处,皮鞋尖的防潮粉落在地砖上,形成一个诡异的菱形图案。
回到办公室时,桌上的钛合金芯片不翼而飞。
陈默的瞳孔骤缩,手按在抽屉暗格上
——
那里藏着林悦的遗物,一枚带血的兰花胸针。暗格里的绒布上,赫然有道新鲜的划痕,边缘残留着菱形金属碎屑。他深吸一口气,调出办公室监控,却发现中午十二点到一点的录像被人为删除,替换成了静态雪景画面。
“找这个?”
李明远突然推门而入,手中把玩着钛合金芯片,袖扣在芯片表面投下菱形阴影,“陈总最近似乎对‘过去’很感兴趣?”
陈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表面却扬起笑:“李主席说笑了,不过是些旧账
——”
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对方反应,“比如三年前东南亚子公司的审计报告,某些数字好像不太对劲。”
李明远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芯片在指间转了个圈,突然抛向陈默:“陈总不如直接说,想查徐江的替身项目?”
他向前半步,身上飘来与威廉张同款的雪松香水味,“或者,想知道‘渡鸦’组织的核心成员名单?”
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由远及近。陈默的手机在此时震动,短信来自影子军团:“瑞士银行匿名访客已确认身份,系审计委员会主席表弟,曾任职于东南亚克隆实验室。”
他抬头看向李明远,发现对方袖口的血兰花袖扣正在震动
——
那是追踪器启动的信号。
“陈总以为,仅凭一个芯片就能扳倒董事会?”
李明远的声音突然压低,“你前妻的医疗费,你女儿的幼儿园监控,还有林悦的死亡报告”
他每说一个名字,就向前一步,“这些东西,我都能让它们消失得干干净净。”
陈默的心脏狂跳,表面却突然笑出声:“所以你今早让人在朵朵的玩偶里装了监听设备?”
他掏出手机,播放一段音频,里面是李明远今早与管家的对话,“‘把血兰花玩偶送给陈小姐,记得清除定位芯片’——
可惜你管家的老花眼,没看见标签上的‘渡鸦出品’。”
李明远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按在腰间
——
那里藏着一把袖珍手枪。陈默却更快一步,从抽屉里抽出带毒的血兰花钢笔,笔尖的刀片已经弹出:“三年前你在徐江办公室安装的窃听器,频率与我实验室的干扰器正好匹配。”
警笛声在楼下停下,脚步声冲上楼梯。李明远突然露出诡异的笑,伸手扯下袖扣,露出内侧的微型屏幕,上面跳动着倒计时:“陈总以为抓住我就能结束?”
他将袖扣扔向陈默,“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袖扣落地的瞬间,陈默的头痛达到顶峰。他看见无数碎片在眼前飞舞:前世葬礼上李明远与徐江的交谈、瑞士银行密室里的克隆体培养舱、林悦临终前握着的血兰花胸针
所有画面在倒计时声中重叠,最终凝聚成李明远袖扣里掉出的芯片内容
——
那是天盛集团历代董事长的
“意识备份”
名单,而第一个名字,赫然是陈默的生物学父亲。
“你父亲的脑移植手术很成功。”
李明远退向窗口,嘴角挂着血沫,“不过他的记忆被我修改过
——
比如,他以为是你害死了他。”
陈默的世界轰然崩塌。头痛欲裂中,他看见李明远打开窗户,纵身跃下,袖扣在空中划出菱形的光,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楼下传来人群的惊呼声,而陈默的视线却被办公桌上的相框吸引
——
那是他与朵朵的合影,背景里的台灯底座,正是瑞士银行密室的钥匙形状。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医院来电:“陈先生,您前妻的手术”
护士的声音突然扭曲,变成李明远的童谣:“小老鼠,上灯台”
陈默猛地摔掉手机,抓起李明远遗留的袖扣,发现内侧刻着一串数字
——
那是朵朵生日与徐江坠楼日的组合。
窗外,乌云遮住最后一缕阳光。陈默摸出林悦的胸针,用刀片撬开花瓣,里面掉出一张纸条,字迹与他母亲的日记如出一辙:“李明远是渡鸦的眼睛,而徐江的替身,正在你的会议室里。”
头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陈默冲向董事会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看见本该在瑞士的徐江替身正坐在主位,菱形袖扣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而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朵朵在幼儿园的实时监控。
“欢迎回家,陈默。”
替身的声音与徐江分毫不差,“或者,该叫你
——
实验体
7
号?”
陈默的后背撞上冰凉的门板,手中的血兰花钢笔微微发颤。他终于明白李明远那句
“真正的游戏”
是什么意思
——
从重生那天起,他就掉进了一个环环相扣的陷阱,而现在,棋盘的真正主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会议室的时钟指向三点十八分,与前世徐江坠楼的时间分秒不差。陈默望着替身袖口的菱形袖扣,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当你看见血兰花开放,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而此刻,办公桌上的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弹出一段视频:年轻的陈默站在实验室里,对面是戴着防毒面具的李明远,他们中间的培养舱里,躺着与陈默一模一样的克隆体,标签上写着:“实验体
7
号,记忆植入完成,等待唤醒指令。”
头痛再次袭来,这次伴随的是记忆的彻底崩塌。陈默终于看清,所谓的
“重生”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他,从始至终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陈默握紧手中的血兰花钢笔,刀片在掌心刻出更深的血痕,与记忆中林悦的蝴蝶纹身终于重合
——
那不是巧合,而是刻在基因里的标记,是属于
“渡鸦”
实验体的烙印。
“现在,该做个选择了。”
替身站起身,袖扣上的倒计时归零,“是像你父亲一样成为意识备份,还是”
他露出与李明远如出一辙的诡异微笑,“成为下一个徐江?”
陈默的视线落在会议室的监控屏幕上,朵朵正在幼儿园午睡,枕边的血兰花玩偶轻轻晃动,标签上的
“渡鸦出品”
四个字在逆光中泛着冷光。他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苦杏仁味
——
那是氰化物的气息,与前世葬礼上的气味分毫不差。
“我选第三条路。”
陈默突然笑了,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刀片抵住替身的咽喉,“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这一刻,窗外的惊雷与记忆中的葬礼枪声重叠。陈默终于明白,所有的阴谋都围绕着一个核心
——
他的记忆,他的基因,他作为
“实验体”
的存在。而现在,他要做的,不是成为棋子或棋手,而是
——
掀翻整个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