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集团量子金融系统项目指挥部的气氛压抑如坟场，陈默盯着全息投影上的进度条
——
本该完成
85
的核心模块，此刻仅显示
32。项目负责人李明站在角落，后颈的条形码被高领毛衣死死遮住，指尖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那是神秘组织成员发送暗号的频率。
“李工，”
陈默的声音冷如刀锋，“解释一下，为什么量子加密模块的代码会出现
20
年前的老漏洞？”
李明的瞳孔骤缩，钢笔在纸上划破五道裂痕
——
这是衔尾蛇组织的紧急信号。陈默摸出袖口的金色粉末，粉末在空中组成警告符号：【他袖口有追踪器】。
“陈总，这是黑客攻击所致”
李明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所有屏幕弹出红色警告：【项目资金链断裂，境外账户被冻结】。
陈默的手机同时震动，收到匿名邮件：【想救项目？凌晨三点，西郊仓库】。他看着发件人地址，与母亲实验室的监控
ip
完全一致。
暴雨倾盆的西郊仓库，陈默推开生锈的铁门，看见中央摆放着个巨大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与他容貌相同的克隆体，编号
“x-7-99”。舱体日志显示：【意识同步率
100，可随时接管本体】。
“喜欢我的礼物吗？”
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陈零走出时，瞳孔是诡异的紫金色，“只要你愿意让我接管身体，量子项目的资金和技术，都不是问题。”
陈默的后颈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他知道这是意识同步程序被强行激活。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手指微动，与他的动作完全同步。李明从暗处跳出，手中的注射器闪着冷光：“陈总，这是为了项目大局。”
“大局？”
陈默反手夺过注射器，金色粉末混入药剂，“你们以为绑架我的意识，就能掌控项目？”
他将药剂注入培养舱，营养液瞬间沸腾，“看看清楚，这具身体里流的，到底是谁的血！”
克隆体在剧痛中扭曲，露出后颈的条形码
“x
-
伪
-
7”——
这是寰宇科技制造的傀儡容器。李明惊恐后退：“不可能
造物主说你才是克隆体！”
“造物主？”
陈默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胎记
——
那是真正的人类标记，“你们被误导了，就像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克隆体一样。”
他摸出从基因库抢救出的原始档案，“真正的
x-7，早在
2007
年就死了。”
李明的条形码突然发出红光，他的身体开始数据化：“你骗我！我们都是被创造的！”
“不，”
陈默指向培养舱，“他才是。而我，是来终结这场闹剧的棋手。”
他按下遥控器，仓库顶部的激光束切割培养舱，金色血液溅在李明脚下，形成衔尾蛇的图案。
凌晨五点的项目指挥部，苏小雨递来最新的资金流水：“陈总，境外账户的资金被转移到了一个叫‘血兰慈善基金’的组织，理事长是”
“林正国。”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照片，老人后颈的条形码编号
“x-0-2-9”，“他以为用慈善基金洗钱就能掩盖罪行，却忘了”
他调出基金的投资项目，“每个克隆体员工的工资，都绑定着基因识别系统。”
王昊突然冲进会议室，手中拿着染血的芯片：“陈总，这是在项目服务器里找到的，上面有寰宇科技的加密日志。”
芯片投影出的画面里，陆明川正在向林正国汇报：“x-7-99
的意识同步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取代陈默。”
陈默的手指停在
“意识同步”
的字样上，想起在撒哈拉金字塔看到的场景。他摸出父亲留下的钥匙，钥匙链在此时发出蓝光，指向量子项目的核心机房
——
那里藏着神秘组织的最后据点。
“通知所有克隆体员工，”
陈默将金色粉末撒向通风系统，“启动‘棋手觉醒’计划。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人。”
核心机房的量子计算机前，陈零正准备接入意识同步网络，却看见陈默带着克隆体员工破门而入。金色粉末在空气中形成屏障，切断了他与造物主的联系。
“哥哥，你阻止不了的，”
陈零的瞳孔恢复棕色，“我的意识已经上传到全球量子网络。”
“但你的本体还在这里。”
陈默指向培养舱里真正的陈零
——
他才是被植入金色瞳孔的实验体，而眼前的
“陈零”
只是数据投影。
真正的陈零在培养舱里挣扎，他的后颈没有条形码，只有道与陈默相同的伤疤。陈默终于明白，他们不是克隆体与本体的关系，而是双胞胎
——
当年的
“血兰计划”
同时培育了两个胚胎，一个用于实验，一个用于备用。
“对不起”
真正的陈零咳嗽着，“他们说你是失败品，我才是
真正的继承人。”
“不，”
陈默握住他的手，金色粉末在两人之间流动，“我们都是受害者。”
他按下培养舱的释放键，“现在，该让真正的幕后黑手现身了。”
量子计算机突然过载，造物主的投影从数据流中浮现，这次他不再是陈默的父亲，而是个戴着王冠的模糊身影：“你们以为摧毁克隆体就能胜利？整个商界都是我的棋盘！”
陈默的后颈再次浮现金色纹路，却不再是痛苦的征兆。他看着身边的克隆体员工，他们的瞳孔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金色粉末在空中组成巨大的衔尾蛇图案，那是属于他们的战旗。
“你的棋盘，我们拆了。”
陈默将父亲的钥匙插入量子计算机，“而我们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机房时，所有的条形码同时消退。陈默看着项目进度条开始疯狂跳动，量子加密模块自动修复完成。苏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陈总，资金链恢复了，境外账户的资金正在回流！”
陈默点点头，扶着真正的陈零走出机房。远处的天盛集团大厦上，“基因平等，共创未来”
的标语取代了旧
logo。他摸了摸后颈，那里光滑如常人，只有在阳光底下，才能看见淡淡的金色纹身
——
那是他作为棋手的印记。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来自
“造物主”
的消息：【你赢了这一局，但终局的棋子，早已埋下】。陈默笑了，将手机扔进回收箱，转身拥抱真正的弟弟。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危机，至少现在，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不再是孤独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