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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恒泽拎着厚重的文件袋下车。
里面装着的是他们这些年暗中收集的所有证据。
大多是郑慧琴挪用公款的记录和私自进行财务造假的账目。
当然了。
还有他的父亲司越霖本人的阴暗事迹他暂时没拿出来。
事情分主次,以后再收拾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都准备好了
霍如谦压低声音问道。
他点点头,目光扫过集团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走吧。
董事会被打断后,一切都发生变化。
三小时后,郑慧琴面如死灰地签下股权转让书。
她精心构筑的一切在铁证面前土崩瓦解。
成王败寇,莫过如此。
你以为你赢了吗郑慧琴突然尖笑。
她在众人的视线下,步步后退,似哭似笑,指着司恒泽怒骂,扳倒了我又怎么样,你那死了的妈也再也回不来了。
喊叫声充斥在办公室内。
司恒泽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眸光彻底暗了下来。
你才是输家,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上没人爱你!
郑慧琴随即轻蔑地勾起嘴角。
挑衅的意味如此明显。
司恒泽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郑慧琴无能怒吼,不用在意。
怎么会没人爱他呢
至少岁岁依赖着他,阿芋尽心爱着他。
为了他甚至会不听孟叔叔的话,一门心思想和他结婚。
他是有人爱的!
这几天新闻铺天盖地报道着这场商界地震。
司恒泽在短短一周内不仅夺回司氏控股权,还挖出了当年母亲意外身亡的真相。
所有人都说这位年轻的掌权者手段雷霆。
没人知道他在深夜反复多次确认婚礼的时间。
力图要找个最吉利的日子,因为那将是他和阿芋最幸福的时刻。
阿恒哥哥,舒芋姐怎么能这种时候都不过来帮你!时岁端着参茶走进书房,嘴上嘟囔着这句话。
最近他们非常忙。
司恒泽突然抬眼看她。
这个眼神让时岁指尖一颤,不敢再往前走。
她从未见过司恒泽用这种目光看人。
冰冷得像在审视犯人。
阿芋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书。他抽走时岁碰过的那本书,扉页上还有孟舒芋的签名。
孟舒芋偶尔会来这个公寓,帮忙简单地搭理一下。
所以这里有几本她的书。
时岁强笑着转移话题,婚礼请柬要重新设计吗我可以......
本来她想帮着提一些设计方案。
却被一声打断——
不用了,你养好身体就好。
司恒泽合上文件,钢笔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
这个动作是跟孟舒芋学的,她总说这样能帮助思考。
书房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时岁没接他的话。
视线慢慢挪到司恒泽书架的那些小摆件上。
陶瓷鹦鹉镇纸、琉璃蝴蝶书签和一对婚戒。
全是孟舒芋喜欢的东西。
傍晚时分,司恒泽站在孟家别墅前。
敲了很久门都没人开门,最后是管家隔着门说,小姐不在家,您还是别来了。
不在家
难道是出门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