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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灵柔,心中只觉得一阵烦躁。
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苏清妤那张带着嘲讽却依旧明艳动人的脸。
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些时日来,苏清妤早已一点一滴渗透进他的心。
他猛地推开还在拉扯他衣袖的灵柔,「别哭了!灵柔,我们和离。」
灵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沈宴,你疯了为了那个贱人」
一旁的相爷也听不下去,指着沈宴的鼻子怒骂:「沈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是你死乞白赖缠着我们家灵柔,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沈宴没有理会苏相和苏灵柔,转头就跪在皇城门外,高声喊冤:「皇上明鉴!九千岁仗势欺人,强抢臣的妻子!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而此刻的御书房里,皇上正握着另一半虎符,脸色铁青。
沈宴与苏相暗中勾结,意图染指兵权,甚至左右储君人选的密报,已经端正地摆在了御案之上。
「好!好一个状元郎!好一个朕的股肱之臣!」皇上龙颜震怒,李公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越想越怒,「传旨下去,沈家、苏家串通谋逆,即刻抄家收押!」
沈宴在宫门外从日上三竿一直跪到日薄西山,滴水未进,只凭着一股执念支撑。
就在他快要绝望之际,宫门内终于有了动静。
沈宴精神一振,只见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李公公带着一队禁军走了出来。
他心中狂喜,以为是皇上终于肯见他,要为他主持公道了,挣扎着便要迎上去。
却没想到李公公带着一丝怜悯地扫了一眼就宣旨了。
听到沈家、苏家要被即刻查抄,一应人等收押天牢,沈宴如遭雷击,浑身瘫软下去。
下一秒就被镣铐锁上,押去了大理寺。
我特意掀开了马车的窗帘,看到他此刻的落魄
沈宴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当初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模样
听到马车的动静,他抬起头来声音嘶哑
「清妤,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
「这辈子我已经没有资格奢求你的原谅,只盼着下辈子......下辈子能够向你赎罪。」
我一时很后悔自己来看他的下场,惹得一身骚。
「沈宴,我苏清妤遇上你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我放下窗帘,吩咐车夫:「走吧。」
车厢内,陆封阎握紧了我的手生怕我会难过。
没过几日,便从大理寺传来消息,苏相苏敬贤与沈宴不堪受辱,双双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歪在陆封阎怀里看他批阅文书。
没过几日,便从大理寺传来消息,苏相苏敬贤与沈宴不堪受辱,双双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歪在陆封阎怀里看他批阅文书。
我明白,这背后定然有他的手笔。
苏敬贤与沈宴虽被收押,但罪不至死,至少在皇上没有最终定论前,他们是死不了的。
陆封阎这般雷厉风行地了结了他们,不过是怕我
日后心软后悔。
男人的小心思而已,我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唤了声「夫君」。
半月后,宫中来了圣旨,皇上亲自为我们赐婚,还封我为正二品的督主夫人。
陆封阎大办婚宴,十里红妆,流水宴席。
那一日,我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在万人瞩目中成了督主府的女主人。
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刻,看着陆封阎眼中的痴迷与深情,我知道,这一次,我终于嫁给了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