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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被拖回府邸,高高吊起。
没一会,爷爷奶奶就因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我心急如焚,嘶吼着求他们放过爷爷奶奶。
可换来的却是一颗颗砸在身上的石头,
闭嘴!反正这两个老不死的也要被献祭,晕就晕了,矫情什么!
恰逢沈羡安从门外路过,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朝他哀恳,
沈羡安,爷爷奶奶救治了冀州百姓一辈子,他们是这的恩人!你不能这么对他们!
沈羡安却极淡地扫了正在作恶的众人一眼,不但没有制止,反倒替他们说话,
你害了大家,他们有怨气也很正常!
再说了,舍小家为大家,你不要这么不懂事!
看在往日青梅竹马的情义上,他们死后我会纳你为妾,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是旁人求之不得的福气,二老知道了会欣慰的,你也别再闹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了沈羡安撑腰,众人更是过火。
因为瘟疫下肢瘫痪的人竟想要摔一摔爷爷奶奶,让他们也偿偿半身不遂的痛。
不要——
眼见爷爷奶奶就要从高处坠下,我悲鸣着几乎泣血。
就在这时,沈羡安的扈从却忽然闯入,惊呼道,
大人不好了!匈奴攻城了!
城门已破,将士们又患病不起,敌人已经往这边来了......冀州恐怕不保!
不知是否是变故来得太突然,沈羡安竟踉跄了几步,有些两眼发黑。
可很快他又恢复了神志,当机立断下令全城撤退,自己还不忘去寻余鸢鸢。
众人都在劝沈羡安赶紧离开,城主若是被俘,那冀州就真的完了。
鸢鸢一介弱女子,留在这只能等死,我怎能丢下她!
沈羡安不管不顾,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继续搜府。
谁知余鸢鸢没找到,却见有人从她房中拖出一个装有草药的大箱子,一脸不可置信,
余姑娘不是说这些草药有毒,她亲自烧毁了吗为何会在这!
不仅如此!她还背着我们偷偷用药了!
话落,所有人面面相觑,皆是静默。
不可能......
沈羡安下意识想要替余鸢鸢辩驳,可一口黑血却从喉间涌出。
大人的疫病不是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吐血
是啊......这不是病危之人才会出现的症状吗
有人还想维护余鸢鸢,可话还没说出口也跟着一起吐了血。
霎时间,惊慌和恐惧在众人脸上蔓延开来,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此时,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余姑娘去哪了
好像有人看到她往敌军入侵的方向去了!
匈奴从不留战俘,她这不是去送死吗除非......
扈从去而复返,只是脸色比之前更白,颤抖的声线难掩骇然。
匈奴进府了,余鸢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