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就看到石制的天花板早已经布满了裂纹,显然我们进了地宫后接连不断的用雷管开路,对这不知存在多少年的地宫造成了非常严重的破坏。
众人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讲道理,如果不是因为这玩意受不了冷天,我们真的都得死在这儿。
金牙凑上前去,用脚踢了踢那个手臂,“应该死透了吧?”
我摇摇头,“或许说这东西不是死了,而是在冬眠。”
听到我这么说其他人都是一愣,我组织了下语言解释着。
“上面那个地宫,不是有很多积水吗?但我们却没有看到任何地下水什么的,那或许就是这些怪东西在冬天的一种生存手段,把身体里的水份逼出来,然后等开春暖和了在吸回来。”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因为我清楚看到那条断手在接触到寒流后,第一时间就给自己脱水,诡异的跟小说设定似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是都活下来了,我们得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就在大家伙打算一起行动时,杨金山突然喊了一声,“等下!”
他用鼻子在周围闻了闻,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型的罗盘晃了下,又捂住嘴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然后他裂开嘴笑了出来。
“找到出去的路了!”
杨金山瘸着腿走到迎着寒风的方向,“这里是进风口,应该是爆炸的缘故,导致这里面很多地方都塌方了,出现了好几个往外走的洞口。”
陈把头听到杨金山这话,立刻做出选择,“大家听杨先生的,快清点好物资赶快上路!”
我一时间感到有些新奇,杨金山这本事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不过也因为这事儿让我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
陈把头这么快就选择相信杨金山的话,也就说明他见识过很多次杨金山的本事,才会条件反射般的相信他。
不然放在平时,他都会先问我一句什么想法。
仔细想想,一路走到这儿,陈把头几乎始终都是跟杨金山凑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在加上洞口杨金山跟陈把头说幻觉的事儿,跟地宫里的实际情况八竿子打不着。
那我们因为被封在山洞,被迫深入地宫这件事,基本可以断定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了。
可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敢说出来,哪怕现在队伍人很少,但我始终都是孤身一人,讲出来之后我又能怎么样?
而且他们发起狠来,甚至连自己人都下得去手,我连个可以依靠的队伍都没有,怎么对付他们?
我咬了咬牙,只能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下去。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事,通过那个怪物的话里可以知道,我爹妈当年是逃出这鬼地方了的。
而且顺着杨金山带的路,我们中间在一个地缝空间里休息时,又让我捡到了两个笔记本,还是我爹妈他们遗留下来的。
我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了很长一段话,幸好不再是文言文格式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