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只剩十五人的队伍,现在分成了三拨人,我自己在西侧,有四个兄弟在东侧,剩下的人全都聚在一起,警惕的看着我们。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啥情况?”
崔三爷隔着老远看着我,“不知道啊,你突然就跟那四个兄弟干起来了!”
金牙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大弟,你身手这么厉害吗?一个人压着四个人打啊!”
虽然已经经历过这种情况,但我完全在状况外,就好像我身体里有两个人一样,平时是我,但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人把我“顶号”。
如果能活着回去我非要问问外公这到底啥情况。
这时陈把头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我,“小刘,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我挠了挠头,看向对面那四个人,一个轻伤三个重伤,最关键是那三个重伤,有两个是被人扶着一路走过来的。
但他俩这会儿却直愣愣的站在那,身上的伤口崩裂不停的冒着血,饶是这么严重了他们却一点没有要包扎的意思,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现在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对面那几个兄弟,你们到底是谁?”
陈把头反应非常快,在我这么说的时候立刻掏出枪就对准那四人射击,崔三爷紧跟其后,手里的盒子炮连续射空弹夹,枪声才停下来。
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被陈把头跟崔三爷打,脸上身上冒着血窟窿,可他们还是直愣愣站在那,像是一棵树一样。
就在其他人意识到发生什么,抽刀子就要上的时候,我却拦住了他们。
“子弹都没用,别白费力气了,”我看着对面那四个人,“你们是不能说话吗?”
这时,对面那四人中,有一个的嘴巴突然张开,好像是想吐出来什么东西,甚至腮帮子都裂开了。
紧接着,一根藤蔓竟然就这么从他嘴里钻出来。
只是这根藤蔓跟地宫里那些有着明显的区别,地宫里的藤蔓就只是会动的藤蔓,没有什么具体的人形,但从那个兄弟嘴里钻出来的那个玩意,是一只有着明显是人胳膊的形状!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画面,就好像是有一个人想要从另一个人嘴里钻出来一样!
那个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在场不管是我也好还是陈把头他们也罢,全都被这个画面惊的呆在原地。
可更惊悚的还在后面,那条胳膊钻出来后,藤蔓组成的手指摊开,在掌心上能看到一张嘴!
一张细小藤蔓组成的人嘴!
“十年了......竟然还能有人进到这个地方来......而且进来的人里还有一个是人牲......”
“百年前也有倭人闯进来......难道这地方已经暴露出来了?那我们的大计怕是要重新安排了......”
那张嘴开始说话,但它一开口我就知道它讲的十年前进来这地方的,就是我爹妈。
因为笔记本上记录过“人牲”这个词。
其实也很好理解,跟古时候皇帝死了要嫔妃殉葬差不多,但人牲更没有人权,就是专门用来做祭祀用的奴隶,说通俗点,跟老百姓祭祖在案台上摆的猪头一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