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公司这出戏啊,林菲菲那小丫头片子顶多算个跑龙套的,负责上蹿下跳,我,宁檬,才是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等着看她怎么把自己作死的角儿。她那点段位,啧,不够我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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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女同事
宁檬姐,这个方案您再帮我看看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熬了好几个通宵了,脑子都木了。林菲菲端着杯刚泡好的龙井,扭着她那据说是练瑜伽练出来的小腰就过来了。声音腻歪得,跟刚出锅的糖浆似的,糊嗓子。眼圈底下那两坨青黑,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地杵在那儿,演的,就是一出我好努力但我好无助哦的苦情戏。
我从一堆能把人看瞎的报表里抬起头,脸上挂着那种职场老油条必备的和蔼可亲面具,心里却在琢磨：这丫头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上礼拜,她不小心把我忘在会议室的U盘,跟献宝似的交给了总监。那U盘里,是我给新项目抠破脑袋想出来的初步方案。结果呢第二天总监会上,她那PPT里,好家伙,冒出来好几个跟我不谋而合的金点子。现在又腆着脸来请教,怕不是又想从我这儿借鉴点什么新思路
菲菲啊,瞧你这话说的,跟我还客气啥。我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嗯,茶叶还行,就是泡茶这人,心眼儿跟这茶汤似的,浑浊不清。放这儿吧,姐手头这点破事儿弄完就给你瞅瞅。你也悠着点,年轻人有股子冲劲儿是好事,可别把自个儿身体给作贱了。我这话,说得多周到,多像个体恤下属的好前辈。
林菲菲那双大眼睛立马就水汪汪的,跟安了俩小灯泡似的,嘴里那好听话不要钱地往外冒：谢谢宁檬姐！您对我真是太好了！不像有些人,自个儿有点东西就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学了去！她那小眼神儿,还特意往隔壁工位张晓雅那边瞟了一眼。张晓雅上个月就因为一个创意跟她呛了几句,结果被她阴阳怪气了好几天,差点没得抑郁症。
我心里头冷笑,这挑拨离间的技术,倒是越来越熟练了。面上我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德行,还特亲切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互相搭把手不是应该的嘛。你先忙你的去,我看完了喊你。
等她那股子香风一飘走,我脸上的笑立马就收了。点开她那个所谓的方案,呵,不出我所料,骨架子倒是搭起来了,里面的肉呢空得能跑火车！这小算盘打得,是等着我给她填充内容呢我把那杯茶往桌子边上一推,这茶啊,品完了,是时候琢磨琢磨怎么回敬一杯更提神醒脑的了。想着,我顺手点开公司内部通讯录,找到了IT部那个老王,发了条消息：王哥,在不我这破电脑最近老抽风,卡得我想砸了它,能不能劳驾您远程帮我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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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助攻
IT老王那效率,杠杠的,没多大会儿就远程接管了我这台老爷机。我嘴上客气着：哎哟喂,王哥,真是太麻烦您了,这破电脑,净在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他那一顿猛如虎的操作。老王帮我清了清垃圾文件,优化了几个不知道干啥用的进程,完事儿顺口问了句：宁檬啊,你最近是不是下了什么占地方的大家伙我看你C盘都快红了。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嘿,机会这不就来了嘛！哦,可能是前阵子为了做市场调研,东拉西扯下了不少行业报告和乱七八糟的视频素材,有些估计忘了删。我装得特随意地回道,对了王哥,咱们公司这电脑,有没有什么自动备份或者云同步之类的玩意儿我这人记性差,老怕辛辛苦苦做的东西一不留神就没了。
公司服务器倒是有定期备份,不过那主要是针对一些重要的共享文件。个人电脑嘛,还是得自己勤快点备份才靠谱。老王一边说,一边帮我检查了一下系统设置,你要是真怕丢东西,就自己弄个移动硬盘存着,或者有些部门不是申请了个人云盘权限嘛,你可以去问问行政那边。
哦,这样啊……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成,多谢王哥啦！电脑现在顺溜多啦！
切断远程连接,我开始琢磨开了。林菲菲那丫头,平日里最爱把各种文件一股脑儿全堆在电脑桌面,还特喜欢用公司电脑下那些花里胡哨的美图软件、追剧APP,搞得跟她家后花园似的。她那台电脑,估计比我这台还要五彩斑斓。
下午快下班那会儿,我正好路过林菲菲的工位,她正对着电脑屏幕唉声叹气,那模样,活像丢了魂儿似的。我假模假样地凑过去问：怎么了菲菲方案不顺心啊
她一瞅见我,跟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似的：宁檬姐！您快帮我看看,我刚辛辛苦苦改好的方案,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就打不开了！桌面上的图标还在,可一点就提示文件损坏！她那眼泪珠子,说来就来,在眼眶里打转转,那演技,不去横店领盒饭都屈才了。
我凑过去瞄了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小伎俩,八成是想再讹我一次,说不定回头还要添油加醋地说我嫉妒她才华,故意删她文件呢。我脸上立马露出那种哎呀妈呀怎么会这样的惊讶和同情：怎么搞的你是不是不小心点了什么不该点的或者电脑中病毒了我一边说着,手肘不小心碰了下她的鼠标,屏幕上噌地一下弹出来一个她刚最小化的购物网站页面。哟呵,上班时间明目张胆地摸鱼,这可是抓了个现行。
我、我也不知道啊！林菲菲慌里慌张地把网页给关了,眼神那叫一个飘忽。
甭急,我赶紧安抚她那颗受伤的小心灵,姐帮你问问IT的老王,他技术牛,说不定能给你恢复过来。说着,我就当着她的面给老王拨了个电话,把情况十万火急地跟他描述了一遍。老王在电话那头特痛快地答应马上过来瞅瞅。我挂了电话,冲林菲菲露出一个放心吧有姐在啥都不是事儿的笑容。小鱼儿啊,饵我已经给你撒下去了,就看你咬不咬钩了。
3
文件损坏风波
老王背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工具包,跟个救火队员似的,一阵风似的就刮到了。林菲菲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活像泰坦尼克号上的人看见了救生艇。老王在她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通检查,眉头就拧成了个疙瘩：你这……最近是不是装了什么不兼容的软件了或者系统文件有冲突
林菲菲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没有啊,我平时就用用办公软件,最多……偶尔看看新闻……她这话说的,估计连她自己都不信。
我瞅准机会,特合时宜地插了一句：菲菲,你这电脑桌面东西也太多太乱了,会不会是哪个快捷方式出了问题,连累了其他文件我一边说,还一边特不经意地用手指了指她桌面一个图标花里胡哨、名字还特长的P图神器至尊VIP破解版。
老王的目光也顺着我的手指落在了那个扎眼的图标上,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跟乌云压顶似的：这种破解版的软件,最容易捆绑病毒和流氓插件了。小林啊,公司电脑原则上是不允许安装非工作软件的,尤其是这种来路不明的玩意儿,出了问题谁负责
林菲菲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就是……偶尔用一下……
老王压根没搭理她那茬儿,继续埋头捣鼓。过了一会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跟宣判死刑似的
：你这个文件损坏得有点狠,常规的恢复方法怕是没戏了。除非……除非动用服务器那边的深度数据恢复功能,但那个流程特别麻烦,得你们部门主管签字审批,而且就算恢复了,也只能恢复到上次系统自动备份的时间点,你这之后改动的内容,估计就找不回来了。
林菲菲一听这话,脸白得跟刚刷的墙似的,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那、那可怎么办啊我3这方案明天就要交了呀！她那眼神,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无助地投向我。
我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急你所急忧你所忧的表情：菲菲,你先别慌。要不这样,你仔细回忆回忆,你最后一次保存是什么时候改动的内容多不多要是改动不大的话,恢复到备份点也行啊,总比从头再来强吧
我不记得了。林菲菲彻底六神无主了,跟丢了魂儿似的。
要不……我灵光一闪,拍了下大腿,你不是说你这方案的核心思路,借鉴了我之前那个初期构想嘛我那份初稿还在我U盘里呢,虽然不怎么完善,但大方向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先拿去应应急总比明天交白卷挨批强吧我这话说得,多诚恳,眼神里那股子雪中送炭的暖意,都能把冰块融化了。
林菲菲当场就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瞅着我,估计心里正在那儿激烈地盘算着呢。她那点小九九,以为我看不出来无非是想空手套白狼,结果狼没套着,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她要是真用了我的初稿,那这个方案的功劳归谁,可就真说不清道不明了。但眼下这节骨眼上,她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吗哼。
4
会议翻车现场
果不其然,在死期将至的巨大压力和我的肺腑之言双重夹击下,林菲菲半推半就地接过了我那份雪中送炭的初稿U盘。她捏着那U盘,脸上的表情比吞了只活苍蝇还难看,但还得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着我说：谢谢宁檬姐,您可真是我的大救星！
跟我还客气这个！快去改吧,时间可不等人了。我特大度地挥挥手,脸上的笑容,温和得像教堂里的圣母玛利亚。
第二天部门例会,轮到林菲菲上台汇报方案。她站在投影仪前头,声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虚劲儿,PPT倒是做得花里胡哨的,挺唬人。至于内容嘛……我一眼就瞅出来了,百分之七八十都是照搬我那份初稿的骨架,她就在上面添了点不痛不痒的皮毛,换了几个听起来高大上的词儿,糊弄鬼呢。
总监听完,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随便评价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话锋猛地一转：林菲菲啊,你这个方案的核心思路,我怎么记得宁檬上个礼拜好像也跟我提过类似的想法
林菲菲那张脸,唰地一下就白得跟A4纸似的,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她强撑着,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点：总监,我……我是和宁檬姐私下里交流过,从她那儿学习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然后……然后结合了我自己的一些思考……她越说声音越小,那眼神飘忽得,跟没头苍蝇似的。
我瞅准时机,立马站了起来,脸上那表情,恰到好处地混合了惊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总监,菲菲她可能是太投入工作了,有些地方可能……可能在理解上稍微有点偏差。我那份初稿,其实也只是一个很不成熟的初步想法,菲菲能把它完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挺不容易的,很厉害了。瞧瞧我这话说的,多有水平！既不露声色地点明了她借鉴的事实,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还顺带着夸了她一句。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会议室里其他同事那眼神,立马就变得玩味起来,跟看戏似的,在我跟林菲菲之间来回扫射。林菲菲那会儿,估计恨不得地上能裂开条缝让她钻进去,脸红得都快赶上猴屁股了。
总监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然后不轻不重地对林菲菲说：嗯,年轻人嘛,多学习是好事。不过呢,借鉴和原创之间,这个界限还是要分清楚的。这次的方案,就先这样吧,具体的执行细节,你再和宁檬好好沟通一下。
散会之后,林菲菲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灰溜溜地回了她那工位,连拿正眼瞅我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我端起水杯,悠哉悠哉地呷了一口,嗯,今天这白开水,怎么喝着都带着一股子甜味儿呢。釜底抽薪这一招,果然是屡试不爽啊。她以为能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不好意思,姐这肩膀,是涂了强力胶的,想踩先问问自己粘不粘得掉！
5
茶水间八卦
林菲菲在会议上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想不成为办公室茶水间的八卦头条都难。各种版本的抄袭门事件传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什么林菲菲心比天高,剽窃宁檬创意反被打脸,绿茶婊上位不成,反蚀一把米,剧情比电视剧还精彩。
对于这些,我呢,始终坚守我不知道,我没看见,你们别问我的三不原则。每当有人想从我这儿套点独家内幕,我都摆出一副特无辜的表情,特真诚地说：菲菲其实也挺努力的,可能就是经验还不太够吧,大家也别瞎猜了,影响同事之间的感情多不好啊。我越是这么替她说话,那些八卦爱好者们就越觉得这里面水深得能淹死人。
林菲菲那日子,可就没那么舒坦了。以前那些天天围在她屁股后面,一口一个菲菲姐叫得比亲姐还甜的小跟班们,如今见了她都跟见了瘟神似的,绕道走。总监对她的态度,也明显冷淡了不少,跟夏天突然进了冰窖似的。她倒是几次三番想找机会跟我解释解释,都被我用工作太忙,没时间或者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早点休息给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光让她在专业上丢人现眼还远远不够,我要让她从里到外都明白一个道理：跟我宁檬玩心眼儿,她还嫩得跟刚发芽的豆芽菜似的！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特不经意地在茶水间听见几个女同事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议论林菲菲。
哎,你们听说了没林菲菲最近好像在疯狂相亲呢。
真的假的就她那眼高于顶的劲儿,能瞧上谁啊
听说对方条件还挺不错的,家里开了几家公司,算是个小开吧,就是……好像私生活有点乱,挺花心的。
我端着我的咖啡杯,慢悠悠地晃荡过去,特自然地加入了她们的聊天：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说给我听听呗。
其中一个平时跟我关系还算过得去的同事陈悦,立马就凑过来说：宁檬姐,我们在说林菲菲呢。她最近是不是桃花运有点旺啊挡都挡不住那种。
我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跟她们说悄悄话似的：这个嘛……我倒是听菲菲自己提过那么一嘴,说是家里人催得紧,让她多出去接触接触。不过啊,这感情的事儿,可得擦亮眼睛好好挑,不能光看那些表面上的条件,人品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说对不对我一边说,还一边意有所指地冲她们眨了眨眼。
就是就是！宁檬姐这话说的太对了！简直是至理名言！同事林萱立刻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
我又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她们都听清楚：我跟你们说啊,我听说啊,现在有些男的,特别会装,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其实私底下玩得可花了,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勤快。菲菲那么单纯一姑娘,可千万别被人给骗了才好啊。
这几句话,听起来像是我在替林菲菲瞎操心,实际上呢我这是在给她那位条件不错的相亲对象那儿埋了个不大不小的雷。果然,没过几天,我就听说林菲菲那桩好事将近的相亲黄了,据说是因为男方那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觉得她这人不简单,心思太深沉,怕是hold不住。
林菲菲气得在办公室里摔了个杯子,当然,是在四下没人的时候。我知道这事儿,是因为第二天保洁阿姨跟我抱怨,说不知道谁那么没公德心,乱扔玻璃碴子,差点划到手。我听了,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这点小火苗,烧得还不够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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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陷阱
林菲菲接二连三地吃瘪,整个人都蔫儿了不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她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那种不加掩饰的嫉恨,变成了现在这种夹杂着一丝恐惧和不安的复杂情绪。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让她彻底翻不了身,永无出头之日。机会嘛,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公司最近在卯足了劲儿竞标一个大客户,这个项目要是拿下来,对我们整个部门来说都至关重要,年终奖都指望它了。总监亲自挂帅,我和林菲菲都被抽调进了项目核心小组。林菲菲大概是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所以工作起来格外卖力,天天加班到后半夜,当然了,她主要还是干些整理资料、端茶倒水、跑腿打杂的边角料活儿。
核心的竞标方案,总监大手一挥,交给了我来主笔。我知道,这既是我的机会,也是林菲菲的死期。
就在方案提交截止日期的前两天,我故意把我那个存着一份极其重要的补充材料的U盘,不小心遗忘在了空无一人的会议室桌子上了。那份所谓的补充材料里,夹带了一些关于我们主要竞争对手的黑料分析,虽然真实性嘛,还有待商榷,但如果运用得当,绝对能给我们的方案增色不少,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当然了,要是运用不当,或者被对方抓住了小辫子,那后果嘛,就是引火烧身,自掘坟墓。
我知道,林菲菲那丫头,肯定会发现这个U盘。她太渴望立功了,太想抓住任何一个能让她在总监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了,简直是饿狼见了肉。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林菲菲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红光满面地冲进了总监办公室,说她无意中在会议室捡到了我的U盘,发现里面的材料对这次竞标至关重要,她已经连夜把那些材料整理出来,并且贴心地补充进了最终的竞标方案里。
总监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又把目光转向了我。我立马露出一副哎呀妈呀,我怎么这么糊涂的懊恼表情,还带着点后怕地说：哎呀！总监,那个U盘里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核实呢,有些信息的来源不太可靠,我本来是想着再花点时间确认一下的,没想到……我给忘了……
林菲菲一听就急了,生怕到嘴的功劳飞了似的,抢着说：宁檬姐,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兵贵神速啊！我觉得您那些分析特别有道理,完全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总监沉吟了片刻,估计也是觉得林菲菲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再加上时间确实也挺紧迫的,便拍板说：行吧,既然已经加进去了,那就这样吧。林菲菲,这次你表现很积极,值得表扬。
林菲菲那叫一个得意,还特意冲我投来一个你瞧好吧的眼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的光辉前景。
我低下头,巧妙地掩去了嘴角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冷笑。小鱼儿啊,这回你吞下的,可是最毒的那枚钩子。
竞标会那天,我们公司的方案前期展示进行得异常顺利,可以说是旗开得胜。直到关键的Q&A（问答）环节,对方公司的代表突然发难,语气强硬地指出我们方案中引用的关于他们公司的那些所谓的负面信息,纯属恶意捏造,并且当场出示了强有力的澄清证据,反过来指责我们公司为了中标不择手段,进行恶意竞争,手段极其卑劣。
整个会场瞬间就炸了锅,一片哗然。总监的脸当场就黑得跟锅底似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菲菲,则面如死灰,跟抽了筋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我知道,这一刀下去,她林菲菲,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至于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个不小心遗落了未经核实的材料的粗心大意的普通员工而已,顶多也就是挨几句不痛不痒的批评。而她,林菲菲,则是那个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最终导致公司重大项目竞标失败的罪魁祸首。这锅,她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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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暗战
竞标失败这口大黑锅,毫无悬念地、结结实实地扣在了林菲菲的头上。总监在部门的总结大会上,虽然嘴上没指名道姓地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但那句个别同事缺乏基本的职业素养和判断能力,急功近利,盲目操作,给公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这话说的就是谁。
林菲菲倒是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试图辩解说那些要命的材料是我的,她只是出于好心帮忙整理了一下。但是在她主动发现并上交U盘,并积极邀功这个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她那点苍白无力的辩解,听起来更像是在想方设法地推卸责任,越描越黑。
没过几天,林菲菲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地递交了辞职信。后来我断断续续听说,她想重新找工作,但因为这次竞标失败留下的光辉事迹,再加上圈子里早就传遍了的那些关于她品行不端、爱搞小动作的各种八卦,整个过程那叫一个艰难曲折,基本上算是彻底在这个行业里社死了,想翻身下辈子吧。
而我呢,因为在竞标前期的准备工作中贡献突出（毕竟那份核心方案是我辛辛苦苦熬夜写出来的）,再加上事后认错态度诚恳（我特主动地向总监承认了自己保管重要材料不当的工作失误,并且声泪俱下地作了深刻检讨）,总监最终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批评了我几句以后做事要更严谨细致一些,这事儿就算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甚至,因为林菲菲的黯然离场,我还顺理成章地接手了她之前负责的那一部分工作,隐隐约约地,还有了点要被提拔重用的意思。
办公室里关于林菲菲的那些风言风语,渐渐地也就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我各种意味不明的揣测和议论。有人说我这人运气好得邪门,总能在关键时候化险为夷；也有人说我这人手段高明得可怕,不动声色之间就能把麻烦解决得干干净净；还有那么些人,私底下悄悄议论,说林菲菲那点不入流的小伎俩,在我面前简直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人头。
这些话,我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不置可否。
有一次,那个平时跟我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陈悦,趁着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我：宁檬姐,林菲菲那事儿……是不是……是不是你……她话虽然没说完,但那眼神里那股子探究和好奇,已经把她心里想问的话给明明白白地写脸上了。
我端起手边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杯口的热气,然后冲她露齿一笑,那笑容,纯良得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小妹妹：菲菲啊她那纯粹是自己不小心嘛,职场如战场,一步走错,可就步步都错了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同事陈悦看着我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识趣地没再往下追问。
从那以后,我在公司的整体形象,就多了一层既神秘又令人敬畏的奇异光环。他们或许心里都猜到了些什么,但谁也没有真凭实据。林菲菲呢,则彻底成了一个反面教材式的传奇人物,专门用来告诫后来那些新来的愣头青：有些人,你丫是真的惹不起。而我这个比女配还婊的女主角,则安安稳稳地继续着我的职场升级打怪之路。这操蛋的世界,有时候啊,就是这么讽刺,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