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尘埃在光柱里浮沉,伊蕾娜指尖的冰刺突然震颤。监察官指尖的时砂组成的字迹还在空气中飘散,像未熄灭的余烬。她盯着男人右手无名指的疤痕——和叶白的伤口形状分毫不差,连愈合时那道歪斜的褶皱都如出一辙。
“监察官?”她冷笑,冰焰顺着书架攀爬,将《时砂启示录》所在的书脊冻出蛛网般的裂痕,“教会什么时候允许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佩戴银徽了?”
男人掀开兜帽,银发在阴暗中泛着冷光。他的脸和叶白别无二致,只是眼角多了道魔力灼伤的疤痕,像道凝固的闪电。“年龄有时是最好的伪装。”他指尖划过笔记扉页,叶白的密文突然渗出暗红光芒,“比如你教他的密文卷尾,十年后他还是没改掉——”
男人指尖的暗红光芒突然如蛛网蔓延,将笔记上的密文烫出焦痕。伊蕾娜瞥见他袖口滑落的瞬间,小臂上竟烙着与自己手腕相同的契约纹——光暗交织的咒印边缘,还残留着冰晶灼烧的痕迹。
“你到底用了多少时砂?”她的声音陡然变轻,冰焰在书架间的跃动都随之滞涩。那些从他皮肤渗出的银色颗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他的轮廓,如同烛火被狂风吹袭。
男人没回答,只是用指节叩响书架。《时砂启示录》自动翻开,泛黄的羊皮纸上跳出一行血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