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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傅无痕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而傅长歌则被我们笑的莫名,他低头看向我的肚子:四个月了吧,跟我回去,为了孩子,我会娶你,给你一个傅太太的名分,至于裴书卿你放心吧,你以后不会再吃她的醋。
我会让她搬出傅家,以后她和傅家再也没有关系。
至于刺青,我也划掉了。
傅长歌扯开衣服给我看,傅无痕赶紧挡在我面前扮鬼脸:千万别看他,太恶心了,看我就行。
傅长歌破防的吼声三层楼都能听到,却没人在理他。
裴书卿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你做梦,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别想摆脱我。
上辈子做梦都想在一起的人,这辈子却犹如附骨之疽,怎么都摆脱不了。
傅长歌黑了脸,却没搭理裴书卿,疾步上前想来拉我,傅无痕挡的死死的:大哥这是干什么,连弟妹都要抢吗
傅长歌惊诧道:弟妹你说什么疯话,谁不知道虞晚星追我好几年,她会放着我不要选你一个私生子
傅长歌冷笑一声推搡着傅无痕,却没推动。
他第一次发现,面前的瘸腿弟弟,好像恢复了健康。
而满身的肌肉,也不是他能打过的。
傅长歌把视线转向我:虞晚星,和我走吧,还要我请你吗你难道就不好奇我那天想和你说什么你别那么自私总想自己,你也想想我,想想我们的孩子,我现在愿意和你结婚,我劝你别再欲擒故纵。
我听着只觉得荒谬,嫌恶道:哪有孩子你也配让我生你的孩子
看着傅长歌一副愚蠢的样子,我好心提醒道:你和裴书卿的第一次婚礼,我被你老婆逼着从三楼跳下去,孩子没了。
你还不知道吧,抽签当天的车祸是裴书卿自己设计的,她不想跳舞,也不想生下你的孩子。
成功看着傅长歌呆若木鸡,我心里舒服多了,继续嘲笑:你以为你能得到一切实则你一无所有,傅家现在是我的了。
傅无痕从兜里掏出棒棒糖吃着:对,傅家现在是她的,我有我的修车行就行了,反正全国的修车行都是我的,不怕没小蛋糕吃。
傅长歌一脸不耐:你是不是穷疯了在这做白日梦呢。
可当傅恒进来对着我点头哈腰时,却由不得他不信。
叔叔,你干什么呢,她只是我们资助的贫困生!
见他破防发疯,傅恒无语道:你弟弟这些年一直在暗暗努力,他收了傅家多少股票你知道吗晚星更是对傅家极其了解,现在已经成了实际控股人,你做傅家董事长这么久,你到底在做什么!每天就知道女人,活该你现在一无所有。
傅长歌忽然眼前一亮:当初是你对不对,我眼睛看不到的时候,是你保护了我,陪在我身边,还有小泥人,你耳后也有红痣。
当初你说的都是真的,裴书卿一直在顶替你的功劳,是她骗我。
裴书卿在一边插话:我没骗你,那是你自己蠢。
傅长歌没理她,只仓皇的看着我:孩子没了吗你别骗我了,我都是有苦衷的,我只是被蒙蔽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烦了,打电话叫了保安,没一会傅长歌便被拖走了。
他看着身边一脸无所谓的裴书卿,只觉得恨极。
他当街扇了裴书卿一个耳光,强行拖着她上山,几千阶台阶,一步一叩,犹如当初我的模样。
好不容易到达山顶是裴书卿已经精疲力竭,而傅长歌却幽幽道:你把我当傻子,可我不是傻子。
他在裴书卿呆愣的眼神里,将裴书卿猛地推下台阶,而裴书卿一把扯住他衣袖,用他当了垫背:要我死你休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二人双双晕厥,可却是裴书卿先醒过来,傅长歌醒来时,正对着佛像的眼睛。
裴书卿冷静的看着他,手里的刀泛着寒意:别急,就剩一刀了,等你半死,我在送你去山上当和尚。
他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痛,裴书卿一刀捅到傅长歌下体,他惨叫一声,在佛像里蜷缩成虾米。
再次醒来后,他已经到了山上,头发成了比灯泡还凉的光头,被关在禅房里,不管他怎么叫都没人理。
救命。
傅长歌一天水米未进,裴书卿在门口轻声道:别喊了,我是你老婆,我说你疯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和尚,现在没人不相信,没人救你。
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而我听说这些时,已经坐上前往国外的飞机,去进修财经学。
傅无痕在我身边抱怨:你生病了真是不老实,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才爬上三楼翻进禅房吗
药真是苦死了。
我看着说着说着往自己嘴里塞小蛋糕的壮汉,只觉得十分无语。
想到我昏迷中有人在骂骂咧咧,似乎就是他救我。
我问出了两世的疑问:你为什么救我。
傅无痕挑挑眉:因为你以前帮过我,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被傅长歌欺负,是你让我别因为父母的原因惩罚自己,你还给了我所有的钱,让我去治腿伤。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我一向喜欢多管闲事,但恩情毕竟不长久,我还是更喜欢利益捆绑。
那你以身相许,我们领证吧。
我们结婚后和之前没什么分别,我想跨越阶级,靠他更快。
而他只想每天吃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