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还是我来帮你吧。”
“那麻烦傅先生了。”
霍子渊想自己来,但他的动作并不自如,傅霆深瞧着,他可能真伤得有些厉害。
心里再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马上帮他将上衣解开,将他的肩膀都露了出来。
“妈,您看看。”
“好。”
秦桑母亲走到霍子渊身后,将他伤口上的纱布专业而轻缓地解开。
傅霆深站在旁边,看到霍子渊肩膀上缝合的伤口,顿时不由惊了一下。
这是被什么东西戳伤的吗?
缝成这样,当时应该皮开肉绽,出了不少血吧?
“伤在这个部位,是有些严重。”
“不过,只要疗养得好,后期坚持进行有效的康复训练。以后,再一直坚持打打太极,还是有望恢复到接近正常的水平。”
“霍先生,要不,我介绍一位康复治疗师给你。她曾帮过一些跟你一样受过枪伤的人做康复训练,非常有经验,为人也非常友好。”
“你跟着她每天专业地训练一段时间,会有助于你的康复。”
“妈,太好了!霍总,就听我妈的,让她给您介绍一个专业的康复治疗师过来跟着您。”
“好吧,谢谢阿姨,有劳您费心了。”
“霍先生不必客气,你是为保护我女儿受的伤,是我应该谢谢你。那我等下就联系那位康复治疗师,让她尽快飞到云城来。”
听到秦桑母亲的话,傅霆深才得知霍子渊竟然受的是枪伤,而且还是为保护秦桑受的枪伤。
他心里顿时又震惊,又生气,又感到后怕。
他们在国外出差发生这么大的事,秦桑回来竟然什么都没跟他说。
这个臭女人还真是忍得住!
秦桑母亲随后吩咐秦桑把药箱拿过来,给霍子渊的伤口再细致地消了下炎。
然后帮他将纱布重新包扎好。
也尽她的专业知识,给他讲了一些有效的康复方式,并很有耐心地亲自演示给他看。
让他在康复治疗师还没过来前,这两天先自己坚持慢慢练练。
还给他讲了饮食调理,建议他请个专业的营养师为他每天搭配膳食,这样可以起到一个辅助作用。
还特别嘱咐他,要保持对自己的身体接纳及真心爱护的心态。
身体也是有灵性的。
你真心爱护它,它是能感受得到的,然后才会正向地回馈你。
从训练,饮食,心态多方面结合,才能让自己的身体更好更快地康复起来。
霍子渊听得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
也感到确实有些受益。
他没想到,秦桑竟有一个这么好的母亲,难怪,她也这么好。
看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是他们的家风优良。
傅霆深娶到她是真的有福了!
霍子渊随后在心里也为自己默默叹息了一声,叹息自己在秦桑的人生里出现得太晚。
不过,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自己的爱情叹息。
接下来,他得好好做康复训练,好好继续经营霍氏。
他不能因为一场意外,一个挫折,就让自己在精神上变得消极悲观,自怨自艾。
这样的他,不是他自己欣赏的。
他知道,也不会是秦桑欣赏的。
因为母亲的相助,让秦桑心里的包袱,一下减轻了不少。
她也感觉到,霍子渊的心情似乎也变得明朗了些。
她兴奋地期待着母亲介绍过来的康复治疗师能快点过来,能尽快帮助霍子渊恢复健康。
十点多,宾客全部散了。
秦桑家的所有亲人,傅霆深全部把他们安排住到了云城国际大酒店。
他也终于可以在新房里好好审问秦桑,关于霍子渊保护她,受了枪伤的事。
他让秦桑老实地坐在床边,他则搬把椅子,一脸严肃地坐在她面前。
“傅太太给我老实交待,你和霍子渊在国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一件事都不许隐瞒,一句话都不准忽悠你老公!给我老实说!”
“干嘛啊,审犯人啊,凶巴巴的,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傅先生你不想跟我洞房了?”
“哼,你这个臭女人,少给我来转移话题这套,你不从实招来,还洞什么房?你老公今晚还就不急着洞房了!快说!我要听全部事实!”
“你不跟我洞房,但人家想跟你洞房,我要先跟老公洞房了再说。”
秦桑一脸撒娇的笑意,要起身坐到傅霆深身上来,让这个男人先消消火。
不,是让他先起火。
“坐好,现在不准勾引我!快说!”
“说得让老公满意了,老公自然跟你洞房,要是说得让老公不满意,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又凶又小气,说就说!不过,我可提前提醒下傅先生,这可是你自己逼我非要在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说这件事的。”
“等下我把这件事全部说给你听了,你可别后悔逼我今晚说这件事,然后破坏了你的洞房花烛夜才好哦。”
“哼,后不后悔这是我自己操心的事,快交代!老公要听全部经过!”
傅霆深像个审判官似的,一本正经且一脸不快地端坐在秦桑面前。
要求她马上招供。
这个臭女人,在米国出差二十多天,每天跟他聊天报备,都是说她在那边好好的,一切都顺利。
今天回到家也是笑嘻嘻的。
要不是听到岳母对霍子渊说的话,他这个做老公的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情。
什么都瞒着他,什么都让他最后一个知情,这个臭女人还有把他这个老公当成她最亲密,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吗?
傅霆深一肚子不满与醋意。
见傅霆深非要今晚听霍子渊在国外发生枪伤的事,秦桑便也择日不如撞日,决定今晚跟他全部交代。
她本就没打算一直瞒着他。
既然决定跟这个男人共度余生,她并不想对他藏着太多秘密。
背负太多秘密的感觉也并不好。
秦桑随后认真地把她和霍子渊发生枪伤那天的惊险情况,还有她在医院照顾了一周生活不能自理的霍子渊。
全部如实讲给了傅霆深听。
“老公,我都交代完了,真的没有一点隐瞒你了。唔……”
秦桑一交代完,听得心里百般滋味,眸子有些红的傅霆深一句话都没说。
他马上起身,上前用力地吻秦桑。
紧紧搂着她,将她吻倒在床,吻得气息很粗重。
吻了好一会儿,将秦桑的嘴唇吻得又红又肿,他才松开。
低头看着她娇羞动人的脸。
哑着嗓子说:“秦桑,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让别的男人来保护你,更不会让你再有合理的机会去对别的男人那么好。”
“你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我简直气得要冒青烟!今晚,你必须得好好伺候你老公!”
“人家今晚本来就想好好伺候你的……”
傅霆深心里滔天的幽怨与醋意,随后,都化解在了秦桑的柔情似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