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秦佰川因为车祸智力退化。
变成了一个心智只有几岁的自闭少年。
他固执地将我认作照顾他的恶毒保姆。
还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拱手送给了当初抛弃他的白月光。
我不得不一天打三份工,借下高利贷给秦佰川支付心理治疗的费用。
可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被要债人押到酒吧表演脱衣舞时。
却看到秦佰川和白月光正在庆祝她们成功骗过我的第一周年。
有人不忍,向秦佰川劝道
嫂子那身体都什么样了,川哥,要不告诉她真相吧。
秦佰川却笑着给白月光订了最好的月子中心。
绾绾怀孕了,我不测试下顾禾的耐心,怎么放心把孩子以后交给她养。
放心,等绾绾的孩子生下来了,我就重新和她举行婚礼。
可后来,秦佰川向我求了数百次婚。
我却始终不同意。
他满脸泪水地问我为什么,我却将孕检单扔到了他脸上。
不确认下你的耐心,我怎么放心让你做我孩子未来的免费保姆
1
秦佰川车祸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动不动就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不会正常社交,更认不出我。
为了让他早日恢复正常,我给他约了国内顶级心理治疗师。
一个小时就要上万元。
我不得已借了高利贷,不断翻滚的利息让我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看着不远处卡座里的男人,我呆滞在原地。
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走不动路。
收债的几个光头大汉却死死地钳住我的胳膊,把我押到台上。
身上老旧的衣服被不断撕扯,舞池里的人几乎要看到我内衣的颜色。
我崩溃的哭声淹没在刺耳的音乐里。
忽然,音乐暂停,昏暗的室内只剩下我惊魂未定的啜泣。
酒吧的老板站在秦佰川的卡座前,谄媚地笑着。
转身对酒吧内所有的客人喊道。
今晚所有人的消费全部都秦总买单,所有工作人员的工资也翻倍。
只需要每个人真诚地对秦夫人说一句祝福语就能收到秦总一万块的红包！
秦佰川的保镖跟着酒吧的工作人员来到每一个人面前。
层出不穷的祝福语在我耳边回荡。
到我面前时,保镖的眼里露出怜悯。
拿出了三个红包,总共是三万。
对我轻声开口。
这位小姐,只要说一句祝福语,这三个红包就都是你的了。
秦总说了,只要秦夫人高兴,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我费力抬头,秦佰川正满脸温柔地给他身旁的许绾剥荔枝。
进口货,是我在超市里看都不敢看的那种。
从前我最爱吃草莓,可为了给秦佰川攒治疗费。
2
我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超市,自己将一盒蔫掉的特价草莓拿起又放下。
见我发呆,保镖好心催促。
这位小姐这红包你还要吗
他瞥了一眼我身后凶神恶煞的催债人,好心提醒。
秦夫人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产了,要是你说一句祝秦夫人母子平安,我可以向秦总请示,再多拿一个红包给你。
秦总对这个孩子很重视,这点小钱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小钱
这三万块钱,我需要累死累活一个月打三四份工才可以赚到。
可这些也仅仅够支付秦佰川一个小时的心理治疗费用。
看着卡座里幸福恩爱的男女,我低下头。
轻声开口。
那就祝秦总和秦夫人幸福恩爱,秦夫人母子平安。
保镖提醒我要大声一点。
我清了清嗓子,远远地对着那个我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又喊了一遍。
许绾听到祝福后娇羞地低着头,秦佰川的好友也跟着起哄。
让他们亲一个。
而我身后,收债的人将红包一把抢走。
对我狠狠地啐了一口。
警告我最好早点还完剩下的钱,不然别怪他们不客气。
我听见,周围有人戏谑地开口讽刺。
不屑的目光刺的我脸颊滚烫,只能快速起身,狼狈地离开。
走之前,我看到秦佰川小心翼翼地将大着肚子的许绾轻轻抱起。
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着。
都说了你现在怀了孩子要小心一点,怎么还能让自己受伤呢
要是孩子出了事怎么办
许绾晃了晃脚,白皙的脚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要是再晚几分钟看到,可能就消失了。
我看向自己粗糙的双手。
这双手,从前也是用来弹琴的。
光滑细腻、修长白皙。
甚至专门有人想请我去做手模。
可是当初,秦佰川第一次心理治疗回来。
看到我和曾经认识的异性朋友借钱。
他发疯打碎了整个屋子的易碎品。
小到我的奖杯,大到我们曾经一起画的全家福。
甚至是我们的婚纱照,都被他砸了个稀烂。
3
我的小拇指不幸被他砸成骨折,痊愈后却再也没有那么灵活。
只能去做一些费力却拿不到多少钱的工作。
许绾满脸幸福,娇气地嘟着嘴。
人家听到那么多人的祝福有点激动嘛,才没有不小心。
谁都知道,秦总最期待这个孩子,我哪敢让孩子有事呀！
秦佰川刮了刮许绾的鼻尖。
有些嗔怪地看着她。
谁都没有你重要。
要是你喜欢听这些话,我就每天都找人在你耳边说。
我鬼使神差地跟着秦佰川到了地下车库。
他们停在一辆炫酷的粉色超跑前面。
车上还放了许多的玫瑰和气球。
超跑的四周,放了二十五个礼物盒。
分别代表许绾的一到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许绾惊喜地啊了一声,环着秦佰川的脖子更加用力。
甚至还在秦佰川的脸上用力亲出了声。
秦家的所有财产被秦佰川无条件地送给了许绾。
只因为秦佰川车祸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他病床前的许绾。
所以他将许绾视作了最亲近的人。
这是秦佰川的好友们给我的解释。
从前我信,如今我只觉得自己一腔真情喂了狗。
秦佰川说着甜腻的情话,却忘记了今天是我和他相恋的第五周年。
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话,此时此刻就应该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周年纪念日。
我躲在角落里,给秦佰川打去电话。
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泪水糊了我满脸,怎么也流不完。
那辆超跑,是秦佰川允诺给我的新婚礼物。
我觉得太贵重,不肯要。
秦佰川却说就算是天上的月亮都配不上我。
一直到最后一声铃声响起,秦佰川才将电话接通。
他语调冷硬,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我都说了,最讨厌你了,你为什么总是给我打电话
我的钱都给绾绾了,她才是对我好的人,你不许打坏主意！
不得不说,秦佰川演戏的信念感很强。
从不ooc。
在秦佰川扮演的角色眼中,我是最坏的人。
所以他总是不停地疯狂试探。
而我每一次都会耐心解释。
我只是担心你、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4
可是现在,我的阴暗和不远处的温情让我感到十分割裂。
我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
冷静地开口。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既然秦家破产了,那我也没兴趣伺候你了。
你既然讨厌我,那我今天就走了,再见。
不等秦佰川说话,我就挂断了电话。
而刚才还满脸温情的男人,此刻紧皱着眉头。
看起来十分不悦。
他将许绾放下,柔声安抚。
我安排人先带你回秦家,我有点事,晚点回去陪你。
秦家占地极广,就连秦家佣人住的屋子都比我如今租的房子大。
我还诧异秦佰川从小养尊处优怎么能忍受现状。
原来是他压根就把我这里当成一场沉浸式演出的剧场而已。
从酒吧到出租屋很远,我身上的钱却只够我坐公交车。
摇摇晃晃一路到家后,等待我的依旧是满屋狼藉。
身体的乏累让我提不起精神收拾。
我只想好好休息,然后离开这个荒诞的家。
秦佰川蜷缩在角落里,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他警惕地盯着我,四周的地上全是碎纸。
我捡起来看了一眼,是我从前钢琴比赛的获奖证书。
这些证书我珍视万分,一直好好地放在玻璃柜子里保存。
如今它们全都变得七零八碎,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秦佰川的眼里有着期待,他在等着我发疯。
他喜欢看我发疯后,满脸愧疚地安慰他的样子。
那时候我通常会一遍遍自责地说自己不该和一个病人计较。
可如今知道真相后,我却没心情陪他演戏。
第一次,我没有耐心地蹲在他面前安抚。
而是直接掠过他去了卧室。
快速地冲了个澡后坐到客厅,当着秦佰川的面开始收拾东西。
你生气了吗
就因为我今天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心理治疗
秦佰川很少主动和我说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解释起原由。
哪怕这个原因荒诞的可笑,他也觉得自己是在好心给我递台阶。
高傲的表情像是在警告我,见好就收,不许胡闹。
我讨厌那里,我才没病呢,为什么要去
他哪里是讨厌,而是忙着去哄许绾罢了。
半个小时前,他还是酒吧里挥金如土的秦总。
半个小时后,他却能十分自然地坐在我身边。
捂着肚子说自己饿了,要吃我煮的面。
你给我煮了面,我明天就听你的话治疗还不行吗
听了他的话,我在心里嗤笑一声。
他以为自己是在给我台阶,但其实看着他每一个故作幼态无知的举动都会让我感到异常的恶心。
我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地点了外卖。
5
正是他今天去的那家酒吧的外送酒水。
一大扎凉啤酒被送到时,我看到了秦佰川目光中的躲闪。
他抿着唇将酒水和小食全都扔到了门外,生气地瞪着我。
我都说了要吃你煮的面,你为什么不给我做
你不是我的保姆吗做这些不是你的职责吗信不信我把你开除！
当初秦佰川车祸后醒来,直接在病房中怒斥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保姆。
质问我为什么他生病了我却不来照顾他,而是跑去偷懒。
可是当时,我刚刚怀上秦佰川的孩子。
却因为听到他车祸濒死的消息受惊流产。
他醒来的那天我也刚刚在icu转醒,穿着病号服就去了他的病房。
忍受着失去孩子的痛苦,听着秦佰川伤人的话。
那时他把头埋在许绾怀里,说要开除我。
我刚想解释,却被许绾制止。
她说我的解释反而会刺激到秦佰川。
秦佰川的那些兄弟们也跟着打圆场,逼着我认下了这个保姆身份。
于是在秦佰川将所有资产送给许绾之前,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许绾住进了秦家。
睡在了我和秦佰川的婚床上。
而我却只能做个保姆,负责她和秦佰川的一日三餐。
看着他们恩爱。
04.
我将卧室的行李箱推出来,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一字一句开口。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保姆。
你要是想吃,就去找许绾,反正你的钱都给了她,她应该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至于我,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保姆的话,那么现在,我辞职。
我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甚至是撕碎的证书都收起来小心放好。
唯独那本结婚证,被我扔在了茶几上,沾上了水渍。
我站起来打量这个住了一年的家,只觉得格外讽刺。
我拿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时候,秦佰川依旧认为我是在赌气。
他到底是个成年男性,拥有的力量根本不是我可以抗衡的。
行李箱被他扔出门外,我也被他扯着手腕推了出去。
你走,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女人,只有绾绾最爱我。就算以后你后悔了,跪下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回来的。
我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给房东和兼职的老板打去电话。
房子退租,工作辞职。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刚刚走到公交站,我就被秦佰川的保镖带了回去。
回的不是我的出租屋,而是秦家。
保镖们逼着我跪在地上,仰视着养尊处优的许绾。
而她毫不掩饰地看着我,抚摸着肚子。
顾小姐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么狼狈
我淡淡撇开头,对她的挑衅视若不见。
忽然,许绾轻轻的将一个染血的骨头玩具扔到了我面前。
6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小白的东西。
小白是我和秦佰川一起养的狗,从我们相恋到结婚。
我早就把它当成了孩子一样看待。
和秦佰川搬离秦家的那天,我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给不了小白好的生活。
所以我给它重新找了个好主人。
当时秦佰川还因为我不肯把小白留给许绾解闷而生气。
固执地和我闹了好多天的脾气,还将我们曾经和小白一起拍的照片全部撕碎。
连念想都没给我留。
一楼最里面的屋子里不断发出小狗的哀鸣。
许绾戏谑地看着我,神情十分得意。
听说顾小姐打算离开佰川,怎么不想着把那只狗也带走。
还是顾小姐一开始就在欲擒故纵
我努力保持着冷静,可听到小白越来越弱的叫声还是感到心慌。
我伸出手,指向一旁的行李箱。
我是真的打算离开了,既然秦佰川依赖你,那由你和他结婚,陪着他也没什么不好。
既然你不喜欢小白,那我现在就带走它。
我的话不知触碰到了许绾哪根敏感的神情。
她涨红了脸,愤恨地盯着我。
示意保镖将我带到了厨房。
许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既然佰川认定了你是保姆,那你就只能是保姆。
只要你做好了今天的饭,我就把那只狗还给你,怎么样
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手表。
还有六个小时,我那班飞机就要起飞。
我压下心底的焦急,点了点头。
许绾要求我做二十道菜,每一道都是极费时间的菜品。
所以等我从厨房出来时,距离飞机起飞就只剩下两个小时不到。
秦佰川坐在沙发上,神情温柔地给许绾涂妊娠油。
看到我来,许绾对着秦佰川轻声撒娇。
佰川,我好害怕做手术,怎么办呀
许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佰川用吻打断。
一切有我。
7
我当初被送上手术台时,多希望秦佰川能守在我身边。
安慰我,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可我只能自己签下手术同意书,因为秦佰川还在等着我。
可我今天收拾东西时,曾翻到秦佰川的病历。
当初我从未怀疑过的意外车祸如今看来疑点重重。
我轻咳了一声,秦佰川惊惶失措地抽身。
两个人嘴角还连着暧昧的银丝,秦佰川又进入了演出状态。
生气地哼了一声。
都怪你,我和绾绾都饿到了现在。
嗯,对不起。
我平静地说完道歉,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餐桌上。
许绾娇嗔着要秦佰川喂她,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刺得我眼睛生疼。
趁着他们用餐的间隙,我轻声询问小白的下落,许绾却突然打翻汤碗,滚烫的汤汁溅在我手背上,瞬间烫出一片红肿。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要狗
许绾冷笑着,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秦佰川就坐在一旁,像看一场有趣的戏,眼神中没有丝毫心疼。
我咬着牙,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秦家老宅的门铃突然响起。
来人是秦佰川的私人医生,神色凝重地拿着一份文件。
秦总,许小姐的孕检报告有些问题,需要立刻复查。
秦佰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慌乱地抱起许绾往车上冲,甚至忘了问医生具体情况。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好家,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老宅里终于安静下来,我发疯似的在各个房间寻找小白。地下室传来微弱的呜咽声,我冲下去,看到小白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身上满是伤痕,旁边的食盆里全是馊掉的食物。我红着眼眶打开笼子,小白立刻扑进我怀里,虚弱地舔着我的手。
抱着小白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想起秦佰川的病历还在书房。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进去。
翻找病历的过程中,一个黑色的
U
盘从抽屉夹层滑落。
插入电脑,里面是一段监控视频
——
车祸当天,许绾出现在秦佰川的车前,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画面突然剧烈晃动,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刹车声。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原来这场
意外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迅速拔出
U
盘藏进兜里,抱着小白躲进衣柜。
透过缝隙,我看到秦佰川和许绾回来了,许绾哭得梨花带雨,秦佰川则阴沉着脸。
医生说孩子没事,只是最近要多休息。
许绾抽泣着,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气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秦佰川突然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得可怕。
够了！
秦佰川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到底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许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我在衣柜里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我早就知道你在骗我。
秦佰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摔在地上,这些和你所谓‘哥哥’的亲密照,你怎么解释还有,车祸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许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秦佰川的裤腿：佰川,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怕你和顾禾结婚就再也不理我了……
她的哭诉声渐渐变成了尖叫,因为秦佰川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了她。
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秦佰川的怒吼在空旷的书房回荡。
许绾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秦佰川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呜咽。
我抱着小白从衣柜里走出来,秦佰川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愧疚。
禾禾……
他颤抖着站起来,却被我后退的动作止住。别过来。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些年,你欠我的太多了。
秦佰川踉跄着跌坐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滑落：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
车祸之后,我发现许绾不对劲,可她一直拿孩子威胁我,我只能假装配合她……
他哽咽着,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就看着我被高利贷追债,看着我在酒吧被人羞辱你知道我为了给你治病,借了多少钱吗你知道我每天打三份工,累到晕倒在路边吗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在此刻爆发。
秦佰川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得像个孩子：求你原谅我,禾禾。我愿意用一辈子补偿你。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太晚了,秦佰川。
我平静地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从秦家老宅出来,我带着小白直奔机场。
手机不停地响起,是秦佰川发来的短信,全是道歉和忏悔的话语。
登机前,我将手机关机,望着窗外的天空,终于露出了这些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半年后,我在国外开了一家流浪动物救助站。
那天,我正在给新来的小狗洗澡,助手说有人找我。
推开门,我看到秦佰川站在门口,胡子拉碴,眼神里满是疲惫。
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束我最爱的白玫瑰,身后跟着一群拿着捐款箱的人。
禾禾,我把秦家的产业重新夺回来了。
他沙哑着声音说,这些钱,都用来支持你的救助站。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我想用余生弥补你。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曾经的爱恨都已经随风而逝。
秦佰川,
我轻声说,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转身走进救助站,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明亮。
小白跑过来蹭着我的腿,我蹲下身子,笑着给了它一个拥抱。
这一次,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