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宫宴惊鸿一瞥,她错把豺狼当良人。
用真心换密信,却换来边关烽火、兄长浴血——原来她捧出的赤诚,不过是敌国质子谋算江山的筹码。
当信任化作利刃刺向皇族,当软禁的暗室里窥见皇叔篡位的野心,恋爱脑一朝碎裂,金雀终破樊笼!
抛却痴念,她执剑重组旧部,借江湖暗桩破局,以火器营逆转战局。
曾经为情折腰的娇弱公主,在权谋血火中觉醒,亲手斩下负心人首级,踏碎叛臣阴谋。
看落魄凤凰涅槃重生,以雷霆手段登临九五,书写属于女帝的铁血传奇!这一次,江山为聘,她只做自己的王!
一
情陷谋局
暮色四合,鎏金宫灯次第亮起,巍峨的宣明殿内丝竹悠扬,觥筹交错。
十八公主棠梨着一袭茜色云锦宫装,腕间明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本漫不经心地捏着银匙搅动杏仁酪,却在瞥见殿门处那道身影时骤然屏息。
那是个身着月白锦袍的青年,腰间系着暗纹玉佩,眉目温润如玉,在一众峨冠博戴的朝臣中如鹤立鸡群。
棠梨听闻过他——北境苍梧国送来的质子沈砚,传闻中饱读诗书却寄人篱下的可怜人。
此刻他正垂眸向帝王行礼,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却在起身时不经意间与棠梨四目相对。
少女的心猛地一颤,手中银匙当啷坠入碗中。
沈砚唇角微扬,躬身时广袖扫过案几,一枚刻着苍梧图腾的青玉指环悄然滑落。
棠梨鬼使神差地弯腰拾起,抬头时正对上他眼底转瞬即逝的狡黠,耳畔却传来温雅嗓音:多谢公主。
三日后,御花园的紫藤架下,沈砚捧着一卷《苍梧风土志》浅笑:公主可知,苍梧的紫藤花期比这里晚半月,花开时如紫色瀑布倾泻,美得令人心碎。
棠梨攥着帕子的指尖发白,她从未见过这样懂她的人,比起皇兄们谈论的兵法朝政,那些遥远国度的浪漫故事更让她心驰神往。
此后,宫墙内时常出现奇异景象。
棠梨每日晨起都能在窗棂上发现沾着露水的野花,绣房里突然多了异域香料,就连最爱的芙蓉糕都换成了苍梧风味。
沈砚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替她解围,陪她谈诗作画,将她捧在掌心呵护。
直到某个暴雨夜,沈砚跪在她寝宫前,苍白的脸上雨水混着泪水:公主,苍梧大旱,百姓易子而食。陛下却迟迟不肯开仓放粮......
棠梨心尖发颤,望着他被雨水浸透的单薄身影,想起他说过苍梧是他的故土。
第二日,她趁着夜色潜入父皇书房,颤抖着手将边塞布防图塞进沈砚掌心。
就这一次。她红着眼眶,下不为例。却不知,窗外惊雷炸响时,暗处有双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沈砚将浸透棠梨体温的边塞布防图展开时,指腹抚过宣纸上用朱砂标注的军事要塞,喉头突然涌上病态的快意。
窗外春雨淅沥,他却觉得比苍梧的烈日更灼人——这薄薄的宣纸,竟让他等了整整三年。
阿梨,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轻笑,指尖在雁门关三字上重重碾过。
烛火摇曳间,记忆闪回初次相遇的宫宴:当棠梨为他弯腰拾起玉佩,那双含情脉脉的杏眼,就注定成为他撬开敌国心脏的钥匙。
三日后的深夜,沈砚乔装成巡夜侍卫,避开禁军换岗的间隙,将布防图缝进苍梧商队的马鞍夹层。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里,他对着南方天空无声比出剑指——那是苍梧密谍约定的信号。
紧接着,他又取出棠梨亲手绣的鸳鸯香囊,将藏在夹层的微型信鸽竹筒塞进其中。
雁门关守将今夜醉酒,子时换防。信笺上的字迹力透纸背。
沈砚望着铜镜中自己温润如玉的面容,扯出一抹冷笑。
他早已买通雁门关副将,用掺了迷药的烈酒灌醉主将,此刻城防形同虚设。
二,真心错付
半月后,苍梧铁骑踏碎边关的消息传来。沈砚站在棠梨寝宫外,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声,心中竟泛起一丝涟漪。
但当他摸到怀中苍梧王亲赐的虎符,那点转瞬即逝的怜悯便被野心烧成灰烬。
他转身走向皇宫角门,那里,萧凛的暗卫正等着与他商议下一步计划——毕竟,区区一场边境战乱,不过是颠覆王朝的序章。
棠梨攥着沈砚的手踏入密道时,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潮湿的石壁上爬满青苔,她却觉得比暖阁里的炭火还要温热。
这是我偷偷发现的,直通皇宫外。她压低声音,将鎏金钥匙塞进他掌心,以后你想出宫看苍梧的信鸽,不必再冒险翻墙。
沈砚突然扣住她手腕,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阿梨,若我有朝一日求你件大事,你可会答应
棠梨仰头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墨色,鬼使神差地点头。
却没注意到,他藏在袖中的指尖正捏着半块带血的玉佩——那是今早被她皇兄截获的,苍梧密探信物。
三个月后,边关烽火染红天际。棠梨蜷缩在椒房殿内,听着宫女们窃窃私语。
听说镇远大将军被乱箭穿心苍梧人怎么会对营寨布局了如指掌......她猛地掀翻妆奁,琳琅珠翠散落满地。
梳妆镜里映出她脖颈间的苍梧银链,那是沈砚说代表永恒誓言的定情信物。
棠梨跪在满地碎瓷间,指尖深深抠进地砖缝隙。
案头的军报被泪水晕开字迹,雁门关失守镇远大将军战死的墨痕如恶鬼獠牙,啃噬着她每一寸神经。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暖她血液里翻涌的寒意——原来那日沈砚掌心的温度,不过是引她坠入深渊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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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亲手害死了皇兄......她突然抓起妆奁中的鎏金簪子,对着铜镜狠狠划向脖颈。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浑身战栗,恍惚间却看见皇兄出征前摸她头的模样,听见老将军教她骑马时的呵斥。
泪水混着血水滚落,簪子当啷坠地,在死寂中激起回音。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沈砚说苍梧百姓易子而食时颤抖的睫毛,为她簪花时温柔的呼吸,此刻都化作淬毒的利刃。
她想起自己曾如何瞒着父皇,在深夜偷开书房的铜锁;
想起用凤印盖下假调令时,心脏因爱情而剧烈跳动的模样。
原来那些所谓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网,而她,竟是最愚蠢的猎物。
公主!青梧的哭喊穿透迷雾。棠梨木然转头,看见侍女捧着沾血的战袍——那是皇兄最后穿过的铠甲,缝隙里还嵌着箭镞。
她突然干呕起来,仿佛要将这几个月的痴傻与轻信尽数呕出。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对着虚空嘶吼:沈砚!我恨你!
可话音未落,又被更汹涌的自责淹没——最该恨的,难道不是那个被甜言蜜语蒙蔽双眼,亲手将万千将士推入死地的自己
暮色渐浓,棠梨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数着窗外掠过的归鸟。
每一只振翅都像边关战士的悲鸣,每一声啼叫都似百姓绝望的哭喊。
她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爱情,早已沾满鲜血,成为刻在王朝脊梁上的耻辱。
而这蚀骨之痛,或许要用一生来偿还。
三
暗室囚笼
公主!皇叔萧凛的玄色披风突然罩住她单薄的身躯,风寒夜跑,成何体统他揽着她颤抖的肩膀,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密信,袖中暗藏的匕首寒光一闪而逝。
沈砚那贼子叛逃了,为兄已派人追杀。只是......他声音陡然放柔,你私通敌国的事,朝中已有风声。
椒房殿的铜锁在晨光中泛着冷意。棠梨被软禁的第三日,隔着雕花窗棂望见萧凛的亲兵搬运着成箱的龙袍料子。
陛下龙体抱恙,皇叔暂摄国事。贴身侍女红着眼眶塞给她个油纸包,这是沈公子留下的......
油纸展开,是半块带血的玉佩,和沈砚最后一封信。阿梨,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得手。别恨我,苍梧百姓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棠梨将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划过脸颊,血珠滴落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上。
窗外,萧凛摩挲着龙袍上的金线,嘴角勾起与沈砚如出一辙的弧度。
暴雨敲打着椒房殿的琉璃瓦,棠梨蜷缩在榻上,盯着墙上摇曳的烛影发呆。
自被软禁以来,她像只折断翅膀的金丝雀,每日只能透过雕花窗棂窥探外面的天空。
贴身侍女青梧悄悄将一碗百合粥放在案头,压低声音道:公主,这是御膳房新做的,您多少吃些。
棠梨机械地舀起一勺,却在碗底摸到硬物。她心跳陡然加快,趁青梧望风时,从粥里捞出一枚刻着密文的玉牌——那是皇叔萧凛私军的调令凭证。
颤抖着展开藏在枕下的密探名单,她赫然发现,那些本该驻守边疆的将领,此刻竟都出现在京城周边。
他们要逼宫......棠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窗外惊雷炸响,映出她眼底燃烧的恨意。
三个月前,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家国;如今,她的皇叔竟要踩着皇室的鲜血登上皇位。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棠梨仿佛看见三个月前的自己正隔着时光嘲笑。
那时的她在沈砚怀里数星星,把边塞布防图塞进他掌心时,连指尖都泛着羞怯的红。
此刻指甲刺破掌心的剧痛传来,腥甜的血珠渗进锦缎,她才惊觉自己竟成了覆灭家国的帮凶。
都是我......喉间涌上铁锈味,她死死咬住下唇。
记忆如毒蛇缠上脖颈——沈砚抚过她发顶说此生不负的温柔,皇叔笑着给她送点心时眼角的皱纹,原来全是淬毒的糖衣。
窗外暴雨倾盆,雨水顺着窗棂蜿蜒成血线,像极了皇兄战死沙场时浸透铠甲的猩红。
她忽然想起幼时读的史书,那些亡国公主总被斥为红颜祸水。
当时她还为她们鸣不平,如今才明白,所谓祸水,不过是轻信他人的愚蠢。
指甲几乎要将掌心剜穿,恨意却烧得更烈——恨沈砚的欺骗,恨皇叔的狼子野心,更恨自己被情爱蒙住双眼,将江山拱手送人。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雷声轰鸣中,她的低语被撕成碎片。
曾经为了爱情甘愿背叛一切的天真,在这一刻彻底碎成齑粉。棠梨望向漆黑的夜空,握紧沾血的玉牌。
当第二道惊雷照亮她决绝的面容,她终于看清:唯有攥紧手中的利刃,才能斩断这困局,哪怕要踩着自己曾经的痴傻,在血与火中重生。
青梧跪在地上,眼中含泪:公主,奴婢在冷宫发现一条暗道,今晚子时,守备最松懈......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青梧眼疾手快,将玉牌塞进棠梨口中,自己则扑上去打翻了药碗。
这么不小心守卫统领冷笑一声,王爷说了,公主千金之躯,若再出意外,你们这些贱婢都得陪葬。
待脚步声远去,棠梨吐出口中的玉牌,与青梧相视而笑。
这一刻,她们眼中不再有恐惧,只有破局的决然。
子时,冷宫深处的枯井旁。
青梧将一套侍卫服披在棠梨身上,哽咽道:奴婢在城郊破庙藏了马匹和盘缠,公主一定要平安......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犬吠。
棠梨握紧青梧的手:等我回来。转身没入黑暗。
四
反击之路
京城郊外,棠梨蜷缩在马车里,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荒野。
她想起幼年时,父皇曾带她狩猎,指着远处的山峦说:身为皇室血脉,要守护的不仅是江山,更是万千子民。那时的她只当是说教,如今却字字诛心。
姑娘,到了。车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棠梨摸了摸怀中的玉牌,深吸一口气。陈将军是先皇旧部,也是为数不多她能信任的人。
棠梨蜷缩在城郊破庙的霉味稻草堆里,怀中的玉牌硌得肋骨生疼。
三更梆子声惊飞檐下寒鸦,她摸出青梧留下的密信——泛黄纸页上,城西醉仙楼三楼的字迹被血渍晕染,那是陈将军旧部最后的联络暗号。
推开醉仙楼雕花木门时,檀香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七八个蒙面纱的人围坐酒桌,为首的独眼大汉猛地拍案:公主您不该......
该与你们同生共死。棠梨扯下斗篷,露出颈间尚未愈合的鞭痕,萧凛的私军今夜要屠尽陈府满门,而我有他们谋反的铁证。
她掷出怀中密令玉牌,在月光下流转着幽蓝冷光。
当看到牌背刻着的虎符副印时,独眼大汉倒抽冷气——这是先帝亲赐陈将军的调兵信物,传说早已随将军战死沙场。
三日前,我在皇叔书房亲眼看见他与苍梧密使交易。棠梨的声音像淬了冰,诸位是要做亡国奴,还是随我夺回江山
与此同时,城南赌坊深处,棠梨将一袋金元宝推过桌案。
骰子声中,笑面阎婆转动着翡翠扳指嗤笑:凭什么信你当年沈砚那小白脸可是骗得你好惨。
棠梨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箭伤赫然在目——那是突围时为救青梧留下的。
这一箭,是我为轻信付出的代价。她按住腰间短刃,而萧凛登基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们这些江湖‘逆贼’。
破晓时分,醉仙楼与赌坊的暗门同时开启。陈将军旧部换上夜行衣,将染血的陈字军旗缠在腰间;
江湖义士收起赌具,淬毒的暗器在袖中泛着幽光。
棠梨站在城墙上,望着渐渐汇聚的黑影,想起被软禁时在宫墙下刻的道道血痕——那些为软弱与悔恨留下的印记,终将成为刺穿阴谋的锋芒。
五
智定乾坤
硝烟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朱雀大街,棠梨握紧玄铁长剑,护甲缝隙渗出的血在战袍上晕开红梅。
萧凛的叛军已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城头萧字大旗猎猎作响,而她身后,是陈将军残部与临时集结的江湖死士,人数不足对方三分之一。
公主!萧凛要以陛下性命逼我们投降!斥候的急报让空气瞬间凝固。
棠梨抬眼望去,城楼之上,被铁链锁住的父皇形容枯槁,萧凛的长剑正抵在他咽喉。
人群中传来倒抽冷气声,陈将军攥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末将愿率死士强攻!
不可!棠梨突然抬手。她盯着萧凛身后晃动的阴影,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披着重甲的侍卫,腰间玉佩竟与自己曾在粥底发现的密令玉牌纹路相同。
回忆如闪电划过脑海:三个月前沈砚教她辨认的苍梧密语,被软禁时偷听到的兵器锻造声,还有青梧冒死送来的情报——萧凛私藏的火器库就在城西!
传我令!她扯开染血的披风,露出内衫上象征皇室的金线蟠龙,分出两队人马,假意攻城吸引火力,主力随我绕后!
说着将一枚刻着禁军统领的腰牌抛给陈将军,萧凛的火器库才是胜负关键,凭此腰牌可调动附近暗桩!
夜更深时,棠梨带领的江湖义士摸到火器库后墙。
她摘下头盔,露出被血污浸染的秀丽面容:各位,今日若败,国破家亡;若胜,便是青史留名!话音未落,墙头突然传来箭矢破空声。
千钧一发之际,她侧身翻滚,袖中银针精准射灭岗哨火把。黑暗中,义士们如鬼魅般翻过高墙。
与此同时,皇宫城头,萧凛看着逐渐疲软的攻势,嘴角勾起狞笑:传令下去,放......话未说完,城西突然传来震天巨响。
火光映红天际,浓烟中禁军大旗猎猎招展。
棠梨策马疾驰而来,手中长剑挑飞叛军头颅:萧凛!你的火器库已经没了!
萧凛脸色骤变,正要挟持皇帝撤退,却见棠梨抬手甩出一条金丝软鞭,缠住他握剑的手腕。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蠢货她眼中寒芒闪烁,突然变招缠住萧凛脖颈,那日你说要‘保护’我,袖口露出的苍梧刺绣,就该想到有今日!
随着软鞭收紧,萧凛面色涨紫。他挣扎着嘶吼:你不过是个恋爱脑的废物!
棠梨却笑了,剑锋抵住他咽喉:恋爱脑会输一次,但不会输第二次。
当朝阳刺破云层,她踩着萧凛的尸体,亲手将染血的龙袍披在父皇肩上。
宫墙下,江湖义士与忠臣们齐声高呼,声震九霄。
六
凤凰涅槃,盛世终临
宣德九年春,宫门前的铜狮披着晨光,朱红宫墙映着新换的棠字大旗。
棠梨身着赤金九龙冕服,缓步踏上白玉阶,十二旒冕冠下,昔日柔美的面容已淬炼成霜。
百官伏拜时,她望着远处绵延的宫阙,耳畔仿佛又响起沈砚那句苍梧的紫藤很美——此刻想来,不过是毒蛇吐信时的蛊惑。
登基大典后第七日,边关急报传来:沈砚率苍梧残部欲趁新帝立足未稳突袭。
棠梨将战报拍在龙案上,鎏金龙纹硃批在羊皮纸上划出凌厉的弧线:朕御驾亲征。
十万铁骑踏碎晨雾,棠梨身披玄甲立于阵前。
当沈砚的战马出现在视野尽头,那张曾令她魂牵梦萦的面容已布满风霜。
阿梨沈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却见棠梨摘下头盔,青丝被风沙扬起,冷笑道:苍梧质子沈砚,叛国通敌,罪无可赦。
箭雨破空的刹那,沈砚策马突围直取中军。棠梨却不慌不忙,袖中暗藏的火铳轰然炸响——这是她登基后秘密组建的火器营成果。
沈砚的坐骑悲鸣倒地,他狼狈滚落在地,抬头时正对上棠梨居高临下的眼神:你教我苍梧密语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朕会用它破解你的调兵手令
长剑出鞘,寒光闪过脖颈的瞬间,沈砚终于看清她腰间的玉佩——正是当年他故意遗落的那半块,此刻却与皇室龙纹玉佩合二为一。
这天下......棠梨的剑刃抵住他咽喉,从不属于阴谋家。
血溅黄沙,沈砚的头颅被高悬于城门。
棠梨转身望向自己的军队,振臂高呼:班师回朝!山呼海啸般的陛下万岁中,她知道,那个在宫宴上为情所困的少女,早已与过去的自己一同埋葬。
此后十年,棠梨推行新政,广开言路。
她在朝堂设立谏院,亲自参与修订律法;在民间推行农商并举,边境开设互市。
当苍梧使臣再度跪伏于丹墀之下,献上琳琅珍宝求亲时,棠梨把玩着琉璃盏,笑意不达眼底:告诉你们国君,朕的江山,不需要用联姻来巩固。
宫墙之外,百姓传颂着女帝的传奇。有人说她冷酷果决,有人赞她雄才大略,却无人知晓,那把龙椅下,深埋着多少血泪与清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