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的书房内，清晨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布鲁斯专注阅读的报纸上投下斑驳光影。报纸头条赫然是“气球人”的新闻。阿弗端着一个银质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纹丝未动的早餐，他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好吧，”阿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克制，“早饭也不吃，昨晚晚饭也不吃。布鲁斯少爷，您这是打算挑战人类生存极限，看看不进食能撑多久吗？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我也能省点功夫，不必再费神准备这些了。”他将托盘轻轻放在茶几上。
布鲁斯没有抬头，只是将报纸推近阿弗：“你看了这个吗？”他指的是那篇关于“气球人”用气象气球处决腐败者的报道。
阿弗瞥了一眼标题，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不以为然：“看了。一个疯子四处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杀人。恕我直言，我有更简单高效的方法处理垃圾。”他显然对这种“表演式”的私刑毫无好感。
“啊~早上好！”塔维亚的声音带着熬夜码字后的沙哑，她揉着眼睛出现在书房门口，目光精准地落在布鲁斯面前那份精致的早餐上，“布鲁斯，你真的不吃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毫不迟疑地走过去坐下，拿起一片烤得金黄的面包。
“你吃吧。”布鲁斯头也不抬，注意力似乎完全被报纸吸引，但塔维亚敏锐的【生命感知】让她察觉到布鲁斯体内能量的低迷——这孩子确实饿坏了，只是在用某种偏执的意志对抗着。
阿弗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布鲁斯少爷，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像老生常谈，但在这种时候——尤其是这种时候——你更应该保持体力。身体是基础。”他的目光扫过布鲁斯过于苍白的脸。
塔维亚一边咀嚼着美味的培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布鲁斯？你真确定不来点？阿弗的手艺绝了，这煎蛋火候完美。”她试图用食物的香气诱惑他。
布鲁斯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塔维亚耸耸肩，继续享用她的早餐，心里却在盘算：这孩子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得想点别的法子……或者，等会儿让系统分析下他身体还能撑多久？
阿弗看着固执的布鲁斯和埋头大吃的塔维亚，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去处理其他庄园事务。
警局内新闻播报
“你是警察又如何？你不干净气球人就会找上你。”“哥谭市民也该意识到，他们要维护自己的权益。”“气球人下一个该抓我的房东，他是个无赖。他叫哈罗德·布莱…”
艾森警监气的脸色铁青，语气中满是讽刺：“棒极了，这正是我希望今天出现的情形。除了让警局丢脸，现在还出了个杀腐败警察的义警。”
哈维赶忙插嘴反驳“克兰斯顿没那么坏。”
艾森警监瞪了哈维一眼，厉声说：“管他干过什么事，克兰斯顿可是哥谭市警局的警督。没人可以随便杀警察，所以这两起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戈登面色凝重，有条不紊：“我们再找一个名叫卡尔·斯麦克斯的人。他原本是失窃气球工厂的工人，我们派人在他的公寓外监视，但他自昨晚就没回去过。”
艾森警监追问：“是他干的吗？”
哈维有些跃跃欲试地说：“他有罪。把我和他关一起，他会有罪的。”
戈登轻轻摇了摇头，谨慎道：“他肯定有联系，但我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
哈维有些着急的反驳：“他拿了气象气球，克兰斯顿和丹泽尔都是被气象气球杀死的。他就是凶手。”
戈登无奈的叹了口气：“斯麦克斯高中都没毕业。他没有一份工作超过一年，他曾因召妓和藏毒被捕。”
哈维有些生气地小声嘀咕：“告诉她还有其他气球。”艾森警监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其他气球？”
戈登顿了顿缓缓说：“斯麦克斯的老板说丢了4个气球，还有两个流失在外。”
艾森警监皱眉：“那么说还有两个目标？知道可能是谁吗？”
戈登解释：“丹泽尔和克莱斯顿都是名人，也都出了名的腐败。凶手不需要专业知识也能锁定他们，所以接下来的目标应该是腐败的公众人物。”
哈维接话：“总之哥谭的所有当选官员都该待在家里。”
艾森警监大声吼道：“找到他，马上！”
哈维通过妓女和毒贩的圈子里，四处打听斯麦克斯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哈维终于发现了斯麦克斯的藏身之处。
哈维伪装成外卖员，敲响了斯麦克斯的藏身之所。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浓妆艳抹、眼神警惕的妓女露出脸：“我们没有点……”
话音未落，哈维和戈登如同猎豹般猛地撞开门冲了进去！戈登目标明确地扑向惊慌失措的斯麦克斯，哈维则与那反应极快的妓女扭打在一起。妓女身手出乎意料地利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哈维重重砸在地板上！她旋即抄起旁边笨重的老式电视机，作势就要朝倒地的哈维砸下！
“砰！”
一声清脆的枪栓拉动声在混乱中响起，并非来自戈登或哈维。
“放下它！现在！”
一个冷静而略带沙哑的女声响起。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穿着便于行动的深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唇。她手中握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指向那个举着电视机的妓女，眼神锐利如鹰。
妓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冰冷的枪口震慑住了，脸上的凶悍瞬间被恐惧取代。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悻悻地将电视机扔到一边，发出一声闷响。
哈维趁机狼狈地爬起，怒火中烧，对着妓女的脸狠狠回敬了一拳：“臭婊子！”打得她踉跄后退。
与此同时，戈登也成功地将斯麦克斯按倒在地，铐上了手铐。他喘着粗气，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门口那个持枪的神秘女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菲什那次的出手相助，废弃工厂解救塞琳娜，以及现在。
“第三次了。”戈登的声音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你到底是谁？”
神秘女人——塔维亚稍稍偏了下头，似乎在思考。片刻后，一个代号从她口中清晰吐出：“Raven。”
“渡鸦？”戈登重复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这听起来可不像个名字。”
“它不需要是名字，”塔维亚的声音透过刻意压低的伪装传出，“只是一个代号。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被制服的斯麦克斯和捂着脸的妓女，最后落在戈登身上，“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她收起了枪，动作干净利落。
戈登与哈维将斯麦克斯押解回警局审讯，塔维亚也无声地跟了上去，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
斯麦克斯坐在审讯室里“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杀那些人。杀警察，我为什么要杀警察？”
“也许因为你就是个偷东西、杀警察的垃圾，但这还只是个理论。”哈维身体向斯麦克斯逼近试图给对方造成心理压迫。
戈登在一旁插嘴“你承认你偷气球。”
斯麦克斯试图洗清罪名“对，那是因为我欠高利贷的钱。如果我不还钱，他们就会切下我的…东西”
戈登追问：“那么丹泽尔和克莱斯顿到底是谁杀的？你把气球卖给谁了？”
“我没见着他的脸。我们有个交易地点，交换气球和钱。”斯麦克斯解释。
哈维嘲讽的笑了笑“知道吗？吉姆。这是个犯罪大师啊！不仅凶器消失在同温层里，尸体也是简直是完美的犯罪！”
一直靠在审讯室门边阴影里的塔维亚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尸体会回来的。气球上升得越高，高空气温越低，气球材料会变脆，内部的氦气会持续膨胀……最终，气球会承受不住压力——”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砰。然后，就是自由落体时间。”
第二天早上，高空突然下坠了一具尸体砸死了一个人。而那具身体正是克兰斯顿。
而戈登通过克兰斯顿身上没有摔碎的遗物锁定了凶手。
戈登伫立在警局公告栏前，凝视着上面戴维斯·拉蒙德的照片和信息，边思索边向艾森警监汇报：“他叫戴维斯·拉蒙德，48岁。在青少年保护机构干了整整15年，履历干净，没有前科。今天没上班，公寓也一直没人。两边我们都安排了人盯着。”
艾森警监眉头紧锁，满脸狐疑：“你确定就是他？一个干了十五年社工的人？”
戈登条理清晰地解释：“我们在克兰斯顿坠落的尸体上发现了一张表格，那是我昨天早上亲手交给拉蒙德的。还有一把能打开他公寓门的钥匙。我推测他们当时发生了冲突，克兰斯顿可能搜查了他，抢到了这些东西，但最终还是被拉蒙德制住，送上了气球。”
艾森警监的困惑更深了：“那他为什么突然爆发？从一个尽心尽力的社工变成连环杀手？”
戈登摇了摇头：“动机还不明确。他的同事都形容他周到、尽心，甚至有好几个人说他是个‘好人’。”
艾森警监冷哼一声，讽刺道：“好啊，一个‘人很好’的专杀腐败警察的义警。那他名单上的最后一个目标呢？”
戈登回答：“根据前两个受害者的规律：知名，表面受人尊敬，实则腐败。”
艾森警监有些气恼：“这里是哥谭！这个范围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现在市长、市议会、一半的法官和神职人员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他们正冲着总警监咆哮，要求立刻抓住凶手！你猜猜总警监的压力会转嫁给谁？！”
戈登语气笃定：“我们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和照片，他迟早会暴露的。”他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沉默抽烟的哈维，“你那边呢？有消息吗？”
哈维烦躁地碾灭烟头：“没有！妈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戈登略带调侃：“是吗？你那引以为傲的华人高利贷和妓女情报网也失灵了？”
哈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在那得意！动动脑子想想！他得储存那些大气球、笨重的氦气罐、还有他作案用的推车……他需要空间，一个隐蔽的、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比如……仓储设施，废弃的仓库？”
戈登眼睛一亮，立刻接话：“或者……废弃的大楼！比如……旧的青少年保护机构大楼！”两人瞬间达成共识。
二人驱车来到旧的青少年保护机构大楼，发现了大楼空地摆放的气象气球，举枪走进了大楼内。
二人正绕车观察着，戈登突然察觉不对，发现哈维被气球人用枪挟持了。
“布洛克！马上放下枪！”戈登看到这一幕，用枪对准气球人命令道。
气球人挟持着哈维缓缓逼近“不行啊，警探，我的使命还没完成。”
“我再说一遍，放下枪！”
“你应该帮助我才对。”气球人大声喊道。
“你在浪费口舌？我的搭档觉得你跟你杀的那些渣滓一样坏，而我倒觉得你是在为民除害。所以别杀我，好吗？”哈维被枪抵着后脑，半开玩笑半紧张的说道。
“你跟我一样相信正义，我知道是你抓到了那些绑架孩子的人。你为此拿性命冒险。”气球人对着戈登大喊。
哈维有些紧张的喊道“我也是啊。”
“你要保护无辜者吗？”气球人挟持着哈维问道。
戈登举着枪对准气球人“是的，法律会保护无辜者。”
气球人只是愤怒的吼道：“如果执法者是克兰斯顿警督那样的人，法律又有什么用呢？还有罗纳德·丹泽尔，你真以为他会蹲监狱吗？还有那个神父，法律为什么不惩罚他？我把一生献给哥谭的迷失儿童，因为我想改变现状。”
“你知道我做到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因为管理这座城市的人，他们弱肉强食，而法律就保护他们。”
“你那位市长把孩子们抓起来送去州北的监狱时，我决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叫他们知道世界上是有报应的。”
“你倒是扪心自问警探。你到底在为谁而战？被黑帮收买的市长？收受贿赂的警察？还是弱势者，无辜者？你究竟是谁？”
气球人看戈登不为所动“算了”接着猛的开枪。
戈登闪到一边躲了过去，哈维瞬间出手，肘击气球人的腹部。
气球人蜷缩在一起，接着哈维将连接气象气球的手铐在了气球人的手腕上打开了开关。
钢绳快速被放开，气球人缓缓升空。
“别，不要！”气球人哀嚎着。
戈登看到这一幕有些震惊的质问“你在干什么！”
“感觉如何啊？被自己搬的石头砸到脚喽！”哈维则是在底下看着气球人。
戈登有些急切的喊道。“抓住他！”说着戈登踩在车上，奋力一跃抱住了气球人的腿，试图将气球人拽下。
哈维在底下急切的喊着：“不，吉姆！吉姆，你干什么呢？快松手！”
戈登没有松手“快用枪打破气球。”
哈维举起枪眼神复杂的看着上空的二人，犹豫再三，还是开枪打破了气球。
戈登与气球人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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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戈登追上救护车。
气球人躺在救护车上艰难的说：“还会有其他人，像我这样的人。警探。你知道的，对吧？”
“如果我们尽职就不会了。我们会的，我会的。”
电视新闻正播报着气球人拉蒙德落网的消息。
“义警‘气球人’的复仇之旅于今晚宣告终结，他已被警方正式逮捕。拉蒙德声称自己是唯一敢于站出来、以触犯法律的方式对抗正在腐蚀哥谭核心的腐败势力的人……”
“‘哥谭的罪犯们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阿弗将晚餐轻轻放在布鲁斯面前的茶几上，看着电视屏幕评价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布鲁斯的目光依旧紧盯着电视屏幕，声音异常平静：“他杀了人，阿弗。无论初衷如何，他现在也是一个罪犯了。”
“这句话倒是无可辩驳的事实。”阿弗点点头，随即转移了话题，带着管家特有的关切，“晚餐还需要加点什么吗？少爷？”
“不用了，谢谢，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回答，视线依然没有离开电视机里反复播放的拉蒙德被押上警车的画面。
“好吧，”阿弗抿了抿唇，看着布鲁斯几乎没动的餐盘，最终忍不住又劝了一句，“尽量……吃一点好吗？你要是也饿得轻飘飘飞走了，韦恩家的脸面可不好看。”他带着英式冷幽默的关切说完，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塔维亚此刻正倚在书房门外的阴影里，清晰地“听”到了阿弗离开的脚步声和布鲁斯那压抑而翻腾的思绪波动。她轻轻叹了口气，【生命感知】让她对布鲁斯的状态一清二楚。她悄然调动着微弱的【微光治愈】能量，尝试着像安抚植物一样，极其缓慢、不易察觉地舒缓着少年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