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
完了完了,又被邵医生批评了。批评的理由很简单,他觉得我写的这几篇日记啊,不对,叫做笔录。这几篇笔录摘抄的内容太多了,他嫌我不够创新,不够自主,总是一味的搬照他人的东西。哈,我当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了,什么叫做我摘抄的,我那叫搬运,把事实的知识搬运到我的笔记,我的笔录当中,这怎么能叫做抄袭呢?既定的现实,既定的知识,在官方的语言里都是统一的。我如果不照搬,我该怎么写嘛?况且我不是用自己的语言在精进精简了一步了吗?我都用我自己的话来表述了,怎么能叫做抄袭呢?我不是用自己的话把那些知识再概括了一遍。这邵医生一定没有认真看完我的笔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本想狠狠的反驳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他,但是我没有那个实力啊,怎么办呢?我只好认怂呗,只好承诺自己不再摘抄那么多的内容,或者相对于我自己写的内容来说,不再摘抄那么多了,看来从今天起要发动我自己的小脑瓜,用在小脑瓜里仅剩不多的水,涵养出一些知识,一些文末写在这个日记上,这个笔录中。可恶的邵医生,本来能让他看我的笔记已经很不错了,还竟然挑三拣四,什么态度,什么道理嘛?好了好了,不说了,生气容易乳腺癌,不生气了。既然他这么说,那我照办便是。反正也是写的出来的,我的文笔我信得过。那么就说到这儿,明天再见,拜拜。(今天这一篇本来应该是邵医生叫我做的反思总结,正好拿来写一点这个。又混一天,耶!)
5月20
今天是无聊的一天,没有什么案子。算是另一种祥和的景象吧。
5月21
无聊。
5月22
还是。
5月23
依旧。
5月24
我的人生似乎失去了意义。我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现在的我站在悬崖边上,我俯视着深渊,深渊底下缓缓传来吸引人的声响,那是我在这静谧空间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背后是那宽阔的草原,但是草原上除了风,你感觉不到任何的声响,静谧的令人窒息,好像有什么两迫使你慢慢退后,掉入那个深渊中。人生是个很大的话题,人生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亦或是为了国家,为了社会,为了人民付出鲜血与汗水,成为保卫国家人民的人,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只不过是个弱小的人,我谈何去够到那么伟大的目标,那么崇高的理想,那么丰富的人生呢?每到夜里,我的房间是安静的,时不时有大车在窗外开过,发出远处一点点的声响,再不然就是房间内的台灯电流划过的声音滋滋的响。好安静的夜,好安静的人生,就像水波激不起波纹一样平静。我坐在房间想着,一个夜又一个夜,我想着我的人生理念,我的人生信条,我的人生似花盆里的泥土,久久不浇水,开始结块,变得顽固,不能松动,这种顽固的土块几乎扼杀了小树苗的生长。在夜里,我想着我的人生似乎只剩下我所喜爱的警察,这条路可以走,于是我疯狂的阅读书籍,疯狂的吸取知识,但这个晚上我突然想有什么用呢?他不能付诸到实际的用途里,那可不就是浪费吗?我白白荒废了几个月的生命,值得吗?我想逃离,我害怕再思考下去,我担心思考下去,我会摸清我真正有多腐败,有多脆弱,有多无能。我想逃离,我想结束那个看似无敌的身体,我想跳下去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说不准就有新的开始了。没有案子的一天天,我变得焦灼,就像现在这样,变得恐惧,变得害怕,变得开始再次想轻生。但我知道我不能,我有家人,我有朋友,我费了老鼻子劲,把衣柜挪到窗台,死死的封住了,我的求死之路,衣柜挡在悬崖前,我动弹不得,回过头看到碧绿的大草原,徐徐吹来的暖风,似乎打破了寂静,有了声响。我在房间点起了一根烟,烟是我父亲的,我没有抽烟的习惯,看到红红的烟头点起,随着烟草的燃烧,火光一亮一熄,我把烟头烫在了我的胸脯,警醒着我,我不能死。我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我不能死,但具体我还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