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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有什么东西在顾鹤军的脑子里落了下来,击碎了他心尖的最后一根线。
顾鹤军赤红着一双眼,语气逼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晓芸被他这个状态吓了一跳,她忙推脱,又不是我要她去的,鹤军哥,你可不能怪我,听说是她自愿的。
顾鹤军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顾母忍不住了。
她挥手朝着陈晓芸打去,却被她躲开。
晚意怎么可能自愿去那种地方都是你这狐狸贱种胚子逼的!要去也该是你去,你真是害人不浅!
顾阿姨,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最应该怪的是你的儿子,关我什么事!
顾母气得随手抄起东西要去砸她,陈晓芸跑得比兔子还快。
剩下顾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顾鹤军,忍不住捶胸顿足,眼泪直往下掉,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晚意推到那种恶魔般的地方,嘴上说着去支援,可那边环境凶多吉少,她哪里吃过那种苦!她要怎么活下去啊!
顾鹤军心头大震。
他死死的捏着拳头,一言不发的朝外走去。
见他什么也不说,顾父以为他要临阵脱逃了,刚要去追,就听他沉声道,我会去把她接回来,但在此之前,我有事要先处理完。
顾鹤军走了,顾母坐到凳子上,不断流泪。
是我们对不起江家,没有照顾好晚意。
你说怎么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孽畜儿子啊......
顾父沉默的站在一旁,一边给顾母擦眼泪,一边听她哭,好半天,他才说,我会想办法联系那边的人,尽量保证她的安全。
顾鹤军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军区的。
他心头有一股浓浓的烈火在烧着,他想保持清醒,但心痛得快要炸开。
到了军区第一件事,叫人打电话给埃塞俄比亚负责联系的联络员。
另一边。
江晚意和付洋在外面坐了一会,就准备回屋休息,突然听到刚刚那个同志又在喊她,江同志,你的电话又来了!
付洋挑眉,你这电话倒是挺多的。
江晚意却有些疑惑。
除了秦白,她再想不到还有谁会给她打电话了。
顾父他们都还在乡下,应该不知道她过来这边了,是顾鹤军应该不可能......
江晚意接起电话,喂
晚晚,是我。
沉沉的声音透过跨洋的电话传过来,即便已经变了音调,还有些不够清晰,可江晚意还是第一时间辨出来,这是顾鹤军。
心瞬间落了一拍。
想到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噩梦,江晚意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平淡一些,顾团长,请问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这跨洋电话一分钟可要几块钱,如果顾团长没事,我就挂了。
别,晚晚,等等!
顾鹤军有些着急。
他叫出晚意的刹那,好像瞬间变回了从前那个只对她温柔,会把她捧在手心的人。
哪怕已经放下了,可江晚意还是心脏一痛,差点要落泪。
顾团长这是发现我走了,开始舍不得了不用在我眼前演这种戏码,顾团长,我不吃你这套。
听到江晚意嘲讽的话,顾鹤军这次意外的没有反驳。
他沉默了几秒,江晚意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他说了一句,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一定要等我,我会给你解释所有。
江晚意还没说话,他那边就已经挂了。
电话只剩一阵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