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声从微信同学群里看到王宗林杀人被抓的消息,惊得差点跳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确认了几遍后,才确定这是真的。他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到市刑警队去看王宗林。见到王宗林后,他焦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宗林郁闷地耷拉着脑袋,声音很低,有气无力地说:“我又安排马根平办那件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正吃饭呢,马根平突然发疯似的要强奸我五姐,怎么都制止不了。他平时为人很正派的,和我们家又很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让人实在无法理解。真是邪门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贺书声听了,也惊得一身鸡皮疙瘩。大家都是熟人,王家又是金主,大白天的,四五个人都在场,而且还正在吃饭,马根平却突然发疯要强奸人,正常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么看来,这人当时肯定不正常。可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疯呢?这不是犯病,很有可能是精神被人控制了。人控制人的方式有很多,像这种突然间就完全控制一个人的精神的情况,贺书声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实在无法理解。
如果说这是人为控制的,这也太反科学了,贺书声绞尽脑汁,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在控制,又是怎么控制的呢?他的脑海中充满了各种猜测,但又都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贺书声又忽然想到胡少天,便问:“前面那个头疼的胡少天怎么样了?”
王宗林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还在医院呢,我去看了,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医生诊断是神经疼,可是用什么药都不管用,只能用大剂量的镇静剂,让他睡觉。”
贺书声立刻把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如果这两件事性质相同,那肯定与他们要袭击整残李秋水有关,说不定是被反噬了。
可到底是李秋水有这种神奇的本事,还是他们的行为冲撞了哪路神仙,他实在弄不明白。这种事他也不敢去深究,他虽然是个无神论者,可现在想到的这些,与他的世界观大相径庭,让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也压低声音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的事要我帮忙吗?”
王宗林再次摇头,说:“不用,这是小事。把事情办砸了,贺总不要怪罪就行。”
贺书声安慰地拍了拍王宗林的肩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不安。
很快顾莉也实习完了,回了学校。一到学校她便到处找李秋水,先去了教室,又去了李秋水的宿舍,李秋水不在,她又到图书馆,果然,李秋水正在图书馆用电脑写东西,桌上摊开着几本书。顾莉直接走到跟前,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放在李秋水手边。
李秋水看着她问:“什么?”
顾莉竟没言语,转身走了。
李秋水拿起资料一看,居然是他在医院实习的手续,顾莉给他办回来了。这让李秋水心里一阵感动。
顾莉为了留在省城三甲医院,别情她恋,导致宿主李秋水自杀,现在的李秋水很不看好她。可这件事让他对顾莉的认知又大为改观。他几次冷落她,伤害她,她却还不计前嫌的为他办事,为他着想,担心影响他毕业。可见她本质是个好女孩,只是被眼前的利益捕获了,可惜啊!
当然,生存大于爱情嘛。
在这个蝉鸣声声、暑气蒸腾的夏日,阳光依旧炽热,毫不留情地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校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不舍。
李秋水的大学生活悄然画上了句号。他满心欢喜,又略带不舍地完成了毕业论文和答辩。紧接着,他参加了学校的毕业典礼,校园广播里播放着熟悉的旋律,同学们身着学士服,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拍照留念,想要将这最后的大学时光永远定格。周围的花坛里,五颜六色的花朵肆意绽放,似乎也在为这场毕业的盛会而欢呼。
毕业典礼结束后,许多同学归心似箭,当天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李秋水也早早买好了车票,不过是明天的。下午,他来到了财经大学,校园里的林荫道上,学生们来来往往,有的结伴而行,欢声笑语;有的则独自匆匆而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路边的长椅上,偶尔坐着几个学生,或是在看书,或是在轻声交谈。
他们毕业班放学早,妹妹还有二十几天才能放假。李秋水站在财经大学校门口,望着校园里这熟悉又充满活力的场景。
他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多买些东西带回家。他知道父母平日里节俭惯了,以前自己从不给家里买东西,现在突然买,也不确定父母会不会喜欢。再者,妹妹一个人也带不了太多东西。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取五万块钱现金,打算两边父母都给两万,自己留一万,这样既实用又不会让家人为难。
李秋水站在校门口,拨通了妹妹的电话,说:“你干什么呢?”
电话那头传来妹妹清脆悦耳的声音:“我刚考完试,正往宿舍走呢。”
李秋水直接说道:“那就到校门口来吧,我在你们校门口。”
季阳肖还是有些疑惑和抵触的问道:“有什么事么?”
李秋水不容置疑的说:“让你来你来就是,还问。”
季阳肖不乐意,又觉得不可违逆,嘟囔着说:“你可真成我哥了!”
季阳肖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她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校门口,径直走到李秋水面前。此时,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李秋水笑眯眯地一直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季阳肖恼道:“不许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李秋水可不在乎她的威胁,看惯了自己妹妹,也不觉得难为情,就是看见她亲,又亲昵地伸手要揉她的头。季阳肖灵敏地躲开了,说:“你又动手。以后把这个臭毛病改了。”
“好,不逗你了。”
李秋水放下双肩包,掏出两万块钱给她,认真地说:“我明天就走。这两万块钱你拿回去给父母。”
季阳肖本不想接,可李秋水这些动作引诱的她在心里早已把李秋水当作亲哥哥了。她想着,既然是哥哥,有了钱给父母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她接住钱,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转账,取了现金拿回去还得再存银行。”
李秋水耐心解释道:“父母又不会用网上银行,不用往银行存了,就放家里让父母零花。”
季阳肖却皱着眉头说:“怎么可能父母都花了,留在父母手里也是攒着,将来你娶嫂子,买房子不都得用。”
李秋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哥有钱,不用你们操心。这些钱就是给父母花的。”
季阳肖也没躲他,只是瘪了瘪嘴,把钱夹进书中,又问:“你到哪去?”
李秋水顺口说:“我回我家去啊。”
季阳肖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震,心咚咚地要蹦出来似的跳,脸瞬间刷白。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把李秋水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可李秋水这么一说,她又立刻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她真正的哥哥。她是如此渴望有个哥哥,害怕失去这份珍贵的亲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哥哥,这个问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感觉自己都要犯神经了。她又把两万块钱拿出来,递给李秋水,说:“那你把钱拿回家去。”
李秋水不慌不忙地又把包里的三万块钱拿出来,晃了晃,说:“哥有钱,早准备好了。”
季阳肖却固执地说:“那我也不能拿你的钱。”
李秋水故作生气,板起脸说:“好好拿着,听话,再不听话就打你屁股。”
这是哥哥从小就吓唬她的话,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哥哥这样吓唬她,她还是小时候的做派,就真撅屁股给哥哥,哥哥却从不舍得打她。李秋水的话一下子触动了她的这份回忆,她下意识地真就把屁股撅给李秋水,只是不像小的时候认真地把屁股撅那么高,只是象征性地转过身,把屁股撅了撅。
李秋水自然不能打她,反而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他们兄妹之间独特的互动方式,那份心灵的感应,亲情的表达,只有他们兄妹能深深体味。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份温暖的亲情而吟唱。
李秋水又走近妹妹一步,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把手心翻转过来,在她手心点了一下,种下《荒界医典》的三级防护。季阳肖身子猛地一个激灵,像触电一般,浑身都烧灼了一下。她惊恐地看着李秋水,说:“你对我做什么了。”
“打你啊!”
李秋水笑着说着,还不等她躲避,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又说:“好了,哥走了,到时候你自己回家,路上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