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愣怔地看着韦青,眼中满是惊讶,说道:“你这是吃饭还是吃钱?”
韦青轻轻摆摆手,说道:“现在不讨论这个事!”紧接着,她便开门见山地说:“我和我爷爷商量了,想聘请你作我们的家庭医生。你愿不愿干?”
家庭医生?李秋水家境贫寒,常穷得叮当响,只能是保证基本的生活需求。他的前身经常在学校勤工俭学,补贴学费,对此很是敏感,一听韦青要聘用他做家庭医生,这对李秋水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他立马来了精神。
而且他到县医院去工作,收入又低得可怜,在那种环境下,五年的时间里都难以积累足够的收入改善生活状况。如果能受聘一份家庭医生,哪怕收入个三千两千,既可以补贴家用,又能改变命运,李秋水当然愿意了。
李秋水没有犹豫,立刻应道:“愿意啊!”接着他又补充说:“不过有两点:一点是我现在还是学生,还没有从医资格证。另一点是做家庭医生是要收费的。”
韦青看着他,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是学生,我们不会对外宣扬的。我们家别的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也不怕你收费。这样我们就确定聘用你做我们的家庭医生。至于佣金,你说吧,每月给你付多少佣金?”
李秋水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干过,不知道市场价是多少。”
韦青鼓励地看着他,说道:“别管什么市场价,就按你的心理价位,往高里要。”
李秋水想了想,他到县医院试用期满转正了打到卡上能拿三千多,要相当于他的工资的佣金应该可以,于是他想说要三千,可又想到韦青说往高里要,他便鼓了鼓劲说:“每月五千行吗?”
韦青也不知道家庭医生的市场价,更不知道李秋水上了班能拿多少钱。她想到的是霍师傅给他爷爷开车,这么简单的工作,她爷爷都每月付两万块钱,还不算其他费用。李秋水的价值比这高得多,两者甚至是不可比的。李秋水这个要价,从她的角度衡量,只觉得李秋水有些可怜,又觉得他真诚的可爱,甚至她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没出息,就要这么点吗?”
李秋水被说没出息,不免尴尬的笑了,看来是他要少了,可人家一说要少了他就变卦加码,他觉得不能那样!毕竟他也是个大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改就不合适了。再说哪有雇主嫌佣人要价要少的?这其中自然夹杂着他与她们的这种特殊关系。他想了想,说:“我真不知道市场价格。不过你们身体都挺好的,我也没什么负担,每月给付五千就行。以后觉得我干得好,再给我长点。”
韦青被他想高要又不好意思要的,那份憨厚的未经世事的模样逗得“咯咯咯!”地直笑,心想:这小子为人一定是直来直去的,可做不了生意。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手丢给他,说道:“你可憨的真可爱。既然你不高要,就按我的价位给你,每个月付你十万元人民币,这张卡以后就是你的工资卡,密码是六个六,给银行留了你的电话号码,你自己去修改密码。现在卡里我给你先打了十万,以后每月的今天,银行会自动给你打十万。”
李秋水瞪大了眼睛,既惊讶又尴尬,连忙摆手说道:“这么多?这不合适吧?我不能拿。”
韦青却笑着说:“别没出息了!你记住:你的能力,你的作为,这点钱是根本不匹配的。这只是给你的零花钱,以后你要办什么事情,有大的需求,可以再向我申请,多少都可以。”
李秋水顿时尴尬住了,他想的都是工作和工资,从没有考虑自己的能力与市场价值的匹配。他一下子语塞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种窘迫的感觉在他心头盘踞又蔓延开来,让他无所适从。别人多给钱自然是好事,他应该欣喜才对,可他欣喜不起来,反而有些惶恐了。十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钱拿的有些烫手,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拿。
韦有长看在眼里,心中满是对这小子的赞赏。他深感这小子为人实在,没有一般人的那种轻贱的索取和贪婪。刚才自己违逆了他,他也未多说一句多余的话,说明为人处世的分寸把握得很好,是个值得相与的人。
韦有长感慨地说:“我们本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这点钱不算什么,你就当零花钱用就行。将来你肯定是有大作为的人,这点钱肯定不顶用。我们手里还有些钱,等你需要的时候就给韦青说,我们能帮你的会尽力帮你的,一定让你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
李秋水自然能感到她们爷孙俩的真情实意,并没有轻贱和瞧不起的意思,也真诚的说:“谢谢韦爷爷,谢谢韦小姐。”
就在这时,服务员推着饭菜进来了。六道看着就感觉清爽可口的凉菜,十道色香味俱全的热菜,还有一道精致的甜品,不一会儿就摆满了桌子一圈。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让人食欲大开。
韦有长站起身,走到休息区,提了一个买菜的布兜,轻放在桌上,从布兜拿出两瓶五十三度红皮茅台,说:“这是八九年的茅台。早年份的都喝完了。以后再喝就只有九零年以后的了。”
韦青在一旁撒娇地踢着腿,欢快地摇着手,装的奶声奶气地说:“爷爷,我也要喝。”
李秋水心里一阵膈应,这么大的女子了,甚至比他还大一岁,还这样撒娇。也难怪,在爷爷跟前,她永远是小孙女,被爷爷宠,给爷爷撒娇卖萌都很正常。这样想来,李秋水心里的感觉立刻变了,反觉得她好可爱了。
韦有长一边启着酒,一边宠溺地看着孙女,看来习惯了孙女这样撒娇,温和地说:“行,少喝点,喝一两口就行。”
韦青听后,顽皮地扭头笑看着李秋水,眼睛亮晶晶的,问道:“我可以喝多少?”
她能喝多少酒应该她知道,李秋水怎么会知道。韦青只是撒娇,却触动了李秋水脑中的《荒界医典》。李秋水脑际立刻有《荒界医典》给出的声音:想保护她,就可在她手心种下《荒界医典》防护,方法是用右手食指点她的左手心,她会有感应。《荒界医典》防护本人拥有五级。一级、二级、三级可输出。一级防护可使被防护人本身不受侵害,二级防护可使被防护人所拥有的不受侵害,三级防护可使被防护人本身受侵害时有限反击。种下防护喝酒不会伤身体,反而有益身体健康。
李秋水和韦青四目对视,那一刻,韦青水汪汪的眼眸极为动人,令人的心都忍不住颤动。她娇媚地笑着,眉眼弯弯,那瓷白的肤色粉嫩得令人心生怜惜,不禁萌生抚爱的冲动。李秋水真有把她一把揽进怀里疼爱的冲动。可瞬间,他又觉出自己有些迷失了,尴尬得脸都红了。可忽然间心间的那种韦青格外亲近的感觉,已经浸透了他的身心,他没再犹豫,说:“把你的左手伸过来。”
韦青此时也是满心信任,毫无防备地身子伏着桌子,乖巧地把左手伸给他。李秋水在她手心点下《荒界医典》三级防护。韦青身子猛地一激灵,如同触电一般,一股暖流瞬间向她全身散去。她惊慌地坐正了身子,眼睛里满是担忧、疑惑和戒备,问道:“怎么回事?”
李秋水满脸笑意的说:“你现在把这两瓶酒一气都喝下去也没事了。”至于其它防护他没说。
韦青一时回不过味来,她知道李秋水有特异能力,但不知道李秋水对她身体做了什么,毕竟还不熟悉,了解不深,甚至只是想着拉拢他,利用他。他会做什么,她心里没底,一时十分惶恐,但情绪还是极力镇定的说:“仅仅为了喝酒?”
李秋水知道她有疑惑,甚至是担忧他害她,笑着说:“不会害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韦青看着他,也觉得他并无恶意,还不至于控制她做恶。或许他只是善意之举,一时她又满心好奇,想要验证一下。她伸手拿过酒瓶,满满地倒了一大杯,毫不犹豫地一口气就喝了下去。韦有长想阻止,张了张嘴,又忍住了,心中满是担忧地看着孙女。
以往韦青喝白酒不过一两就会醉,醉了身子就软的还会往桌子下出溜。这次倒了足有四两,韦有长和李秋水就这么紧张地看着她,就连李秋水也没十足的把握,也在仔细地观察验证着。而韦青呢,也一脸好奇地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自己喝酒后的反应。
李秋水关心的问:“感觉怎么样?”
韦青摇头说:“没感觉,就觉得酒味十足。要不我再喝一杯。”
韦有长笑眯眯的说:“看来真没事,这个量放以前,你早脸红心跳的受不了了,该往桌子下出溜了。能喝以后尽管喝,今天不许喝了,你喝完了,爷爷拿什么招待人。”
韦青听了,忽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心里一时又开心起来,虽然李秋水的这一举动让她惶恐不安,心里充满了戒备,可毕竟李秋水治好了爷爷的病,她还是理智的相信他,现在又给她传授这种神奇的异能;她有了这种喝酒的本事,将来在社会上混也就不犯难了。这些都是为她好的,并无恶意,所以,她把戒备只放在心里。她又故意娇嗔地对爷爷说:“就两瓶酒,看把你心痛的,小气鬼!”
韦有长被孙女数落,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的笑着,站起身,提着酒瓶要给李秋水倒酒。
“我来!我来!哪能让您倒酒。”李秋水忙站起身来,动作麻利的夺过酒瓶,给三人的酒杯都倒满了酒。
可还没等举杯,韦青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