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安杰派人传出消息,说城内确实无诈。
陈德才这才如释重负,率大军全部进城。
进城之后,陈德才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英王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守将站在陈德才面前,脸色显得有些凝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如实回答道:“你们英王目前的处境非常危急,急需你们的救援啊!”
陈德才听后,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紧接着追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阻挡我们整整两天之久呢?而现在却又不再阻拦我们了呢?”
守将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之所以坚守潼关,是因为我身为清廷的将领,食君之禄,做忠君之事,履行我的职责。但现在我不再阻拦你们,是为了关中的百姓着想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你们已经没有粮食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受苦的将会是广大的老百姓。所以,我恳请你们尽快离开陕西,以免给百姓带来更多的苦难。”
陈德才眉头紧锁,沉声道:“多谢,事不宜迟,我等需尽快启程。”
说罢,他整顿军队,便带着太平军匆匆离开了潼关,朝着河南方向奔去,准备救援英王。
而潼关守将望着远去的太平军,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终于完成了巡抚交代的任务。”
潼关守将实际上是在进行一场赌博,因为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知道,如果他放走太平军通过潼关,陈德才是否会因为之前被阻挡了两天而恼羞成怒,进而对潼关展开报复。
然而,事实最终证明了陈德才的君子风度和道义精神。
当陈德才率领军队顺利通过潼关后,他向安杰询问道:“那个潼关守将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够仅靠区区三千兵马就阻挡我军长达两日之久!”
安杰回答道:“此人名为哈连升,乃是茴民,他的弟弟哈连金更是潼关城中首屈一指的猛将。”
陈德才不禁感叹道:“如此看来,这哈连升确实是个将才啊!”
与此同时。
团练大臣张芾,候补知府马百龄,吕携松,以及刘鸿恩,临潼知县缪树本,举人蒋若讷在临潼县。
张芾望着众人,神色忧虑道:“如今回民军势大,咱们得想个法子安抚才是。”
马百龄皱着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依我看,咱们不妨先派人去和回民军谈判,许以一些好处,稳住他们。”
吕携松却摇头道:“茴民军积怨已久,恐怕不是些许好处就能打发的。”
正在众人争论不休时,突然有士兵来报:“大人,茴民军已逼近临潼城,还扬言要血洗此地!”众人一听,皆变了脸色。
缪树本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兵力薄弱,根本抵挡不住啊!”
张芾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亲自去会会茴民军首领,看看能否说动他们。”
众人虽觉此举危险,但也别无他法,只好同意。
五月七日。
张芾率领着一众官员,面色凝重地走出城门,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茴民军的营地,而这次会面的结果却难以预料,张芾不禁暗自思忖着这到底是福是祸,是否真的能够化解眼前的这场危机。
经过一段漫长而紧张的路程,他们终于抵达了临潼外的)
死了算求。
随后拉了拉张芾,而张芾眼神紧紧盯着坐在上首的孙义宝不为所动。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而已。
我凭什么给你行礼。
孙义宝此时只有十八岁。
因此张芾打心里瞧不起这样的小家伙。
而马百龄看着张芾这个样子。
得~
官老爷毛病又犯了。
随后马百龄定了定心神,先拱手道:“各位,如今兵戈相向,百姓受苦,不如大家放下干戈,朝廷定会给各位一个妥善的安排。”
孙义宝冷笑一声:“朝廷以往如何对待我回民,你等不会不知,如今几句空话,如何能让我们信服?”
马百龄忙道:“此次前来,朝廷是有诚意的,定会弥补过往的过错。”
任武猛地一拍桌子:“少在这里虚与委蛇,这些年的冤屈,岂是你几句话就能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