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老爷在商会上抨击我行事不当,想讨个说法。
但护崽的父亲态度却是:"我女儿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分明是你儿子做得不对。"
为了安抚宋家,宋娇娇还是成了我的伴读之一。
江家旁支那边也把族长之子江秦珏塞了过来。
若不是我的出生,他很可能就是父亲的继承人了。
最让人惊喜的是,最后一个伴读竟然是和我有过命交情的小孩哥——裴舟!
书房一下子热闹起来。
教这么多刺头,老夫子的鬓角又白了几分,总算不用只盯着我一个人念叨了,时不时捋着胡子叹气:
"哎呀呀!"
"论诗词文章,你们对我构不成威胁。"
"论为师之道,你们却让老夫颜面无存!"
当然,其中不包括小大人般的裴舟。
他天资极高,又勤奋,不像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老夫子最喜欢的学生。
虽然重生后以前的事记得不太清,但对学霸的敬佩仍刻在骨子里。
每次裴舟温和地劝我练字时,我都乖得像只小鹌鹑。
宋流儿不识字,基础最差,但她每天都咬牙坚持学习。
虽说都是伴读,但江秦珏和宋娇娇自成一派,他们都看不惯我,却又不得不忍着。
江秦珏想证明他比我更适合继承家业。
他的面相带着富贵之气,但极浅,若有若无,只有靠近宋娇娇时才明显。
宋娇娇则认为我抢了她的位置,总去讨好母亲,殊不知真正的篡位者是她。
于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用功。
写得累了,我摇摇晃晃往地上一躺,恨不得喊一声:死党,快卷啊!
转眼间,就到了父亲的寿辰。
为了做个贴心小棉袄,我特意托小孩哥去外面帮我找寿礼。
可从不失信的裴舟,这两天却迟迟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