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血雨风声恶,众口铄金帝心寒
太庙广场之上,阳光炽烈,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和令人窒息的恐惧。苏文宇的雷霆手段,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将整个京城都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恐慌之中。
负责宣读“伪诏”的礼部尚书和几名参与过“龙纹金匮”准备工作的内侍、工匠,很快便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缇骑拖拽到了偏殿。凄厉的惨叫声和痛苦的哀嚎声,不时从紧闭的殿门内传出,如同催命的魔音,让在场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苏文宇端坐在临时搬来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偏殿内传出的声音,手中轻轻转动着那枚象征着他“新皇”身份的玉扳指。他的眼神冰冷而深邃,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血腥戏剧。
他知道,仅凭严刑拷打,未必能从这些人口中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他要的,不仅仅是真相,更是……震慑!他要用最残酷、最血腥的手段,来震慑那些可能心怀异志的人,让他们明白,胆敢挑战他权威的下场!
然而,“伪诏”事件带来的冲击,远非他想象的那么容易控制。
尽管苏文宇
禁宫血雨风声恶,众口铄金帝心寒
苏文宇自然也很快便察觉到了这股汹涌的暗流。他没想到,萧煜和苏倾离那看似拙劣的“伪诏”之计,竟然会引发如此巨大的连锁反应!而苏倾离的“死”,非但没有平息风波,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废物!一群废物!”承运殿内,苏文宇听着魏忠贤关于京城舆情的汇报,气得将手中的御用青花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碎裂声!“连几个小小的流言都控制不住!朕养你们何用!”
魏忠贤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实在是……那些刁民愚昧无知,轻信谣言……再加上……再加上萧煜和苏倾离那些余孽在暗中煽风点火……老奴……老奴已经派人严加管控了!抓捕了不少散布谣言的乱党!”
“抓?”苏文宇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凶光,“光抓有什么用?!给朕……杀!凡是敢妄议朝政、诋毁朕躬者,一律……格杀勿论!朕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那些肮脏的谣言!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谁才是这大夏真正的主人!”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和嘶哑,那张俊美的脸庞也因为暴戾而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魏忠贤心中一寒!他知道,这位新皇是彻底被激怒了!接下来,京城恐怕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然而,就在苏文宇试图用更铁血、更残酷的手段来镇压质疑和反抗的时候,一个让他更加暴怒的消息,却从江南方向传了过来!
负责监视江南动向的探子快马加鞭传回密报:秦家二小姐秦芷,在抵达江南临安后,反而大张旗鼓地以秦家少主的名义,开始联络江南各地的士绅富商和杏林同道,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京城“伪帝当道,正统沦丧”,并呼吁江南忠义之士“共讨国贼,匡扶正统”!
更重要的是,秦芷身边,竟然出现了大量身份不明、但武艺高强的护卫!隐隐有与肃王萧煜合流,在江南积蓄力量,意图北伐的迹象!
“苏!倾!离!”
苏文宇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目眦欲裂,猛地一拳捶在龙案之上!坚硬的紫檀木龙案,竟被他硬生生捶出了一道裂痕!
他竟然被那个贱人耍了!
她肯定没死!还成功地将秦芷送回了江南!利用秦家的声望和力量,在自己的后院点起了一把大火!
好一个“以身为饵”!好一个“金蝉脱壳”!
这个苏倾离当真是他的克星不成?
就在苏文宇心中怒火中烧、杀机毕露之际,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南疆大祭司,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陛下,何事如此烦忧?”大祭司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两块朽木在摩擦,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诡异力量。
大祭司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区区一个江南,几个跳梁小丑,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陛下不必忧虑。交给老夫便是。老夫自有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或者永远闭嘴。”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如同毒蛇般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