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将中央料理台照得亮如白昼,国际厨艺大赛总决赛现场的倒计时牌跳动着最后十秒。我握紧雕花银勺,将最后一勺分子料理酱汁淋在主菜上,焦糖色的酱汁在液氮冷雾中凝成璀璨的琥珀结晶。
叮
——
刺耳的提示音撕裂空气的刹那,头顶聚光灯突然爆出刺目白光。迸溅的玻璃碎片如流星般划过脖颈,冰冷的电流顺着银勺疯狂窜进指尖,酥麻感如同毒蛇般从骨髓深处炸开。耳膜被尖锐的爆炸声震得生疼,鼻腔里充斥着电线烧焦的刺鼻气味。我踉跄着后退,撞翻的料理台上,那道倾注我三个月心血的星夜轰然坠地,特制酱汁在舞台追光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混乱中,我看见评委席传来骚动,而观众席爆发出惊恐的尖叫。朦胧的意识里,有个身影逆着人潮向我逼近。香槟杯后的冷笑刺破嘈杂,她无名指上的曼陀罗戒指在火光中泛着幽蓝
——
那抹蓝光仿佛一只恶魔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恍惚间,我听见她轻启红唇,吐出两个字:活该。
她身后的助理正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缓缓将还冒着青烟的电击装置塞进印着剧组道具字样的黑箱。金属表面黏着暗红的焦痂,那些被高压电流灼穿的皮肉碎屑里,隐约还能看见半颗泛着珍珠光泽的碎钻
——
那是我为复刻星夜甜品特制的可食用糖晶。喉间翻涌的血腥味模糊了视线,我死死盯着她耳后新纹的鸢尾花图腾,和我记忆里某个雨夜在暗巷看到的刺青一模一样。
意识坠入黑暗前,最后一道画面定格在她翘起的嘴角,那颗刻意点染的泪痣随着笑意颤动。冷藏柜里本该完美封存的星夜慕斯正在融化,谁也不会知道,那层幽蓝镜面下藏着的不仅是分子料理的创新配方,还有三年前那桩甜品大赛意外死亡事故的关键物证。而此刻,我无名指内侧的微型摄像头正在持续发热,却再也无法将自动上传的视频发送到那个永远无人接听的号码
。
再睁眼时,刺鼻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
有人用茶盏砸了我。这粗粝的麻布衣裳、漏风的雕花窗棂,还有铜镜里陌生的鹅蛋脸,都在无声诉说着我穿越成侯府不受宠的王妃。更要命的是,厨房飘来的怪味告诉我,原主竟是个连灶台都点不燃的废物。但没人知道,这具身体里藏着的,是手握二十三项厨艺金奖的现代厨神。
我蹲下身,在墙角摸到半块发霉的馒头,指腹触到馒头内侧凹凸不平的刻痕
——
是个
救
字。而暗处,那枚熟悉的曼陀罗戒指正在某道屏风后若隐若现,戒面折射的幽光,和我咽气前看到的一模一样。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月光下,我瞥见那人腰间悬着的香囊上绣着的并蒂莲,针脚处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庶女还想吃白米饭
翡翠护甲狠狠挑起我的下巴,柳姨娘涂着丹蔻的指尖在我脸上留下四道血痕,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盯着她身后案板上的碎瓷片,混着碎石子的粥在碗里沉沉浮浮,尖锐的颗粒硌得牙龈生疼。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克扣饭食,方才吞咽时,那些石粒划破食管的刺痛感仍在喉间蔓延,每咽一口唾沫都像在吞刀片。她身后的丫鬟们用帕子掩着嘴窃笑,其中一个眼神闪躲的小丫鬟,袖口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
那是干涸的血迹。柳姨娘突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胭脂香混着她口中的药味扑面而来:听说你昨夜在柴房鬼鬼祟祟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肉,我却注意到她耳后有块新伤,形状像是被簪子划伤的。
暗处传来丫鬟们压抑的嗤笑,我垂眸藏住眼底的寒光。袖中银针抵住柳姨娘手腕的寸关尺,只要轻轻一扎,便能让她经脉尽断。可廊下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我被迫松开手,余光瞥见那抹金线绣鞋尖闪过门槛。
绣鞋面上的并蒂莲针法极为精巧,针脚细密均匀,与昨夜柴房外窥视时所见的鞋履一模一样,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更诡异的是,鞋尖沾着的泥土里,混着几缕红色丝线
——
和我腕间红绳的材质如出一辙。当那双脚转身时,我看见鞋底印着半枚模糊的脚印,纹路与东跨院井边发现的痕迹完全吻合。
三更梆子响时,我撬开灶台暗格。旧菜谱夹层里的密信泛着诡异的幽蓝,那是用墨鱼汁写的暗号。六月十五子时,东跨院井边......
墨迹晕染的痕迹里,我摸到指甲抓挠的凹痕,仿佛写信人在极度惊恐下的垂死挣扎,每一道凹痕都诉说着绝望。外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慌忙将信塞进衣襟,后腰却撞上堆着的腌菜坛子,坛子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透过柴垛缝隙,我看见灯笼光晕下晃动的人影,那人腰间挂着的香囊,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合欢香。突然,一阵阴风吹灭了烛火,黑暗中,我听见香囊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
谁
灯笼光晕刺破黑暗,柳姨娘的贴身丫鬟翠莺举着烛火逼近。摇曳的烛光在她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她脖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还渗着血珠,左手却死死攥着块染血的帕子。
我攥紧藏在袖中的银针,借着阴影翻身躲进柴垛。月光从瓦缝漏进来,照见她腰间晃动的香囊
——
正是昨日在柳姨娘房里见过的合欢香。这香味能让人短暂失去知觉,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她的绣花鞋在地上来回踱步,鞋底沾着的青苔碎屑簌簌掉落,在月光下格外显眼。她突然停住脚步,弯腰捡起我不慎掉落的发簪,对着月光仔细端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袖口露出半截红绳,和我腕间的一模一样。
次日卯时,厨房浓烟滚滚。我将烧焦的荷叶鸡装盘时,柳姨娘的尖叫穿透晨雾。大胆贱婢!
她的指甲直取我面门,我侧身堪堪躲过,耳边只觉一阵风过。却被一声厉喝打断。
将军受伤归府,点名要喝醒酒汤。
阿七腰间的玄铁令牌泛着冷光,我注意到他护腕上的血渍
——
是新鲜的箭伤,血迹还未完全凝固,透着丝丝腥味。他递来的令牌边缘刻着朵半开的曼陀罗,和我记忆里的图案重叠。铜锅里的菌菇鸡汤咕嘟作响,我撒入磨碎的薄荷叶,又偷偷加了勺从现代带来的维生素粉。这些白色粉末入水即化,在汤里泛起细微的泡沫,如同一个个小秘密。当我转身取调料时,瞥见阿七正盯着我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腰间的剑穗无风自动,露出剑柄上刻着的
萧
字,与萧战玉佩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这汤色不对。
萧战倚在雕花榻上,染血的绷带缠着右臂,绷带边缘渗出的血迹已经发黑。他左手紧握着一枚破碎的玉佩,裂痕处隐约可见
萧玉
二字。我瞥见他腰间玉佩的暗纹,与密信火漆印如出一辙,仿佛命运的红线将它们紧紧相连。将军征战多年,脾胃早被烈酒伤透。
我将瓷碗推过去,茯苓陈皮健脾,至于这秘料......
舌尖抵住后槽牙,咬破藏在舌下的维
C
胶囊,酸涩的粉末混着唾液咽下,是家传的醒酒方子。
他接过碗时,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手背,我注意到他虎口处有处新伤,伤口形状像是被簪子划伤的。当他凑近碗沿时,我看见他耳后朱砂痣旁有块淡淡的淤青,形状恰似指印。
他饮汤的动作顿住。我看着他喉结滚动,耳后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这场景莫名熟悉,就像昨夜梦里那个被推进井里的红衣女子,她手腕上的红绳,此刻正系在我腕间。红绳内侧隐约可见细小的血字,只是角度不对,始终无法看清,仿佛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萧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汤汁溅在枕巾上,晕开一片诡异的蓝色
——
那是墨鱼汁的颜色。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从何处得知......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重物倒地声,我们冲出去时,只见翠莺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张字条,上面写着
灭口
二字。
接下来半月,厨房成了我的战场。我用粗陶坛子酿出桂花蜜酒,在馒头里藏进会爆浆的糖心。每当萧战出现在门口,总能看见我踮脚挂腊肉的狼狈模样,却没人知道灶台暗格里的银针又添了三根。柳姨娘送来的糕点里,藏着能让人失声的哑药。我将银针探入糕点,针尖瞬间发黑,于是把糕点喂给了厨房的野猫。次日清晨,野猫的尸体蜷缩在墙角,七窍流血,死状凄惨,让人心生寒意。更诡异的是,尸体旁边用木炭画着朵曼陀罗,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我蹲下身仔细查看,发现露水下面藏着半枚牙印,正是柳姨娘儿子昨日摔碎的芙蓉卷上的形状。
圣旨到那日,柳姨娘的儿子正在摔我的芙蓉卷。不过是些旁门左道!
他脚下踩着碎瓷,我注意到他鞋底沾着的青苔
——
与东跨院井边的一模一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秘密。他突然踉跄了一下,从袖中掉出个香囊,正是翠莺腰间同款的合欢香。管家高喊
接旨
时,我看见柳姨娘藏在广袖里的手在发抖,她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内侧刻着朵诡异的曼陀罗。那图案与我厨艺大赛上对手戒指上的花纹,竟分毫不差,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她慌乱中将戒指转了半圈,曼陀罗的花蕊处露出半枚小字
——玉。这时,我听见她低声咒骂: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她看向儿子的眼神中,除了恼怒,更多的是恐惧。
当夜的厨房灯火通明。我将液氮倒入铜盆,白雾中浮现出会冒烟的冷盘,宛如人间仙境。柳姨娘带着人踹开冰窖门,却发现所有食材都被锁在机关匣里。机关匣的锁芯是我仿照现代密码锁改制的,需要按特定顺序转动铜环,每一次转动都像是在解开一个谜题。我隔着窗棂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袖中银针已抵住阿七后心。这个总在深夜消失的侍卫,方才在柴房偷藏了砒霜,我亲眼看见他将白色粉末倒进盐罐,那一幕至今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突然转身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意味。就在这时,我发现他后颈有道新疤,形状恰似剑伤,与三年前萧战妹妹失踪时,战场上流传的刺客特征完全吻合。
宴会上,糖霜雕成的万里江山图震惊四座。大月国使节咬开太湖石酥糖的瞬间,我看见柳姨娘突然按住胸口。她踉跄着扶住桌案,脸色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我故意将加了巴豆的点心推到她面前:姨娘尝尝这桃花酥这可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她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却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接过点心,那眼神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当她咬下第一口时,我清楚地看见她瞳孔骤缩
——
点心内侧,我用食用色素画了朵正在滴血的曼陀罗。她突然剧烈呕吐起来,污血中混着半枚珍珠,正是萧玉失踪前佩戴的耳坠。
散席后,萧战将我堵在回廊。月光下他眼底翻涌着杀意:密信是怎么回事
我扯下腕间红绳,露出内侧的血字
——
那是用指甲刻的
柳氏杀我。暗处传来布料摩擦声,我反手甩出银针,只听
叮
的一声,暗器坠地,竟是枚刻着曼陀罗的银针。银针落地时,我注意到针尖沾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萧战弯腰捡起银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这枚银针,和他妹妹失踪前佩戴的发簪是一对。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声音发颤: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是柳姨娘儿子的声音。
暴雨倾盆的夜里,我喝下掺了假死药的毒茶。药汁入喉,苦涩中带着淡淡的甜味,这是用现代安眠药改制的配方,每一口都像是在与死神共舞。柳姨娘俯身确认时,我突然扣住她手腕。当年你把萧战的妹妹推下井,就不怕报应
她惊恐的尖叫被雷声掩盖,萧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挖开东跨院的井。
雨幕中,我看见阿七站在远处的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当官兵开始挖井时,我注意到他悄悄将一枚玉佩扔进了雨中,玉佩上的暗纹,与柳姨娘戒指内侧的
玉
字完全吻合。
官兵抬出白骨时,柳姨娘彻底崩溃。她瘫坐在泥水里,发髻散乱,脸上沾满雨水和污泥,眼神空洞无神。我从她发间扯下银簪,簪头的曼陀罗与那枚暗器一模一样。还记得这个吗
我将簪子按进她掌心,你儿子鞋底的青苔,和井壁上的痕迹完全吻合。还有这簪子,三年前你就是用它,划开了萧玉的手腕。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她突然狂笑起来,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是她活该!谁让她发现了我和......
话未说完,她突然瞪大双眼,嘴角溢出黑血,倒地身亡。我蹲下身查看,发现她口中藏着枚蜡丸,里面是张泛黄的纸条,写着
曼陀罗令,杀无赦。
雨幕中,萧战握住我沾满血污的手。我望着东跨院方向,那里新立起的墓碑上,萧玉
二字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原来我穿越时,正巧撞上柳姨娘销毁当年的证据,而那封密信,是萧战写给胞妹的绝笔。信中字字泣血,诉说着对妹妹的思念与愧疚,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萧战突然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正是那日受伤时紧握的那块,裂痕处的
萧玉
二字完整显现
——
这是他妹妹的贴身之物。他将玉佩放在墓碑前,低声说:当年我若能早回一步......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黑衣人正朝着将军府疾驰而来,他们腰间的曼陀罗令牌在雨中泛着冷光。
可愿做将军夫人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粗糙却温暖。我低头看着腕间红绳,突然想起厨艺大赛那晚,香槟杯底也刻着朵曼陀罗。或许这场穿越,从不是意外。曼陀罗在古代象征着复仇,而我,就是来讨债的。当我点头的瞬间,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曲调正是我穿越前最爱听的那首《复仇曲》。笛声中,我听见隐约的
chanting:血债血偿,曼陀罗归位。
柳姨娘被押走时,我在她袖中发现半块绣帕。金线绣着的曼陀罗图案下,歪歪扭扭写着小字:母债子偿。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我握紧萧战的手
——
这场用美食编织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我以将军夫人身份设宴款待京中命妇。当金丝八宝攒珠髻的贵人们捧着珐琅彩碗,将最后一口白玉翡翠羹饮尽时,院外突然传来阵阵惨叫。我掀起珠帘,只见暗卫们正将浑身浴血的黑衣人拖过回廊,那人手中的曼陀罗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黑衣人突然挣脱束缚,冲向我,嘴里大喊:你以为结束了真正的曼陀罗组织......
话未说完,一支暗箭射穿他的喉咙。他倒地前,我看见他颈后有个刺青,正是我厨艺大赛对手后颈的那朵曼陀罗。
王妃,此人身上搜出与柳姨娘同纹样的密信。
暗卫单膝跪地呈上泛黄的信笺,我展开细看,赫然是父亲当年遭陷害的供状。供状末尾画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蕊处写着个
萧
字。萧战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剑眉微蹙:看来我们低估了对手。
他伸手轻抚我发间的曼陀罗发簪,那是萧玉的遗物,此刻却在微微发烫。突然,发簪上的宝石迸发出一道蓝光,在地面投射出一幅地图,正是京城某处暗室的方位。
我将信笺投入铜炉,看火苗贪婪地吞噬着罪恶的证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时,萧战已将披风披在我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远处城楼传来破晓的钟鸣,新的朝阳染红天际,这场被遗忘十年的旧案,终将在烟火与权谋中,画上血色的句点。
而在京城某处暗室,墙上挂满了曼陀罗图腾,中间的案台上,摆着我穿越前参赛的照片,照片上被红笔打了个刺眼的叉。阴影中,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缓缓拿起照片,沙哑的笑声在密闭空间回荡:沈知夏,你以为毁掉几封密信就能全身而退当年你师父临终前藏起的玉扳指,可还在萧家祠堂的暗格里。
我站在萧府长廊,指尖摩挲着萧战赠予的玉坠,昨夜暗卫传来的消息让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十年前那场大火,不仅烧尽了御膳房,更藏着前朝遗孤的秘密。当晨雾漫过宫墙,我望着手中突然发烫的玉坠,上面若隐若现的曼陀罗花纹,竟与暗室图腾如出一辙。
王妃,陛下宣您即刻入宫。
小厮的通报打断思绪。我轻抚过腰间的鎏金匕首
——
那是用现代刀具工艺打造的防身利器,指尖摩挲着刃口暗藏的机关。宫墙内飘来熟悉的糖炒栗子焦香,那是前日献给太后的改良点心配方,此刻却成了催命符。
三步并作两步跨上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里,我在袖中握紧那枚记录着权臣罪证的银质食盒暗格。这场始于美食与阴谋的穿越之旅,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当御膳房的烟火气与朝堂权谋相撞,且看我如何用一把厨刀,斩断这盘根错节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