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迎沉思了一晚,晚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宋祈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宋温迎不说话,只以为她还在生气。
第二天照常给她准备好早餐,就出门了。
宋温迎醒来时没看到他,想起昨天他说的话,猜测他应该是又去医院了。
吃完饭,想起之前宋祈年带她去的那家会所,外面有处景色蛮好看。
宋温迎临时起意,再次带上画具出门。
不过这次坚决不让褚游跟着。
下午三点,太阳有些晒,不过坐在路边林荫树下,有风吹过来,却很凉快。
她画了快两个小时,快收尾的时候,有辆黑色轿车经过,几分钟后又绕回来,在她坐的路边停下。
宋温迎还以为遇到人贩子了,正准备抄起旁边的石头砸过去。
下车的路遥见到她的动作,脚快地跑到紧跟着下车的男人身后:
“宋温迎,你、你干什么呢?!”
宋温迎看清来人的脸,高举石头的手讪讪放下。
但面色一本正经:
“我锻炼臂力,有问题?”
路遥冷嗤了一声,从那男人身后走出来:
“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
“你想多了。”
见宋温迎手里拿着画笔,身上又沾着些颜料,也不看她,也不理她,只专注地对着面前画架上的纸细细描摹,路遥有些不耐。
她走到她身边,看了眼她的画,又看了看她:
“画这么丑,有什么好画的一直画?”
“你找死啊?”
宋温迎转头看向她。
接收到宋温迎冰冷的眼神,路遥吓得一怂,后退一步:
“开、开句玩笑嘛。”
而身后那个自始至终都不说话的男人闻言上前一步,站在路遥身边,不悦地看了宋温迎一眼,转头看着路遥:
“大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能别浪费我的时间吗?”
语气冷冷的,表情更是严肃得好像和路遥有仇。
路遥脸色也顿时难看:“我让你等我了吗?!你不爽你可以自己先去啊!”
男人皱眉,紧抿着唇,正要说点什么,宋温迎插进话:
“你路家破产了?这年头,保镖都敢凶你了?”
此话一出,路遥一愣,看了眼脸黑下来的霍危,噗嗤一声,乐出声:
“哈哈哈,你是保镖!”
她又看着宋温迎:“宋温迎,他真的长得很像保镖吗?”
宋温迎一脸不解:“不是保镖吗?”
许是宋温迎表情太过正经了,不像开玩笑,也不像戏弄,霍危眉头皱得更深。
他捂住路遥的嘴巴,认真地对宋温迎解释:
“我是她丈夫。”
话音刚落,手就被路遥甩开,她“呸呸呸”了一声,一脸嫌弃:
“不过是商业联姻罢了,你说是谁的丈夫?”
霍危没有反驳,低垂下去的冷眸中有些晦暗。
宋温迎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路遥:
“沈叙白说你找我?”
“你还和沈叙白有联系?”
霍危打断,又皱起眉看向路遥。
路遥有些心虚,但仍是不甘示弱:
“关你屁事啊!我爱跟谁联系跟谁联系,你真当你是我丈夫了你?”
“是啊,你喜欢沈叙白嘛,可人家压根看不上你这舔狗,有本事他婚礼上把你一个人甩下的时候,你别冲我哭啊。”
“这件事你到底要说几次啊!都说了我没冲你哭,我是眼妆花了看不清,谁知道你非站在我面前的?”
“那是谁抱着我说,让我娶的?!”
“那我逼着你娶了吗?你还不是看上了我身后的路家。”
“二位。”宋温迎打断,“要不你们回家吵?”
两人闻言察觉失态,瞬间都安静下来。
霍危背过身去,决意不再说话。
路遥则是再次看向宋温迎:“之前让你加我微信,你怎么不加?”
一副理直气壮的质问语气,搞得宋温迎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