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痛苦，压抑，说话时，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沈明玉被蹂躏的艳红的唇。
沈明玉浑身发抖。
只觉得自己要被他的目光拆吃入腹。
虽然她知道如果不想办法，这是早晚的问题。
等药效褪去，施云呈怕是真会杀了她。
“大少爷……我……我能帮你……”她忙道。
嬷嬷教过她不少东西。
让男人快乐并非只有一处，还有其他的，比如……用手。
她之前只对着模具，现在要她对着男人真实的……
沈明玉深吸了口气。
罢了罢了……
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将自己典进施家，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都是早晚的事情。
她让自己竭力保持平常心态。
而施云呈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忽然想起那夜她穿着那红色的薄纱衣裳，透出来的冰肌玉骨，他胸口一点点鼓胀，某根弦仿佛在断裂。
施云呈再抬眸，眼前沈明玉跪在地上，领口微微荡，隐约可见饱满雪白的胸脯。
他顿然仿佛有团火一般蹭地上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起来。”
沈明玉被猝不及防地一拉，伴随着烛火她正对上男人狠戾的双眼，心脏不自觉因为颤栗而怦怦乱跳。
男人的目光游离在她落下的领口，似乎也想到什么。
他的喉头一滚，一字一顿，“去塌上。”
沈明玉整个人一震。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施云呈顿然没了耐心，一把将人拽到了床榻上，没有丝毫怜惜，直接将人推倒。
瞬间，沈明玉摔得后脊一疼，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里面涌动着厌恶，憎恨，以及难以克制的……情欲。
他看着她的双手：“放心，我不会碰你，但你干的好事，你得解决。”
沈明玉呼吸微沉。
不是用手？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冷薄的唇溢出一丝淡嘲：“怎么教习嬷嬷没教你？”
沈明玉不知道怎么回答。
“衣裳脱了。”男人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沈明玉头皮一阵发麻。
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迎着男人的目光，配合地一点点解开衣物。
他看着那一抹雪白，明晃晃地闯入他的眸底，眼睛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胸口间运量的风暴在此刻走向崩溃的漩涡。
夜色漫长无尽。
……
清晨，终于有人开了门。
沈明玉一夜没睡，昨夜施云呈的确没碰她，却将她折磨得不轻，结束后也不允许她睡床，而是让她睡在这小塌上面。
她几乎是冻了一夜。
施云呈丝毫不怜惜她。
沈明玉再次感受到了男人对她的不喜。
只觉得这日子难熬。
外头的丫鬟道，“大少爷，姨娘，水备好了。”
沈明玉面色微僵，目光不由望向了那幔帐之中的人。
没有动静，难道没醒？
沈明玉略略地收回双眸，“我回我院子去洗，你伺候大少爷吧。”
丫鬟微愣，“是。”
沈明玉拖着虚浮地身子往外面走去。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施云呈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黧黑的双眼在不透光的幔帐中，有股幽冷，他胸口微沉，终究是没开口说一句话，又双眼闭了回去。
沈明玉回到自己院子中，硬生生洗了三次澡，越洗越难受，总感觉身上还有那人的味道。
好不容易躺会床上打算睡一觉。
清和院的人就来了。
“姨娘，少夫人让你前去回话。”那个叫绿珠的丫头趾高气昂地朝着她仰头，面露不屑地道。
沈明玉神经顿然紧绷了一些
绿珠见这张狐媚子脸就冒火，冷笑道，“姨娘还是早些去比较好，自古以来都是妾室尊着正妻，可没有正妻等着妾室的道理。”
沈明玉顿然是明白了，恐怕是孟月听到了什么，现在来找她的麻烦了。
可她能不去吗？
不能。
就像绿珠说的，自古都是妾尊着妻，没有妻等着妾的。
若不敬妻，妻可将她发卖。
沈明玉起身，“我这就去。”
绿珠冷哼一声，翻了沈明玉一个白眼，“狐狸精。”骂完，抬脚离开。
沈明玉脸色泛白，更加确定了孟月定然是知道昨夜的事情了，她顿感不妙，但只能强行打起精神，让丫鬟给她换了身衣裳，去了清和院。
沈明玉到了清和院，每一个人打理她。
只有那绿珠甩了一句话，“等着。”
于是就又回到里间。
沈明玉只能等着，于是她乖乖站在院子中间，旁人也不给她递个椅子，像是故意让她站着一样。
沈明玉本就昨夜跪了一夜，双脚虚弱无力得很。
但不能失了仪态，只能强硬地站着。
旁边跟随着沈明玉而来的丫鬟道，“姨娘，奴婢扶着你吧？”
沈明玉还没开口，旁边的嬷嬷道，“宝翠，你是胆大包天了，少夫人罚姨娘站规矩，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坏少夫人的事。”
宝翠脸色顿时一变，不敢吭声了。
沈明玉这算是可以确定了，这少夫人压根没打算见她，就是让她在这里罚站。
嬷嬷看了一眼沈明玉，随即拿出漆盘，上面摆满茶水，“少夫人说了，沈姨娘若是不懂得伺候夫君，今日就先练练礼仪，将这些装满醒酒汤的漆盘端好，举过头顶，一滴也不许洒，站足一个时辰。”
宝翠见状咋舌。
这哪里是站规矩，分明是罚人！
看来是昨夜姨娘留在少爷房中，少夫人心中不痛快，撒气呢。宝翠不由同情几分。
沈明玉胸口一沉，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孟月的视角是，昨夜她去送碗醒酒茶，待在大少爷的房中一夜未归。
她当然知道是婆婆苏氏的主意。
至于苏氏会做什么。
她也很清楚。
可她总不能对婆婆发火，只能拿沈明玉撒气了。
沈明玉眼见那漆盘递了过来，她只能接过。
嬷嬷看了一眼她，“请姨娘举至头顶。”
沈明玉只能强忍着难受，将那漆盘举过头顶。
嬷嬷用戒尺又打了打沈明玉的手臂，“打直。”
沈明玉只能丝毫不屈手肘地将那装满茶水的漆盘举起，掌心还没好，被漆盘磨到伤口，疼得她眼睛直跳，膝盖还在作痛，也要强行站直。
嬷嬷见她隐忍不发，“姨娘不满？”
沈明玉不吭声。
嬷嬷鄙夷不已，“这主子家教奴婢规矩天经地义，姨娘身份是比我们这些婢女高点，但总归是没有身契的，和我们一样是奴婢，你若惹得少夫人不开心了，那便是惹郎君不开心，郎君不开心，那岂有你的安生日子？姨娘才一个时辰而已，不久的。”
沈明玉呼吸压沉，闭上眼，不说话。
嬷嬷冷笑一声。
“下贱。”骂了一句就扭着腰走了。
沈明玉感觉到胸口一点点耻辱压来，忍着满目的发红。
旁边的宝翠都快要气炸了，哪有这般苛待妾室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明玉举得手都打摆子了，好几次差点就晕了。
若不是宝翠暗戳戳地扶住她，她早就晕倒了。
终于到了一个时辰，沈明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旁边的宝翠连忙搀扶着她，才勉强没让她摔倒。
“姨娘，奴婢扶您回去……”宝翠眼睛莫名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