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震仙台
玄道宗的晨钟终于撞破了山雾,但是此刻的江北正盯着眼前的炼器炉发呆。
就在他呆呆的看着炉子思考的时候,炉子中的赤焰晶终于溶成金汁,他的器灵此刻在他的神识里面正哼着不着调的声音。
“小伙子,等到大火过了三息,这锅里的东西可就废喽。”
“你给我闭嘴!”
江白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自他从赤焰谷归来到今天,已经过了整整的三日,但是陈长老丢给他三本《基础炼器要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眼前了。
江白的心里满是不解。
陈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炉子中的火突然扭曲成了一个漩涡。
金色的汁液终于凝聚成了剑胚,在凝聚成功的那一刻,江白手中的铁锤不受控制地飞入了炉中。
锤柄赤纹如同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变得又如同血管一般的膨胀,竟然将刚练出来的剑胚吸成了无用铁渣。
江白揪住锤头,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又吃,这都是今天的:锤震仙台
江白突然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有匕首。”
“匕首不够。”
他扯下衣摆平整地铺在地上。
“黄庭锤可以吞噬铁化形,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阿月咬着指尖,在指尖咬破的一瞬间,在布上画出了一个扭曲的长枪。
“我娘和我说,我们祖上是用藤枪的。”
鲜血渗透麻布的一刹那,铁锤突然爆起将布料吞没。
锤柄的木纹疯狂地生长起来,眨眼间已经凝聚成了一杆八尺的长枪,枪头还泛着青冥铁的冷光。
不错,看着就是把好枪。
器灵的虚影缠绕着整着枪身。
“此枪名为“青女”,可以化藤蔓为刃。”
阿月拿在手中顺势挽了个枪花。身后的荒坟突然钻出万千碧色的藤蔓,就如同一条蛇在昂首。
次日辰时,问道峰。
在九丈高的青玉台上,赵无痕的剑已经挑飞了第8个挑战者。
赵无痕站在那里,一副欠抽的样子。
“下一个,器堂江白——”
江白攥紧裹着布条的铁锤一步步踏上石阶,赵无痕忽然甩箭指向观众席。
“那个位置,我给你小相好留的。怎么样?不错吧?”
阿月坐在最高处啃着桃核,青女枪化作藤蔓般的镯子缠在她的手腕上。
“第一剑。”
青玉剑毫无征兆地朝着江白劈了下来。剑气凝成霜刃。
将白立刻用铁锤格挡,锤面冰晶炸裂。一瞬间,江白的虎口就见了血迹。
“第二剑。”
剑锋紧贴着地面横扫了过来。剑身所散发的冻气直接封住了江白的双足。
赵无痕旋身跃起,手中的剑尖直刺江白的心口。
“这第三剑,我送你去见阎罗王!”
江白手中的铁锤突然脱手飞旋。
剑灵的狂笑声响彻整个峰顶。
“小伙子,让我借你的心头血一用!”
锤柄的赤纹猛地暴涨起来,竟然在半空中直接化作成为了三丈火锤。
在冰刃汽化的白雾中,江白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血箭。
“轰隆!”
火锤直接砸碎青玉剑,余波也直接将赵无痕震到撞飞断了旗杆。
在观战席上,阿月手腕间的藤蔓镯子寸寸绷直,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未时,器堂的火室。
江白泡在药池子里面,背后的烧伤还在滋滋作响。
陈长老将青玉剑的残片直接丢进了熔炉里。
“赵无痕断了整整三根肋骨,你倒是会给他省事,给他省了刻铭文的功夫。”
“长老您早就知道剑吞魂的事儿”
“知道又能怎么样?”
陈长老的指尖燃起熊熊真火。
“巡道宗三十六峰,哪座底下没有埋着冤魂呢?”
阿月突然踹开门闯了进来,肩头还扛着一个染着血迹的布袋。
“赵无痕的地牢里救出来的9个姑娘,身上全部都佩戴着这种玉佩。”
她颤抖着双手拿出了半枚染满血迹的平安锁,这个平安锁和江白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剑灵从锤头中渗出一丝虚影。
“这锁上的阵法,是抽魂炼器的路数。”
陈长老突然捏碎了传讯玉符。
“既然都不想装傻充愣,那就去戒律堂说个明白。”
申时三刻,戒律堂。
戒律长老抚着留影石露出一丝冷笑。
“残害同盟,私闯禁地,这些足够你们死十几次了。”
赵无痕裹着绷带抬手指认。
“江白的铁锤是魔器,这个魔器可以吞魂夺魄!”
“此锤乃上古神锤黄庭锤。”
一名红衣女子踏剑落入堂中,袖口金凤纹装饰着宗主亲传的身份。
“倒是赵师侄见穗上的人牙,刻着的可是苍梧山的秘纹呢。”
阿月不知怎么了,突然爆起,青女枪更是直接抵住了赵无痕的咽喉。
“苍梧山十七寨的血债,是时候该还了。”
江白在混乱中拽住了她的手腕,却看见戒律长老袖中划出了一枚血色玉简——那与震灾粮中的观音土气息一模一样。
器灵在神识中厉声说道。
“江白,我们抢玉简!”